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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左右左,各路兄弟来入伙。分饷银、你和我,吃完米粉有火锅。’隶属抗战时期某支和乡兵战斗力差不多的杂牌军军歌,被调去打仗,离着日军还百华里就做了鸟兽散了。
而淄州的乡兵战斗力和这个差不多,他们不过是朝廷养着的一群渣滓。打仗是别想指望他们,维护治安他们也只会欺负百姓。是以,朝廷时不常的都会拖欠他们的军饷。
之所以还保留着这些乡兵武装,就怕解散了他们会闹事。朝廷归咎于他们的懒惰和不思进取,他们归咎于朝廷不公的规则制度。于是,大家就有很多方面可以互相归咎。
当然,不乏像是边关地区也有能打的乡兵。那些乡兵之所以能打仗绝不是为了朝廷,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家园。而像是淄州这种乡兵是朝廷最头疼的累赘,他们混吃等死,混天寥日得过且过的每一天。
他们最盼望的,是每个月能发饷银的那一天,微薄的薪水不足以养家糊口,于是他们就得做一些小本生意。他们是百姓唾弃的对象,是朝廷避如瘟疫的累赘。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他们活的像只可怜的蟑螂。
所以,凌天扬会逃。他很清楚,这帮子乌合之众若是去打叛军,怕还不等集结队伍他们自个儿先就散了。作为一个乡兵的甲长,凌天扬逃了,这件事朝廷要是追究起来,他必死无疑。
作为石小凡的二舅,凌天扬着实让人难堪。这是逃兵,当逃兵的下场自古以来就为人所不齿,还有就是处罚都是严苛的。
历朝历代,对付逃兵的法子几乎都是一个字‘杀!’。对于军规惩戒来说,皮肉之苦并不算什么,最严重等级的错误就是做了逃兵,这是军队中的大忌。一个战士生来的神圣使命就是冲锋陷阵,如果在战场上成为逃兵,无异于是犯罪级别的失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最普遍的下场就是死刑了。
到了宋代初期,依旧沿用这种制度,士卒逃亡一日,便要处以极刑。之后改为七日,这条法令一直沿用到南宋灭亡。
苗仁龙也知道,让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去打仗,那就是去送死。所以他没敢说是去打仗平叛,而是说去发军饷。
没有朝廷的命令,苗仁龙无权动衙门府库的税银的。他这么做是私开府库,但也顾不得着许多了。
乡兵们一听说是去发饷,个个群情激昂,翘首以盼。盼了这么久,朝廷终于发钱了,没人去想朝廷为何突然这么大方,人们想的更多的是,钱,好多的钱。
每个人连同去年的拖欠了大半年的都发下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苗仁龙、苗知州,当真是好人,大好人啊。
这些乡兵们就这样,以前他们怨天咒地,骂了朝廷骂官员,天底下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如今,苗仁龙成了他们眼里的好人。
苗仁龙一挥手:“好,大伙儿随我去衙门,咱们按人头发放军饷。带上账本,跟我走!”
"好,甲长呢,谁看到甲长去哪儿了?没他咱们怎么拿账本。"一人高声叫道。
孔二愣子一举手:“甲长有事不在,账本就在他房里,我这就去拿。”
凌天扬逃走的时候,账本扔在了桌子上,孔二愣子看的清清楚楚。他现在也明白了,苗知州这是要以军饷为诱饵,带着他们去平叛啊。
乡兵们面面相觑,一人举手问道:“苗知州,为何不在这里发饷,偏要去衙门认领呢?”
苗仁龙一愣:“啊?哦,你说的也对,那改日我着人把银子运过来,咱们再发放也不迟。”
夜长梦多的道理谁都懂,改日?这种事朝廷干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嘴里的改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刚才那个举手的乡兵被摁在了地上摩擦。
“不行,我们现在就要拿到钱!”一人高呼。
“对,我们现在就要钱!”
计谋得逞的苗仁龙还在假装为难:“这、这个...”
旁边一名衙役说道:“苗知州,他们都养家糊口的不容易,咱们还是带他们去衙门把饷银取了吧。免得小人们还得送过来一趟,岂不是麻烦。”
“对对对,苗知州,我们去领。”
“就是我们直接去衙门好啦,苗知州这就带我们去吧。”
苗仁龙叹了口气:“唉,好吧,既如此,拿上账本,咱们走!”
众人呜呜渣渣,高兴的蜂拥而上,准备一起去衙门领钱。这个时候,两个衙役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了过来:“不好啦,不好啦。苗知州,衙门被一群贼人给强啦。”
众人一听大惊,衙门被抢了?饷银没了么,这踏马的狗贼人,敢抢他们的军饷...
苗仁龙假装一惊:“什么,府库可还在?”
“在在,那些贼人就是因为打不开府库,正在衙门发愁呢。他们说他们不是造反,就是没钱了想抢俩钱花花。”
苗仁龙大怒的一脚把那衙役踹翻在地:“都他娘的抢衙门了还不是造反,这府库的钱是发给乡兵的,他们好大的狗蛋子,兄弟们,抄家伙!”
乡兵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彻底爆发了。贼人,抢他们的军饷?我去他姥姥的,弄死他们!
“跟他们拼啦!”
“抢老子们的军饷,大伙儿弄死他们!”
“对,弄死他们!”
乡兵们的怒火被彻底的点燃,本来朝廷拖欠军饷他们已经怨声载道了。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要抢他们的军饷。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