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们可不想等啊!
“听欢,要是待会他出来,老规矩!”
别啊!你继续说啊!
老规矩是什么?
“无浪兄,你懂的。”
老兄!我们不懂啊!
劳烦你说明白点啊!
长老见众弟子神色痛苦,还是开口道,“甘公子,对付怨尸你有几分把握?”
众弟子伸直了脑袋,想这人通都世子鬼术应是不浅,个个等着他说完好安心。
甘青司笑道,“十分把握。但毕竟我头一回遇见怨尸,不太熟,也不知道能不能上手。”
你上天吧!
谁给你的勇气说十分把握!
头一回你说得跟多熟练的老手似的!要脸吗?
我们可是要命啊!
“甘公子说笑了。”
“在下并非说笑,不说听欢、无浪兄和席二师兄在此,清邑长老与满门弟子还对付不了几个邪祟?若是我们都畏惧这不明先首,任前有患后有难,为何不选择了当的法子,与其坐以待毙,不若先发制鬼。”
前几句大家还听得入神,后一句直接想把他给制了!
“甘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就不怕?”大长老颇有深意的看向他。
甘青司直言答道,“怕,可不过一局棋罢了,我还能再下,就看长老舍不舍得布一盘了。”
大长老收回视线,沉声道,“所有弟子听令,以灵御身,以气御剑,凡见邪祟,斩!”他见甘青司已步出几丈之外,问道,“可有何交代?”
“除祟为本,斩邪为分,不畏为道。”说话间如影虹光凌剑,鬼气汹涌铺开惊得镇妖塔内万灵惊叫。
清邑弟子群心大振,灵光道道追击,将塔外围衬得华莹天地。
席若白望着他的背影,脚下一朵幽兰生起,深蓝的光朝甘青司匀匀绕去,将所有封印拦截在外。
百鬼门前,甘青司持剑而立身后是灵法全开的席若白,席子期飞越塔后竟以一人之力将仙家缚灵阵大开在镇妖塔之外,江溢的召鬼凌空在镇妖塔七级,其外是数百名清邑弟子。四位由清邑长老镇守。
大长老单掌一扬长喝道,“开——门!”
铃铛声纷乱,大风扰得四周不平静天色也愈加暗沉,只见y-in云笼罩间银光闪动不久便是天际沉闷地响雷,如同蛰伏黑暗的雄狮低吼,下一刻便张开骇人的利齿将混沌吞吃入腹。
滚滚天雷划破漫长的等待,铁门刮过石地的刺耳混合着雷鸣响动,一时间紫雾喷涌而出,黑影带着惊悚的怪笑四处游荡。
“杀——!”
“缚灵!”席子期大喊一声,月白的阵中ji-an起无数灵光缠绕鬼灵生生将其拖入缚灵阵,其余清邑弟子则是飞快赶至他身边加固阵法。空中的召鬼听从江溢的命令将魂灵拍入地下,双方动作十分利落。
怨喊长啸,一个黑影猛地朝甘青司扑面而来,如影没地,地砖掀起无数碎石砸向黑影,甘青司抬手便是五位召鬼,地上出现的赫然是五行y-in阳阵!
黑影停下的瞬间,席若白元夕飞至一剑成影牢牢将鬼影与甘青司困在其中。
待黑雾散去大家才看清黑影的真面目,星眸浸黑尸纹染血,暗紫的唇不停翕动。破损的青衣上满是黑红血斑,浓稠血珠滴落在地,面颊青白得早已不同人貌。
清邑人无不哀叹,他们清邑二弟子竟成了头敌,往日的仙风俊朗如今魔魅恶相,惋惜的同时又是横心,不少弟子向他深鞠一躬提起长剑便是除邪斩祟。
这才是他们清邑该做之事!
席若白偏身越到应如故身后,元夕剑影飞舞间弦杀入缝。应如故狂吼一声用身体大力冲撞着剑阵,弦穿透他的双肩紧紧绕上他的臂膀,几道剑影飞驰封住他双足,应如故又是猛地一啸,无数黑影从他身上冒出全部裹上弦剑,眼看着黑影窜到灵主处,席若白撤手任由弦杀脱出,抽身背后一道灵光打在应如故后背,弦也刺透他心口与喉咙。
元夕的剑影忽地消失,就在弦杀退去之时,席若白面色一凛双掌结印,而应如故的手掌正隔着仙索对准他心脏的位置。
云锦侯征左右两掌将其逼退,席若白收回仙索喝道,“封!”
无数清邑弟子飞奔至他们身边,席子期与多名首席也急忙赶至,一方封灵将三人锁在其中。甘青司的鬼气从阵外源源不断的回归,此时地上裂痕已被浓黑的鬼气填补,应如故横冲直撞也破不出阵,气盛的他两手捶地将甘青司所布之鬼阵打散,两名召鬼又飞奔向他。
席若白双目皆是凝色十指在胸间飞快成印,一个咒法将应如故打飞,侯征云锦按住他的肩膀深深将其钳在灵咒遍布的灵墙。
鬼气成针一道道钉在应如故身体,他痛苦的挣扎喊叫,凄厉之声惊扰镇妖塔内外邪祟,忽然地面震动无数鬼灵四起,拔地而起的鬼灵被甘青司强压在地。
鬼气两两相争在甘青司苦苦布阵之时,侯征与云锦突地被应如故破胸扔出。宿主心脏一痛,地上的鬼灵借机突破,应如故和鬼灵将视线转到灵主身上,强烈的压迫感向席若白而去,他神色未动拿起元夕面向无数鬼灵。
应如故一个怒吼,鬼灵侵袭,席若白一剑划破直逼应如故去,正在灵袭之时,令人胆寒的鬼力将封灵阵内所有鬼邪贯穿将阻挡席若白的外力尽数除去。
一掌握住元夕,应如故被灵力侵蚀也依旧顽抗。
“退!弦杀!”一个幻音传来,席若白放剑后退,两手翻出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