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里的碎银子,自然无法和大额的银票相提并论。
这么多钱,足足上万两。
不止是果不然咽了口口水,东兴楼的掌柜眼睛都直了。
“不不不、这不好,这是你的钱,我怎么能用。”
果不然心中怦怦直跳,什么不为钱财所动,信了这句话的都是傻子。
色食男女,生在这个世上无非就是争名逐利。
佛都争一炷香,何况凡人。
圣人不过是世人标榜出来的,就连孔圣人不也是难逃世俗么。
不为钱财,那是诱惑不够大。
这么厚的一沓银票奉上,果不然早已迷失了自我。
凌天扬笑了笑:“不是给你用,借你的赌资,老规矩,赢了钱算你的。
输了,你欠我的。”
欠的、上次自己不也是欠了这位凌兄弟一屁股债,最后他大手一挥罢了么。
现在怕就是三匹马也拉不回果不然了,他一把将银票抢过,和凌天扬再次的赌了起来。
毫无悬念地,输钱只是时间问题。
东兴楼的掌柜和店小二看的是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这不就是个败家子么。
可是,随着果不然跟前的银票一张张如流水般进入凌天扬的口袋,众人终于发现,这人似乎是在逗果大师。
终于,果不然身边的银票又被他输得鸟蛋精光,这个时候的果不然是要脸的:“不赌了不赌了,再赌也是输。”
这次凌天扬也没再借给他银票,只是伸出手:“不赌也罢,把你接我的钱还我。”
果不然一愣,登时尴尬无比起来:“这、这个兄弟莫怪,我、我没钱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果大师,就算是到了衙门咱也是这个理吧。”
果不然似乎有些明白了,这是下的一个套。
可问题确实也是如此,愿者上钩。
人家又没有强迫自己,是你自己往口袋里钻,人家又没有逼你。
“这个兄弟啊,我实在是还不上钱,您看...” “不看,咱们丑话说在前头。
今日你若是还不上钱,咱们只有衙门见了。”
栽赃陷害,绝对的栽赃。
可是明白了一切都晚了,果不然哭丧着脸:“好兄弟,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谁要至你于死地,你怎么能这么凭空污人清白。
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你欠我、我想想,一万三千二百七十六两银子。
这零头我给你抹去,还我一万三千二百两便是。
不给,咱们只能衙门见了。”
“兄弟啊,你要什么要求尽管说便是,你看我浑身上下那里有值钱的东西尽管拿走。
或者,有甚话您直说便是,我就是做牛做马也甘愿。”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果不然已经看出来了。
这厮就是来故意找麻烦的,只是让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是,自己浑身上下并没有一处地方值得对方利用的,这就奇怪的很了。
“好,你真想知道?”
凌天扬问。
“只要你说,什么事我也愿意去做。”
果不然已经几近哀求了。
凌天扬一拍桌子大怒:“你个王八蛋,前几日我外甥好心好意去请你给他设计园林。
你倒好,无端惹事的辱骂我外甥,你是何居心!”
果不然一愣,事情不会这么凑巧吧。
那日打他那人,居然和这位凌兄弟相识,还是他外甥?
“这、这个兄弟,那日是个误会。
我本来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实不相瞒,我这几日都在懊悔,好好一单生意,就这么给搅黄了,钱不钱的倒是好说,你说这手艺荒废了,我手痒啊我。”
果不然语无伦次,他何尝不是悔不当初。
装什么装,装过了头就是蠢,其蠢无比的果不然白白浪费了这么大一单生意。
凌天扬冷笑一声,嗤之以鼻的:“哼,你现在跟我回去,道个歉磕个头,或许这事还有转机。”
果不然有些犹豫,道个歉可以,给人家磕头这个就过分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对方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凭啥给人家下跪。
可自己的把柄在人家手里,还欠着凌天扬一万多两银子呢。
孤傲怪癖的果不然,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时候让人家下跪磕头,确实强人所难。
可凌天扬知道,不杀杀这个大胡子的傲气,果不然指不定还会恃才傲物。
“不下跪磕头也可以,直接把你提到扬州府衙门,让知州给你判吧。
至于判你个什么罪名,那就不知道了。”
果不然一咬牙:“好,磕头就磕头。”
这个老怪,居然被凌天扬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是石小凡他们没有想到的,石小凡在府衙被赵祯骂的狗血淋头。
令成仙已经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石小凡和赵祯还有陈琳三人。
“你还真行啊你,还真把人给绑了,你个王八蛋!”
赵祯气急败坏。
石小凡一脸无辜:“不是说好的么,看在令知州的面子上这事不计较了。
您怎地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支部是吓吓他们而已。”
赵祯恼怒的指着他的鼻子,气的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朕那是不跟你计较么。
他令成仙的面子算个屁,朕还不是为了救你个混蛋玩意儿。
朕不这么说,如何和扬州府交代。”
石小凡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