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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你,打死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坏,为什么你要这么坏,你这个坏蛋,坏蛋!”
拉不住的,根本拉不住。凌天扬想上前拉架,结果根本不是曹小梅对手。而那个泼妇,已经被揍成猪头了。
“好了好了,孩子,快看看孩子!”既然劝不住,凌天扬只好换个别的办法。
果然,这么一说,曹小梅这才把目光看向那个小女孩。凌天扬抱起小女孩,她已经悠悠醒转,看到凌天扬第一眼的时候,她只说了一个字:“饿。”
茶棚老板的面摊,两个可以称之为盆子的海碗,凌天扬的吃了一半,曹小梅那碗几乎没动。此时,这个小女孩正在拼命的把曹小梅那碗面条往嘴里扒拉。
当你饿极了的时候,根本就顾不得什么叫做斯文的了。何况,她还只是个孩子。
曹小梅和凌天扬几乎是心痛的看着这个孩子在吃面,一个孩子怎么能得到这样的遭遇。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慢一点。”凌天扬柔声安慰着。
那个泼妇,躲在角落里像只臭老鼠。这一碗面,一个大人都吃不了的食量,这孩子硬是吃的一干二净。
凌天扬的碗里还有半碗,孩子眼巴巴的看着那碗面,曹小梅一怔:“不够么,这些你也吃了吧。”
她几乎是用抢的速度,把另外半碗面放在了自己跟前。凌天扬吓了一跳:“不能再吃了,再吃会吃坏了的。孩子,你把面放下,别吃了。”
小女孩还听话,她放下了碗,怯怯的问了一句:“我能带走吗,我想留着晚上再吃。”
曹小梅一惊:“你,你晚上,你娘不做饭给你吃么?”
小女孩摇了摇头,凌天扬更怒:“那她什么时候做饭给你吃?”
“爹爹在的时候,她天天给我做饭吃。爹爹不在,她就做了自己吃,吃不完的时候才让我吃。”小女孩怯怯的声音说道。
“那,那她要是吃完了呢?”曹小梅又问。
小女孩摇了摇头:“娘吃完了,她就不会给我吃。”
“他娘的你个畜生,”凌天扬抓起面摊上的菜刀就扔了过去:“老子剁了你!”
菜刀凌空飞出,“哚”的一声,剁在了那泼妇头上的木板上,离着泼妇脑袋不过一寸。
泼妇吓得尖叫一声,抱着头在地上瑟瑟发抖。
曹小梅伸出大拇指:“厉害啊二舅,还差一点。”意思是你掷刀的功夫很厉害,间不寸许就砍在那泼妇头上了。
谁知道凌天扬说道:“我剁的就是她的脑袋,飞偏了而已。”
泼妇一听,更是惊叫一声晕了过去。这次是真被吓得,若是适才这人不是失了准头,自己脑袋就没了。
“老板你过来。”凌天扬对着茶棚老板一招手。
茶棚老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颠颠的跑了过来:“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毒老娘们男人呢。”凌天扬指着那被吓晕了过去的泼妇问道。
“回客官的话,那萧三槐是咱们朝廷船队的水兵,每年都跟着大船出海,是这个常年不在家。他家里父母都没了,婆娘在前两年也死了。这不,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后来萧三槐在旁人介绍下,娶了这位林娘子。”
泼妇姓林,曹小梅摸着那个小女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看起来很是听话乖巧:“灵儿,我爹姓萧。”
萧灵儿,曹小梅又看着茶棚老板:“她爹什么时候回来?”
一说起这个,茶摊老板更是叹了口气:“回不来了,死了。”
“什么,不在了?”凌天扬和曹小梅同时大吃一惊。
“你胡说,我爹没有死,他说过会回来的!”听到这事,萧灵儿大哭起来。
曹小梅只好继续柔声安慰着这孩子,茶摊老板又是叹了口气:“去年胶州那边船队南下的时候,听说遇到了大风浪,有一艘船沉了海,船上二百一十三人,都没了。”
这件事曹小梅知道,赵祯罢朝三日,石小凡两天没吃下饭。远洋航海,与海外邻国展开贸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石小凡并不是活地图,记不住整个世界地图的准确轮廓。而且海上风云变幻,船队在经过尼罗国的时候,遇到了杀人浪和暗礁,船队损失惨重。
尼罗国,大概是现在的好望角附近一个非洲小国。而好望角是非洲西南端非常著名的岬角,因多暴风雨,海浪汹涌,故最初称为“风暴角”。
地处来自印度洋的温暖的莫桑比克厄加勒斯洋流和来自南极洲水域的寒冷的本格拉洋流的汇合处。强劲的西风急流掀起的惊涛骇浪常年不断,这里除风暴为害外,还常常有"杀人浪"出现。
这种海浪前部犹如悬崖峭壁,后部则像缓缓的山坡,波高一般有15-20米,在冬季频繁出现,还不时加上极地风引起的旋转浪,当这两种海浪叠加在一起时,海况就更加恶劣,而且这里还有一很强的沿岸流,当浪与流相遇时,整个海面如同开锅似的翻滚,航行到这里的船舶往往遭难,因此,好望角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航海地段。
而胶州船队路过此地的时候,就遇到了一场海难。那次数艘战舰损伤,一艘沉没。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上,一艘船沉没几乎是尸骨无存的。
而萧灵儿的爹,当时就在那搜船上,他已经葬身异国他乡,沉眠海底了。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凌天扬都不禁唏嘘不已。
大概是感与二人仗义,茶摊老板给他们沏了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