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的爹娘说不定还真的能让他们再待两年都回不了家。

书院正式开课,学生们开始了快乐(痛苦)的生活。

在底下干个什么小动作,上面的先生们看的一清二楚。

若是被发现没好好上课,也不体罚,也不骂,只是会被写进大扫除的名单里,到时候到了吃完午饭那段午休时间,其他学子们舒舒服服的睡着觉,他们则是愁眉苦脸的扫整个书院。

还包括了书院里的公共茅厕。

公共茅厕也是可以冲水的,但毕竟是公共的,干净方面肯定是比不过学生们两个人合用的宿舍茅厕,于是很多学生宁愿憋着,等到下了课一路狂奔到自己宿舍解决,都不愿意去公共茅厕。

这点纪长泽也清楚,毕竟是权贵子弟,有点小小的爱干净很正常,只要他们跑得快,随便他们怎么做。

但也正是如此,让纪长泽发现了他们害怕什么。

不好好听课?行,洗茅厕去。

偷懒逃课?行,洗茅厕去。

试图翻墙跑出去?行,洗茅厕去。

两周下来,这群学生就已经老老实实,如同一条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了。

纪长泽照例在开完会后拉着自己的两个学生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

“把他们的锐气都给灭了之后,下一步就该是给他们点好处了,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他们年纪小,这么来上几次后,自然就乖了。”

张元文张元武:“……”

他们盯着自家老师,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老师,你当初教我们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

“你那个时候耍我们就是打棒子。”

“带我们去山里打猎就是给甜枣。”

“说不定夸我们聪明也是甜枣。”

眼见俩学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还挺起劲,纪长泽面不改色丝毫不心虚:“你们是真的聪明,为师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张元文张元武:“……所以果然对我们是打了个棒子给个甜枣。”

纪长泽打了个哈欠:“突然好困,为师要去午觉了,你们好好干啊,对着这些学弟们要用心,要认真,以后等到入了官场,你们还要互相照拂的。”

“对了。”

走了两步他又返回来:“以防万一,你们记得多挑唆挑唆他们,让他们尽量多分成几个阵营,不然感情太好,以后不好入朝为官。”

这话中的意思张元文张元武一听就明白了。

这些学生还没发现他们的知识正在飞速上涨,不光是书面知识,还有许多实践知识,这些知识足够他们在考上功名后能很好地做官。

但学生们太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

都是同窗学子,到时候大批量的一起进入朝堂,同吃同住的情意在那里摆着,感情自然很不错。

到时候陛下就要不高兴了。

这么多人一个鼻孔出气,感情还这么好,是想干什么?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们划清楚阵营,到时候互相针对,互相竞争,针对的是对方有没有做坏事,竞争的是谁为百姓为天下做的实事多。

完美。

要划分阵营可太简单了。

性子张扬的和性子沉默的都互相不喜欢。

身份高的和身份低的都互相不喜欢。

喜欢学武的和喜欢学文的互相不喜欢。

等等等等。

这太简单了。

正在苦逼兮兮学习的学子们还不知道,他们以后的人生已经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了,甚至就连政敌,都能给他们安排好。

学子们渐渐适应了在竹林书院里学习的生活,不得不说,除了一开始觉得学习很苦逼,之后他们还是很喜欢在竹林书院的。

毕竟书院不光培育他们的知识,虽然学习任务繁重但也没有逼着他们一直死学,该玩的时候玩,该休息的时候休息,体育课上好玩的东西一大堆,蹴鞠着金主爸爸,书院就这么大,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收下,纪长泽放话出去的时候就说了,他要看资质和用功程度以及底子,毕竟这不是教一个人的事,要是一群人底子都不错,就两三个人字都认不全,这要怎么教,又要怎么分班。

纪长泽一开始就把话给说清楚了,也规定了截止报名时间,但学子们还是一波一波的往这边涌,村中人之前就被纪长泽打了招呼,于是都把家里收拾好,又开始支摊子卖吃的,又开始收钱让人住宿。

路远千里迢迢,许多贫穷学子已然再没钱租住屋子和买吃的了,这个时候他们就可以住到纪长泽让人临时搭建起来的竹屋里,环境肯定是比不上村民房子的,吃喝方面也较为简陋,但他们已经很感激了。

张之文就是住在这小竹屋里的贫穷学子之一。

他今年二十岁,也是个倒霉蛋,家人辛苦供他念书,他也是个天分好的,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考上童生的把握,本来要去赶考,结果赶上天下乱了,当时兵荒马乱的,别说是念书了,能够不饿肚子就不错了,许多知识自然荒废。

后来新君登基,天下初定,作为家中长子,他不赚钱就已经不好了,着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虽年纪小,瞧着却一身风度,正低声跟那抱着婴儿的年轻人说着什么。

奇怪了,这不是考场吗?为何那人会抱着婴儿来,居然也没人说什么。

张之文是之后才知晓,抱着婴儿的正是这书院的山长纪长泽,他怀里的是纪家千金,旁边站着的,自然就是那两位十分有知名度的小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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