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为尴尬的,唐河真的只是想装一下犊子。
他没有想到驸马爷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小人奉命查案,还请驸马爷恕罪。”
“你算是哪个王八蛋,老子凭什么恕你的罪。”
石小凡半点面子不给的说道。
过分了,自己好歹是个押司。
这驸马爷一点面子都不给,唐河想发怒,可又不敢。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斗不斗得过这个传说中的败家子。
仔细想来,多半自己是惹不起的。
惹不起的时候,就得拿得起放得下,唐河慌忙施了一礼:“驸马爷,皇城司两个前行官失踪,凶手依然捉拿归案。
小人一听说,这案犯似与驸马爷是亲戚。
只是小人奉命缉拿此人入京,还请驸马爷做主。”
“做你娘的主,你还没回答老子呢,你不是说连我抓么,你抓一下试试!”
石小凡怒道。
狗腿子旺财也是喜欢惹事的货,这种事怎么少的了他,他站出来指着唐河挑衅起来:“问你呢,你丫抓一下我家小公爷试试。”
唐河只带了四名逻卒,再看看驸马爷这边呜呜渣渣的还不知道多少人。
而这个咸平县令,看起来多半也会帮驸马,权衡利弊,唐河只好认怂。
这败家子素来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的,想到这里,唐河不敢再招惹,只好又施了一礼:“回驸马爷的话,小人说的是驸马爷若要放走疑犯,小人只能依律办事,小人并不敢对驸马爷不敬的。”
这算是认怂了,换成别人多半此事就算了。
可他是石小凡,睚眦必报的家伙:“哟呵,老子今日就是要放走疑犯、你依律抓一下老子试试。”
践踏律法,还是明火执仗的,唐河大吃一惊。
这...败家子嚣张到天际了... “小人不敢抓驸马,是小人失言了。”
唐河再次认错。
对方老实了,石小凡适度的表示了他的满意:“听到没有,既然你不敢抓老子。
那个、柯县令,放人吧。”
放人?
你石小凡也太猖狂了吧,真当把这天下当成你自己的了。
连律法都不顾了,唐河底气又足了起来:“驸马爷,小人是奉命行事。
官家口谕,着令皇城司查此案,还请驸马爷不要为难小人。”
“你是母鸡。”
石小凡指着唐河说道。
众人一愣,旁边曹小梅也莫名其妙:“小凡哥哥,他为什么是母鸡?”
“这王八蛋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不是一只咯咯叫的母鸡是什么。
他不但是一只母鸡,还是一只老母鸡。
柯县令,还不把人带上来。”
哈哈哈哈,莫名的喜感。
这无厘头的驸马爷还真是有点意思,柯中卢忍住笑,吩咐衙役:“把人都给我带上来。”
凌天扬和二毛被带上来了,尹元忠和仇蒙被带上来了。
双方分成两个阵营,这原本一个非常严重的事件,被石小凡弄得有些滑稽。
咸平县县衙大堂坐着的,是县令柯中卢。
而此时的石小凡毫不客气的雀占鸠巢,走过去占了柯中卢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手里拿着惊堂木一拍,然后对着曹小梅一招手:“小梅,你过来。”
这...原本一个庄严肃穆的县衙大堂,被他弄得如同过家家一般滑稽可笑。
要命的是,这败家子居然还让家眷站在大堂上陪在自己身边。
柯中卢都有些震惊,驸马爷疯了吧。
这事传到京城,若是被御前知道了,官家不治他的罪么。
实际上不会的,赵祯对这厮好得很。
石小凡的辫子翘上了天,都是赵祯给惯得。
“二舅啊,没人欺负你吧?”
石小凡加倍明目张胆的护起短来:“谁要是欺负你,我弄死他。”
凌天扬哭丧着脸,大概知道自己闯了祸:“小凡,救我...” 看不下去了,着实看不下去了,唐河一拱手:“驸马爷,此人绑架了我皇城司两位前行官,还请驸马爷做主!”
石小凡一拍惊堂木:“你耳朵塞驴毛啦,不知道这是我二舅啊。
老子做个屁的主,老子是来救我二舅的。”
“...”众人面面相觑,真是活久见,没人见过如此嚣张的人。
就连柯中卢也在替石小凡担心,因为他几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闯下了大祸。
唐河终于明白了,这厮就是针对自己的,当下冷冷道:“小人奉命行事,皇城司办案,驸马爷若是强行插手,小人只能上报朝廷。
请朝廷做主,这前行官被绑,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这王八蛋叫什么名字?”
石小凡指着唐河,看着在一旁的柯中卢问道。
柯中卢几乎要擦汗了,他躬身说道:“此人是皇城司押司,唐、唐河。”
“砰!”
的一声,石小凡一拍惊堂木:“你不叫唐河,你是一只母鸡,还是一只老母鸡,咯咯咯、咯咯咯!”
“嗤!
...”的一声,曹小梅再也忍耐不住,捂嘴咯咯笑了起来,她弯着腰,笑得花枝乱颤。
因为石小凡不止骂他是一只老母鸡,还拍打着双臂做出一只母鸡的动作,对唐河极尽羞辱。
这特么来了一个神经病啊这是,唐河怒火万丈:“你、你敢骂我!”
好歹人家是皇城司的押司,多少人巴结来不及。
你驸马爷虽然嚣张,也不能这么羞辱人家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