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觉得这事着实有点让人不敢相信,还是在亲自站在那两大箱子元花胰面前,鼻间嗅着元花清香,眼前是都快被京城吹捧到天上去的香胰含花。

“这、这元花胰怎么会是姑爷弄出来的?”魏夫人刚问出这句话,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急急的问道:“不会是姑爷借着知县身份,和这卖元花胰的人……”

这可不成啊,虽说安国官员大多数都有自己的铺子,但那也都是自己,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官员抢了商户的生意这种事,后来那官员可是全家被流放了。

张妈妈跟在魏夫人身边这么久,她皱一皱眉就知道在想什么了,当即笑着打消了魏夫人的担忧:“可不是夫人想的这样,这元花胰的方子本就是咱们姑爷想出来的,他做元花胰,也是为了能让垂柳的百姓多一些赚钱的营生,那卖元花胰的商户是郑家,当初姑爷要制元花胰手上却无本钱,是郑家见姑爷为了百姓这等犯愁,这才主动承担了制元花胰的费用。”

她看着魏夫人脸上神情渐渐安心下来,继续安抚道:“咱们姑爷投桃报李,这才允了郑家做起了这元花胰的生意,这事垂柳百姓是都知晓的。”

知道姑爷没做出那种侵占人家家产的事,魏夫人放心多了。

可望着面前这整整两大箱子的元花胰,她还是觉得如在梦中。

京城中许多夫人姑娘花银子都买不到的元花胰,她女婿竟给他们家送了两大箱子来。

“张妈妈,你随我到屋中来,与我好好讲讲姑爷上任后的事。”

这一讲,就是一晚上。

先从他们姑爷上任不久就宴请商户,说服他们掏出了修路钱开始。

“老奴知晓这件事时还想歪了,姑娘也很是担忧了两天,之后那些商户争先恐后的往县衙送钱,姑娘怕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还是姑爷看出来,笑了咱们姑娘一通后说了实情。”

“垂柳穷困,一方面是因为地太贫瘠种什么都长得不太好,另一方面则是垂柳偏远,无什么外人来此处,老爷想要做个什么旅游城吸引外地人来此,好让垂柳富足起来,那些商户也想要为垂柳出一份力,这才争抢着给钱。”

只是当时她非常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姑爷一出去说不收钱,那些商户一个个脸上都是如临大敌,仿佛姑爷不收钱是什么很恐怖的事一般。

甚至还有商户跪在地上求姑爷收的,嚷嚷着垂柳是他家,他想建设家,求姑爷一定要收下这笔钱。

“当时姑爷可无奈了,说了不收,那些商户却苦苦哀求,说也想为垂柳出一分力,没办法,姑爷只好收了,夫人放心,咱们姑爷虽然收了钱,当天可就立了个碑,上面清清楚楚刻着哪家给了多少银两,自己没拿一分钱。”

魏夫人听得一阵感叹。

“垂柳虽贫困,当地富户倒是有仁义之心,我还从未听闻过有哪一处的富户求着要给钱出去的。”

“可不是,照着老奴看啊,定然是富户们也看出来咱们姑爷一身正气,刚正不阿,这才信任咱们姑爷呢,老奴走的时候垂柳的路已经在修了,走在街上,百姓们都在夸耀咱们姑爷,说姑爷是真正的好官,老奴听得真是为姑爷姑娘高兴。”

魏夫人点点头:“如此,若是传出去,也算是一代佳话。”

说到这里,她眼睛突然亮了亮,坐直了身子,赶忙的起了身:“如今姑爷送了这样好的节礼来,我们府上又用不完,快给我梳妆,我要亲自去将这些元花胰挑出一些送给交好的人家。”

她家姑爷与当地富户,一个是刚正不阿满心为民,一个是为了百姓执意出钱。

这种一听就让人想要赞叹的事,她怎么能不为她家姑爷好好的传一传。

等到名声出去了,三年期满,姑爷回京城的可能性总要大一些,就算是不回来,让人知道她家姑爷是个好的,对着他们家君灿也是温柔体贴,总能好好打一打那些幸灾乐祸,觉得她家君灿是从云端陨落人的脸。

那边的垂柳县里,正琢磨着路也修的差不多了,旅游城也建立了一大半,是不是该好好宣传的纪长泽还不知道,他家丈母娘已经在无师自通的帮他各种宣传了。

“大人。”

正盘算着要不要做个旅游册子出来,乌县丞来了。

如今垂柳原本泥洼遍地的路上已经铺上了水泥,纪长泽对这玩意的制作简直轻车熟路,也没试验几次就成功了。

再加上正在盖得旅游城,还有已经建立起来的小商街大商街,如今垂柳已然是鸟枪换炮,就算只换了一本,也早就不是当初模样了。

乌县丞身为垂柳的县丞,自然同样也与当初的穷酸样有了差别。

当初垂柳贫困,乌县丞也没有什么打扮自己的念头,他一个男子,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反正也成亲了也也有孩子了,又不用像是少年时那样打扮的清清爽爽好吸引女子。

可如今就不一样了。

垂柳如今四处铺路,道面上也干净整洁的很,有衙役四处巡视,不允许四处方便、吐痰,扔垃圾。

扔垃圾是有指定地方的,方便也有被大人称作公厕的地方。

这地方不收钱,但对去方便的百姓要求就是不允许弄脏了里面,门外可是有朝廷专门雇的人守着。

男子公厕是个大爷,女子公厕则是位大娘。

这二位的工作虽然挺轻松,但月钱却足足有一钱半,都快要赶上那去香胰厂做工的人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份工作许多人都想要,简直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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