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哥哥,你好厉害,竟然还有这个故事。
那个安和伯呢,后来怎么样了?”
曹小梅就像是在听故事一般,听的入了迷。
“好像去年嘎嘣了。”
石小凡说。
曹小梅一愣:“什么叫嘎嘣了?”
“就是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走了,走的很安详,现在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吧。”
小心眼的石小凡记仇。
曹小梅“哦”了一声便不再问,凌天扬忍不住问道:“外甥啊,晋前进那臭小子放了吧?”
应天府衙大牢,晋前进把这辈子没吃过的苦都吃过了,这辈子没受过的罪都受完了。
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在臭气熏天暗无天日的大牢日子是何等的煎熬。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吃的是发霉的食物,粗糙的窝头。
牢内的老鼠根本就不怕人,大白天四处乱窜,晚上甚至能窜到你的脸上鼻子上。
蟑螂遍地走,虱子咬的你生不如死。
此刻的晋前进,就如同街边的叫花子一样,在大牢内借着狭小的窗口透进来的微弱的阳光下,翻着衣服上的虱子。
这很丢人,堂堂一个天春堂的大公子,居然在大牢内和乞丐一样抓虱子。
可比起被咬得奇痒难忍,又算不得什么丢人了。
就在晋前进抓虱子抓的兴起,甚至已经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突然他感觉到气氛有一丝诡异,一抬头,东方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牢门外。
这就尴尬了,在犯人们面前晋前进不觉得丢脸,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可在东方横面前这就让人受不了了,原本他就怒火冲天的晋前进扑过来抓着栏杆怒喊道:“东方横,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再不放了我,我让我爹一粒大力丸都不给你!”
晋前进也是急了眼了,竟然敢对东方横直呼其名。
东方横畏惧他爹晋牧尘,却并不会把这个纨绔子弟放在眼里,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晋公子,若非你平日嚣张跋扈,惹出这么大乱子来,你岂能会在这里。
若不是你,大力丸依然进宫做了贡品,你坏我们大事,还有脸在本官在这叫板!我得不到大力丸,你们天春堂在应天府的日子也到头了!”
晋前进一惊,天春堂没了这府尹包庇,早就被查封了。
说不定他们也早被法办了,听东方横这么说,他立刻蔫了:“东方叔,救我救我,我实在受不了了,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你倒是吩咐手下,给点酒肉啊。”
晋前进又涕泪横流的哀求了起来。
东方横继续冷笑道:“没有驸马爷的命令,谁敢对你格外优待。
让你在牢里吃苦,就是为了平息驸马爷的怒火。
若非本官从中周旋,你焉得能出狱!”
晋前进一愣,随即又惊又喜道:“东方叔,你的意思是说,驸马爷答应放我了?”
东方横当然不会说是自己搭上了一个小妾如花,费尽周折才把你这个畜生给放了出来,只是淡淡的吩咐手下:“驸马爷口谕,打开牢门,把晋公子放了。”
天春堂,丹房被石小凡他们砸的一片狼藉,晋牧尘正在指挥下人修复。
即便是丹房修好,短时间内的那些名贵草药是凑不齐了。
除了名贵药材,还有那些恶心的东西,这都需要时间。
晋牧尘欲哭无泪,这一切都是自己那个混蛋儿子。
若不是他,现在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也不知道东方横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儿子到底放出来了没有。
“爹。”
身后一个声音让晋牧尘浑身一震,他一回头。
直接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恶臭衣衫褴褛的叫花子站在自己身后。
晋牧尘不禁捏了捏鼻子,待得他看清楚以后,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儿子么。
“进儿,你、你出来了!”
虎毒不食子的晋牧尘双手颤抖,老泪纵横的迎了上去。
身后,跟着的是东方横他们。
晋牧尘什么都明白了,府尹已经想办法说动了驸马爷,儿子出狱了。
“多谢,多谢东方府尹。”
晋牧尘一拱手。
东方横还礼,他来不是为了晋前进的事,而是找晋牧尘另有要事的。
晋牧尘似乎也知道,于是吩咐下人:“快,去给进儿烧水沐浴,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去。”
天春堂客厅,晋牧尘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和东方横两个。
“东方府尹,明人不说暗话,这事情还有没有转机?”
晋牧尘开门见山。
东方横点了点头:“大有希望,改日我再登门拜访,看意思这驸马爷似乎是消了气。
只要他肯点头,这大力丸入宫还是有希望的。”
“那就好,我已经派人在京城打听了,驸马爷这个人如鬼似魅,他简直就不是个人。
咱们别阴沟里翻了船,被他耍了。
必要时,能控制住此人是最好。”
“这个...”东方横心里有些没底:“我尽量试试吧,此事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晋牧尘没再说什么,只是把一个木盒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推到了东方横跟前:“东方府尹,咱们一荣俱荣可是一损俱损了。
你能救出犬子,在下感激不尽。”
东方横迅速把木盒抢过来,急不可耐的打开木盒,就是颤抖着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嘴巴里。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