“嗯嗯。”果然,维克托漫不经心的说道,“所以——他有什么企图?”
勇利一时呆住了:“什么什么企图?”披集能对他有什么企图?他们家境相仿,又都是男性,维克托听上去就像有个特别漂亮的女儿的老爸似的,这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披集能有什么企图?对我?”
维克托含糊的“嗯”了两声。
“他是你的高中同学,”维克托说,“然后他又是你的大学同学和室友。这不正常吧?”
“这……”勇利哭笑不得的叫了一声,他?和披集?他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你在胡说什么,照那样说,我和你以前也认识,现在你又是我的大学老师——这也不正常吧?你在企图什么?”
他以为维克托会马上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可是你的看护。”但是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起来。他轻声答道:“所以,我才担心啊。”
勇利卡壳了,他本已经想好了的回应对策忽然失去了登场的机会,一开始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咕嘟嘟冒起了泡,他心脏发麻,甚至有了双眼发黑的错觉,紧接着,他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维克托对他的“企图”当然就是所谓的补偿——他是为了补偿勇利才来到这所学校的,甚至,他可能就是为了补偿勇利才选择了这个专业,因为这是勇利除了舞蹈以外唯一擅长的科目。这一切在这一天之前,都是他们俩之间心照不宣的事,他回避着维克托为了他放弃了大好前途的事实,而维克托也对此只字不提,也许是分离忽然近在眼前,让他们有了面对它的机会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