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夙冶!”席若白声音还未传到,面前血阵已被封死,万念俱灰的他双目酸涩,再无念想。
商勋眼见各家长老急于破阵,长喝一声,“守住!”然而灵力已出,收势不得,血阵与四灵化尘阵相撞,尖锐长鸣声一过,白芒四s,he。天沉压地,倾盆大雨骤然而下,盖去无数哀声。商勋沉痛地看着破开大洞的八卦阵,彻底心凉。
席若白呆滞的挣脱白瞳,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跌跌撞撞走向八卦阵,他连甘青司的背影都未看清,人便不见了, “夙冶……,”
雨点拍打得生狠,大多人都已虚弱到动弹不得,席若白举步维艰终是栽进泥水里,他拼命呐喊,风啸雨击淹没所有声音,显得无力异常。一拳砸入泥沙,席若白低吟,“夙冶,你在哪?”
呼吸减弱,他再也无力苦撑,席若白偏落到一个宽阔的胸膛,来人道,“听欢,我在这。”
席若白停在他胸口处,半晌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只见甘青司脸上言文未退,笑容十分惨然,“夙冶?”
“嗯,是这个名,没别人了。”甘青司讨好地笑着。
一把抱住甘青司,席若白心仍在打颤,“夙冶……,夙冶……,你怎么样?”
“不太好。”
席若白急忙放开他,“哪里伤了?”
甘青司坐在地上,屈了一只腿,手捂着胸口一脸难受,“心痛死了。”
“我去找医师!”说着便准备站起。
“别别别,”甘青司连忙把人拉回腿间,痞兮兮的笑,“席大公子亲我一口就好了。”
本以为席若白会念叨他一顿,谁知席若白捧着他的脸就吻上去,混合冰冷雨水,用力席卷他的唇舌,迸发地情绪让两人倾尽一切情深,恨不得将心中迫切吻入骨血,全然不顾身后诧异眼光无数。
席若白气喘吁吁低头看他,恶狠狠道,“再丢下我试试?”
“不丢!”
“敢骗我试试?”
“不敢!”
他一下软了语气,靠在他肩膀,“夙冶,我怕死了。”甘青司与他擦身而过之时,他才明白席真眼中的痛,他承受不住那般刻骨的遗憾,“甘夙冶,你若不在,休想我独活。”
甘青司一怔,搂紧他的腰,“席听欢,不若再吻我一次?”
漫天雨雾,雪衣男子跪在绀衣男子身前极尽缠绵的拥吻,水花落在两人身上,流淌无尽情昵。
第四十九章 席若白:你好本事
雨声渐小,残败不堪之景也愈发清明现在眼前,唐嵘怒形于色,目及这半零不落的山谷,愤慨而言,“寻踪谷定不忘此仇!他日必将加倍奉还!”
寻踪谷弟子抑郁不平,悲愤交加的心难以平复。
“唐嵘有愧诸位同仁,竟不知贼人在谷中布下这凶恶的封尸血沼,酿成如此惨剧,待找出元凶,唐嵘必将以死谢罪。”
君又叹道,“若唐谷主真那般做了,反倒中了敌人下怀。如此不值,唐谷主需多为寻踪谷考虑才是。”
“是啊,这封尸血沼百年间都未曾出现,敌人之高深可想而知,如今必要加紧各门人手才是,若无人镇守,怕是又会出现丹生那般悲剧啊。”南越劝道。
唐嵘长叹,“多谢诸位。如此想来那山鬼谣说的怕是不假,灭丹生满门者或许另有其人。封尸血沼非通灵者不立,怕是有人暗中嫁祸于他,好让我们转移方向,实则暗度陈仓。”
张彦中沉思许久,“封尸血沼必要灵锁灵尸,方才的封尸血沼中应是丹生之人。”
“可如今有几人能布下这等y-in邪的法阵?布阵之人需得灵力高深者献祭,百家中能有几人?”赵文斌暗叹,“看来我们这些年过太平静了。”
“此阵难探查更难立,先不说我多次与嵘兄在此相谈百家盛宴之事都未曾察觉有人布阵,今日百家名门皆临竟无半分感应,如此大家还是立即传信回去让各门咒术师仔细排查,以免惨事重现。”徐慕臣提议后各门长老皆是首肯。
“唐谷主,我门定会严寻罪魁祸首,还请谷主宽心。”南越道。
众门皆是云集响应,看得唐嵘感慨万千,“多谢诸位同仁,嵘感激不尽。”
“山鬼谣一死阵便出,此事不能说与他无关吧,一个暴虐之徒,必然打着这些心思。”
当下不少人心生疑云,“是啊,该不会是欲盖弥彰才演了这一出吧?”
江溢冷眼扫过,“逝者已矣,还请留些口德。”
放过山鬼谣,大家又转向另一头,突兀的声音传入众耳,大家不由得看向席若白搀扶的甘青司。
“这席七公子怎又与这修鬼术之人搅和在一起?”
瞬间众人炸开锅,更有甚者把席若白说得不堪入耳。
“两个男子谈情说爱倒是好脸呐!席七公子真是丢了仙家颜面。”
甘青司眼眉一凛,“我与修仙之人在一起是用了你半分钱还是吃了你半斤米?”甘青司冷笑,“两个男子如何?与你有半分干系?他席听欢不介意我,轮得到你来指点?我无从选择生而为须眉红袖,可有从选择良人,所爱为娥我便疼她一世,所爱为士我便护他一生。儿童尚且知道三思而行,你一个大丈夫在这风言风语岂不难看?再者,席听欢十一岁为梦岭首席弟子,如今仙法高阶气门,方才不顾x_i,ng命在阵内得你平安,你倒是和我说说你长了什么脸有何本事立了仙家颜面?”
那人被说得脸色铁青,张口半天也不知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