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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凡是不会明目张胆的去找吕夷简麻烦,那是自掘坟墓找死。
赵祯罩着自己也是有底线的,那是当朝宰执,这事得玩阴的,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凡儿,你现在长大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小肚鸡肠。吕相公确实过分,可咱们不能小人行径去报复人家吧。你听爹的,把棍子放下!”石元孙惊道。
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他太了解了,这要是带着狗腿子打将上门去,真就得发配边关了。
赵嫕也劝道:“小凡,我不喜欢你这样。”
石小凡一怔,自己其实并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他只是觉得好玩胡闹罢了。
赵嫕这么说,石小凡扔掉了棍子:“好,我保证,绝不会动吕夷简一下。他是宰相,我要是揍了他,什么后果我清楚得很。轻则发配,重则杀头。你们见过古往今来谁敢揍宰相的,官家也不敢吧。”
宰相,国之支柱,位高权重。石小凡这么一说,石元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咱们不去跟他一般见识,再说官家不也没同意么。”
“老爹,我说不去揍吕夷简那个王八蛋,可没说不去找他麻烦,公主,你想不想跟着去看热闹?”
这...
败家子一肚子坏水,他若是要折腾一个人,那人的绝没有好果子吃的。
赵嫕其实不喜欢他这样:“小凡,你就不能消停一下么。有我在,我哥哥不敢收你的西山的。他要是敢收,我就天天去闹。”
“我只是闹着玩,不会把吕夷简怎么样的。你不想玩么,很好玩的。”石小凡鼓动着她。
赵嫕想起上次二人偷鸡的事:“你、你不会是又要到他家偷**?”
石小凡摇了摇头:“同一个计策用第二次就是蠢了,咱们可不是那种鸡鸣狗盗之徒。行了,你就跟我走吧。”
“哎,你去哪儿呀?”不由分说,石小凡拉着赵嫕的手就走。
石元孙气的在后面大叫:“作吧,你就作吧!”
虽然嘴上嚷嚷的紧,可儿子和公主一起,石元孙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真要有什么事自有公主顶缸,就像上次偷鸡,不就是因为公主的面子被压下来了么。
其实石元孙想多了,石小凡并没有想拿赵嫕去顶雷的意思,他只是想带着赵嫕去看热闹。
“小凡,你别胡闹了好不好,你们都是同殿为官是同僚臣子,你这是干嘛呀?”赵嫕有些生气了。
石小凡无奈,只好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赵嫕眼睛越睁越大,然后一脸笑意的打了他一下:“你、你坏死啦!”
吕夷简有些寝食难安,他坐卧不宁的在府上略显烦躁起来。
“家主,按照您的吩咐,元宝鸡都放在后院笼子里了。小的也着人看着了,绝不会有半点差池。”管事来报道。
吕夷简还是不放心:“这鸡一定给我看好了,莫被那败家子给盯上,我这眼皮老是跳,不是好兆头。”
这是遭了什么孽,怎么稀里糊涂的又去招惹了那个败家子,吕夷简唉声叹气。
“家主,张监察来了。”一家丁来报。
监察御史张茂,一脸焦急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吕相公,败家子出门了。”
吕夷简大吃一惊:“他来了?带了多少人,快去通知衙门!”
这成惊弓之鸟了,吕夷简以为败家子要打将上门来。若说是以前,这很有可能。受了这么大的气,石小凡定然会不管不顾来大闹一番。
谁知道张茂说道:“我着下人去看了,这小子没到这边来,好像去了东城方向。”
吕夷简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败家子没来找麻烦就好。再一想,自己好歹是堂堂宰执,竟然如此惊吓的魂不附体,当下咳嗽一声道:“老夫并非是怕了他,这厮若是真敢来闹事,开封府衙门可不是吃闲饭的。”
张茂:“是是是,想来这败家子也是怕了,这事若是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官家想罩,怕也是罩不住他。”
吕夷简“哼”了一声:“我倒是想他真来闹,这样咱们就抓住了他的把柄,这厮去了城东干什么?”
张茂一下子尴尬起来:“我的人没敢跟上去,这厮精明狡猾的紧,带着的喽啰又多。我怕跟的紧了被他发现,至于去了城东干什么却是无从得知。”
这很让人忐忑,这败家子不知道去城东干什么,吕夷简又开始心慌慌起来:“他怎么去的?”
“坐的轿子,手下喽啰跟在后面。这厮很是精明,我的人差点被发现。”
吕夷简摸着胡子想了想:“坐轿子?他应该不是一个人,难道是和公主?这就难办了。”
张茂也吓了一跳:“这混蛋不会拿公主做挡箭牌吧,这要一旦惹出什么祸事,有公主陪着,官家也不好治罪了。”
吕夷简“嗯”了一声:“不管了,只要没来府上闹事就好。至于公主,她若是真跟着那败家子惹出祸事,闹的大了官家一样也没办法袒护。公主是个明白人,不至于再跟着胡闹。”
张茂却不以为然,公主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若是被败家子花言巧语骗上一番,什么祸事干不出来。
石小凡和赵嫕坐在轿子里,赵嫕看着他:“小凡,咱们别胡闹了好不好。”
“这怎么是胡闹呢,我不过是小小的惩戒一下吕相公罢了。那西山可是我的心血,他一句话就想让官家收回去啊,他怎么不把自己的宅子家产献出去呢。”
“咱们还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