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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杰不好对付,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想开城投降,这让范彝和陈改心头凉了半截。
二人离开了宫门,一起上了南城。城墙上,交趾的天子军们还在忙碌着固防。没有人会想到,这些所谓的城防工事在宋军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可他们认为固若金汤,终究是交趾的国都,高大的城墙可挡十万大军。宋军区区几千人就想攻城,只等国王一声令下怕先把你们给灭了。
李日尊认为是属下怯战导致的溃败,君王这么想,下面的士兵自然也跟着这么想。大多数人都认为,传说中的宋军火器不过如此。
除了城中那些愚昧的百姓,把宋军神化成了三头六臂,会喷火会吐电的怪兽。所以,这些天子军的将士,大多数人还是信心满满的。因为国王这么说,他们也就这么信了。
愚蠢,是要付出代价的。范彝和陈改是知道的,他们和宋军交过手。拿着火器的宋军,压根就不是人。
李日尊带着侍卫在城墙上来回巡检,看到范彝和陈改的时候他大怒起来:“诸将都在固防,将士都在守城,你二人干什么去了!”
很显然,李日尊找他俩很久了。毕竟范彝和陈改是左右威卫的将领,这俩阵前竟然没了踪影。
范彝慌忙拱手:“回国王陛下,臣等到城中去了,一来要安抚百姓,二来还要维持城内秩序。以免宋军来时,咱们自乱了阵脚。”
李日尊闻言这才神色缓和了起来:“陈改,你二人到东城看看。预计快的话明日宋军就到了,只要咱们守住了城门,不出一月,宋军必然退兵。”
范彝和陈改施了礼,点了几名将士,一起去了东城。
入夜,二人依照约定来到了升龙城聚兴楼,戌时到了,可还是没见到李常杰的身影。
陈改有些急了:“范兄,怎么这李太保还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范彝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他又不知道咱们的目的,估计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吧。”
眼看过了一刻钟了,聚兴楼外还是没有半个人影,二人又焦急起来。
升龙城内早已人心惶惶,这聚兴楼若不是因为两个将军来饮酒早就关门大吉了。这个时候,人人自保尚且不暇,谁还顾得上营业。
终于,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响。不多时,李常杰来了。
范彝和陈改慌忙起身相迎,二人一拱手,李常杰还礼,然后双方坐了下来。
“范将军、陈将军,我刚从宫里出来,还有其他要事。咱们就长话短说,二位有什么事直说吧。”李常杰倒是干脆利落。
范彝和陈改互相看了一眼,范彝最先拱手开口道:“既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李太保,实不相瞒,我二人与宋人交过手,宋人火器厉害,咱们万万不是对手啊。”
陈改也跟着说道:“是啊李太保,那宋军手里拿着的火器,擦着伤碰着就死。就连盾牌,都抵挡不住啊。且不说他们手里的火器,还有他们腰间挂着的铁葫芦,扔出去之后,房子都能给炸飞。”
李常杰开始还在认真听,后来越听越玄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陈将军,本来我敬重你是条汉子。怎么自从与宋人交过手之后,竟然变得如此怯懦。说起话来也越来越没谱,宋人三头六臂上天入地不成,你是说他们手里的家伙能把盾牌射穿,腰间的葫芦能把这聚兴楼掀飞?”
陈改愣了一下,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
“哈哈哈……”李常杰大笑起来,突然又收起了笑容:“陈将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没想到你二人也是胆小如鼠的宵小之辈,你们是被宋人吓破了胆吧。什么火器犀利,无非就是火油吧,若说是火油,咱们难道就没有了。”
范彝一拱手:“李太保,非是我等夸大其词,我二人句句实言,还请李太保三思啊。”
李常杰心中一动:“你二人到底什么意思?”
完了,这李常杰看来是不肯相信。范彝一咬牙,干脆直说了:“李太保,实不相瞒。我二人知道,若是国王陛下定然不降,咱们升龙城必然不保。到时候城破之时,便是咱们李朝灭国之日。”
交趾,是宋朝对于他们的称呼,此时的他们自称为李朝。后来李日尊更改年号,自称大越国。
陈改接口:“与其眼睁睁看着咱们李朝灭国,我二人决心做这千古罪人。”
李常杰大惊,他掀桌而起拔出佩剑护身:“你、你二人要谋反?”
这俩人早有预谋,这是要造反啊。李常杰寒毛直竖,只感到后背发凉,他四下张望,缓缓向着门口后退。
这二人既然想反,定然在这聚兴楼埋伏下了好手。自己这是自投罗网,他们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原来是想杀死自己。
李常杰想多了,只见范彝一拱手:“李太保切莫慌张,我二人誓死效忠李朝,怎敢有异心。”
陈改点点头:“正是,我等二人若有异心,便不会让太保走出这酒楼了。”
李常杰惊魂未定,但握剑的手渐渐松了下来:“那你二人何意?”
“我们想兵谏!”俩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李常杰一愣,随即什么都明白了,他将佩剑插回剑鞘,又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你二人是想让我跟着一起,进宫兵谏。逼迫陛下就范,咱们投降开城门迎接宋军。”
范彝和陈改一起点了点头:“正是。”
“这么说,这宋人当真如此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