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整整三十万贯,石小凡都被震惊了。
这两处宅子居然被要价要到了这么高,然而,接下来更激烈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皮货王王各壁刚喊完,下一个人立即举牌:“三十五万!”
石府东院立刻炸开了锅了,三十五万。
比市价都高出四五万,众人议论纷纷,出价的又是何人呢?
众人寻声望去,居然是织布张张发奎。
这厮娶了薛昆的前妻,后来做布匹生意破了产。
被石小凡安排到了城北负责水力纺车,结果这些年织布张风生水起,又重新创下了好大的家业。
这次他是感恩,来帮石小凡的忙的。
其实石小凡的这两处商铺,满打满算在京城撑死值三十万贯,而张发奎开口给了三十五万,这是想帮石小凡了。
石小凡看到了他,织布张冲他挥手致意。
人们议论纷纷,谁这么冤大头,居然肯花这么高价买这两处铺子。
三十五万啊,估计这人得快破产了吧。
在东京城能一下子拿出三十五万贯的人家,也是凤毛麟角。
然而人们嘀咕了这个时代的那些富商大贾的势力,即便是张发奎尽最大的能力出价三十五万。
还是有人出价比他高,因为来福敲第二锣的时候,又有人加价了。
“三十六万。”
举牌的依旧是王各壁,隔壁老王。
“皮货王疯了吧,三十六万啊。
他花这么多钱,买这两处铺子,值么?”
有人开始怀疑起来。
谁知又有人接着道:“你懂什么,按照市价来说,这两处铺子撑死三十万。
可要看给谁了,若是你买来出租做房东,也就值这个价。
可你要是用来做生意,三十六万我看并不贵。”
“三十六万还不贵?
三十六万贯啊,当年给契丹的岁币也不过区区三十万缗。”
那人又冷笑一声:“你知道个屁,你知道这皮货王一年在京城进出多少皮货生意。
基本辽北女真和西夏的皮货都被此人垄断,甚至于高丽都有他的业务。
像是南大街这种繁华地界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即便是皮货王拿着大把的金银去买,再高的价格那些房主怕也不会卖吧。”
质疑的那人这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对于咱们来说,这两处铺子就值三十万。
对于皮货王这种做生意的,尤其是需要南大街这种位置的商人。
再高的价格对他们来说也值,因为这地界是他们花钱都买不来的。”
“你总算明白了,旁人若是有这么两处铺子,若非急用钱谁肯变卖。
留给子孙那才是年年收租,金钱又不断绝也。
若是卖了,即便是卖个高价也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再者,这南大街是京城皮货生意集散地,你看看吧,再高的价这皮货王也得要。”
这让说的倒是没错,有商铺的都是东京城的土豪。
人家也不缺这点钱,铺子卖了就没了。
若是留着收租那才是细水长流,万一子孙后代出个败家子,至少还能有个铺子而不至于家道中落。
在封建社会的古代,富不过三代的例子比比皆是。
要为子孙后代着想,再说卖铺子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是败家子中的败家子行为。
但这事发生在石小凡身上,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他本就是个败家子。
南大街作为京城最繁华的贸易集散地,不止是皮货,还有药材、茶叶、绫罗绸缎、古董珍玩等等,在这里都是交易的如火如荼。
很快,又有人出价了:“三十八万,我出三十八万。”
惊喜一波接着又一波,最后各个富商大贾又开始新一轮的加价。
可这个时候,这两处铺子的价格已经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了。
因为价格炒得太高了,他们也一样,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不过这难不倒这些富商们,他们开始联合。
石家出售的不是两处铺子么,几个富商开始凑在一起出价,得了铺子以后几家一起平分。
而织布张张发奎只能给石小凡一个抱歉的眼神了,因为接下来的价格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四十九万,这位掌柜出价四十九万贯,四十九万第一次,四十九万第二次...”来福嗓子都喊哑了,四十九万啊。
他激动的敲锣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这么一来,石家根本就不必破产,就完全能支撑起这次出兵的开支。
“五十二万,我们最后的底价是五十二万!”
这次举牌是三家一起的,皮货王还有药材李,另外一家是鼓捣茶叶的精瘦老者。
三家一起拍卖,想来是一起共有这两处铺子,而五十万贯钱,也是这三家富商出得起的最高价了。
“五十二万第一次、五十二万第二次、五十二万第三次,成交!”
咣咣咣,随着来福三声锣响,最终这南大街石家的两处大铺子,以整整五十二万贯的天价,卖给了这三家富商。
沸腾了,所有人都沸腾了。
五十二万贯啊,本来石小凡家资殷实,这次出兵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压力。
可自从他把西山给了朝廷,又在城东投资了巨额财产以后,石家的现金流其实并没有多少了。
这次败光家业,也实属无奈之举。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仅仅是南大街的两处铺子,就卖了整整五十二万两。
在石府作为公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