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与李靖暂时放下了两人之间的恩怨,两人开始分工配合,李靖唤过冯智彧,他昨晚在此,肯定知道那群趁乱来袭的百姓是哪里人,组织军队准备将这群百姓捉拿归案,捉拿的办法很简单,家中男丁无故消失者抓,白日睡眠者抓,暗藏刀剑者抓,入城买金疮药者抓。
抓住一个以死刑恐吓就会抓住第二个,抓住第二个就能抓出一群人来。
钱欢唤过冯智戣,吩咐其将岭南所有士族族长,家主抓到此地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抓捕的行动在进行中,可岭南搜索一股獠人与逃离的百姓的难度不异于大海捞针,事过两日,岭南传到一道消息,慧武侯钱欢贪婪钱财,拉拢海外富商榨压百姓,从中赚取岭南百姓的血汗钱。
当这道消息传进钱欢的耳朵中,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做好事做到这种程度真的是够了。钱欢想带人离开岭南,至于这些愚昧的百姓爱死不死,可光想是不行啊,冯盎求爷爷告奶奶的把钱欢请来了,而且钱欢如果离开,这中饱私囊的名声也就坐实了。
钱欢头疼的不行,渐渐有些感觉无力,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群无知的百姓,杀还是诱。突然间灵机一动,这几年崔逐流和崔恒可在钱家赚的富贵流油,怎么能让他们无端享受着成熟果实的味道,都给我滚岭南来挖坑种树。
钱欢言,季静写,两封信在岭南传出。崔逐流,如果还想与钱家继续合作,那就滚到岭南来,如果不来,钱家马上改良生意经营模式,断了你清河崔的货源。
至于另一封写给崔恒的信就更简单了,你小姑姑让你滚过来。
小武媚在季静身后撇嘴,轻声道了一句。
“低劣的手段,欢哥哥您就不能成熟点?既然岭南百姓认为您是坏人,您就干脆按照坏人的方式去做事,你不常说,忍着忍着就贯了。还有,您真没有什么好名声。”
钱欢作势伸手,武媚尖叫一声连忙拦着季静的衣摆躲在身后,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钱欢,而钱欢却是伸手挠了挠头,随后捏着下巴沉思。武媚说的的确没错,他好像真没有什么好名声,嚣张跋扈是他的小名,败家子是他的雅称,乡野村夫这倒是没人叫过,但国子监那群只会玩笔杆子的家伙背后一定这么说过。
既然如此啊,那本候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嚣张跋扈,另外本候还要告诉你们,本候双手沾染的人名以不下百条。
追逐獠人的李恪等人已经与冯盎汇合,而他们眼前就是一群手持简易武器的獠人与土著。看着眼前这些人,李恪一时间有些下不去手,一个个身穿兽皮短裤或短裙,**着上身,光着脚,虽然面色狰狞,但眼中却透露着恐惧。只有他们队伍前方只有寥寥几人身穿衣衫,只不过也是破旧不堪。
出发时叫嚣最欢的李崇义变得十分安静,怼了怼李恪。
“那个,你来吧,我突然感觉有些腰疼。”
李恪不言,尉迟宝林则不管这些,单手举起钢鞭指着眼前的撩人怒喝。
“大胆贼人,竟敢趁夜抢夺商船货物,速速拿命来。”
尉迟宝林单骑冲锋,程处默牛见虎抽出马槊准备助阵,可不料对方竟然散开队伍,一年近古稀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出,尉迟宝林见此拉住缰绳,冷眼盯着这可能被一阵风吹倒的老人。老人见疾驰而来的战马停下,心里窃喜,可脸色却很激昂,大声喊道。
“那慧武侯拿我们岭南百姓幸苦得来的宝贝与海外人做起了生意,他凭何如此?着货物是用我们辛苦得来的蚕丝,粮食换来的,为什么我们不能抢夺。”
尉迟宝林一愣,一时间有些转不过这个弯来,秦怀玉缓缓驱马上前,微笑着质问老人。
“你们的?我可记得当初可是给了岭南百姓铜钱,比市面还高了两成的价格收的蚕丝,粮食等,你们得了钱,又抢了货物,真是什么好事都让你们摊上了。商队白白出船出人去进行交易?这货物却应归你们所有?”
老者却是冷冷一笑,仿佛商队就应该白白帮助他们一般,梗着脖子看着程处默与牛见虎二人。
“我这老不死的说不过你们,只知道那慧武侯腰缠万贯,若是真心帮助我们,直接分发给我们银子就好,何必打着帮助岭南百姓的幌子在这里招摇撞骗。货物没有,铜钱也不会还给你们,看你们能如,杀了我不成,到时候岭南百姓就会知道,慧武侯被百姓看穿,揭发后恼羞成怒。派人杀了我这手无寸铁的孤寡老人呢。”
这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气愤,尉迟宝林翻身下巴,手持钢鞭走向老人,轻声道。
“把货物交出来。”
老者立着三角眼,看了尉迟宝林许久,随后扑腾一声躺在地上,大声嘶喊。
“打人了?大唐慧武侯派人来欺辱我这一个老头子了,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皱起眉头。尉迟宝林再次道。
“把货物叫出来,在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老人躺在地上,对尉迟宝林冷冷一笑。
“年龄大了,记不得昨晚做了什么,还请将军再说一遍。”
尉迟宝林深吸一口气,再次道。
“交出货物,说出你们的致使者,在把昨晚杀过人的人交出来。”
老人继续在地上打滚,哭喊,只不过声音更大了。尉迟宝林猛然间刺出钢鞭,钢鞭在老人的胸前穿过。大喊大叫声嘎然而止,老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