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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中,偏房内,柳生剑影一人独坐。

人早已离去,为何心紧紧抽痛。

他明白了什么,那笑声为什么如此的陌生。

越是想要明白,头却疼痛不已,谁能告知这是怎样的情绪……

叩门声响,鱼纹老铗的声音至门外传入,舒缓了这头痛欲裂的感触,「柳生先生。」

「老铗,你有话想说。」

「老铗想请先生勿再打扰二宫主。」

「为什么?」

「我便直说,四位宫主皆是老铗看大,尊卑虽然有别,但老铗与其它剑婢相比犹多一份亲情,先生近期的行为确实逾矩。」

「这是二宫主的意思?」

「这是老铗的意思。」

「你是剑阁当中一个很特别的存在。」老铗低吟一声,柳生剑影继续说到,「你是唯一对二宫主无丝毫怨憎之心的人。」

「老铗不明白先生所说的是什么?」

「她无伤人之心,却有伤人之举,她的伪装引来了全剑阁的怨恨,连自己的小妹也不能谅解,而你却能一如往常。」

「也许你是这世上第二个能了解她的人,但你的了解并无意义。」此话却让柳生剑影有着些许迷惑,「只要留在这座剑阁内,她就不会停止哭泣。」语落,老铗迳自走出房内留下剑圣一人思索着。

那么带她离开是否就能停止悲鸣……

离开这座剑阁,那温暖的剑心就无须再度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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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彻底底的醉过一回,也好好休息一宿的东宫神玺心情已然平复,悠悠的起身环看四周,自己不是该在外头椅上吗?房间内杂乱的书本也回到原位,似乎不曾弄乱般,心想该是那位好友的举手之劳吧!

「啧,看来酒是喝多了。」感觉有些许头疼,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这才更了衣前往天剑峰,与西门寒照、任剑谁会合。

「你来了,他还是决定留在剑阁中。」西门寒照见东宫神玺一人来到,已猜想柳生剑影定是留在剑阁内不愿离去。

「嗯……」心情虽已平复,眼神依旧闪过一丝异样。

「既然人都已来到,霏婴你乖乖留在这,你们跟我来吧!」

来到推放婴孩尸骨的骷髅坑中,腐尸臭味弥漫,让东宫神玺不经拧起双眉,又见尸骨背上拥有着与自己相同的印记,心情低迷。

「这里空气令人难受,我先出去了!」拂袖独自离开,对幼儿都能下此毒手,那么柳生剑影……是否……

神情恍惚的走往河边,拾起一旁小石往河中扔,直到西门寒照出声叫唤才回过神来,「很难接受!」

「嗯,若非亲眼所见,吾还不敢置信,这是上竟有人能如此灭绝人寰。」

「那班婴儿尸体上的标记,你同样也有!这表示……」

「表示当年吾若没被送出剑阁,现在同样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话一落,拾起另一枚石子扔至河中。

溅起的水花片片,如同他现在的心起涟漪般,无法平复!

「看到那幕,吾心中刹那间了然一事,原来,红楼剑阁的宫墙是用这样无辜稚儿们的鲜血所染红的,合期惨忍!」

「现在只差最后的直接证据,便可公诸红楼的罪行,这也是任剑谁继续留在剑阁的原因,也许那到密门就是掩藏了剑阁所有杀戮污秽的地狱之门。」语气势如此愤慨万分,不只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所牺牲的众人。

东宫神玺心生一计,愿以自身引出背后阴谋者却遭西门寒照阻挡,莫忘当初的幼儿能生存,先人可能是豁死搏命方能保全幼儿之命,如今轻言冒险若是为此丧命,那当年的万般心血付出岂不是徒赴流水。

还不如保住有用之躯,也不枉费先人的牺牲付出。

的确,此话令东宫神玺无法反驳,虽然那名牧野凌风极为可能是自己的生父,但对于他毫印象。

「你与他是如何认识的?」

西门寒照轻笑一声拉着东宫神玺坐在河堤旁,互看了一眼便说起往事,在那眼神之中是如此温柔,也让他对这名不曾谋面、不曾知悉的父亲二字,有了丝微的了解,也多了点熟悉。

「多谢你。」

「别轻举妄动,吾先回半步海,有任何计划吾恭候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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