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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出什么鬼主意了。”石元孙感觉儿子这一生是无时无刻不在作死，这简直就是一部花样作死血泪史。
“建厂啊建厂老爹，钢铁厂！”石小凡鄙夷地：“能让官家下血本的，除了投资建厂还有什么能打动他的呢。”
“你是说，钢铁作坊？”石元孙也被感染了，他现在一幅奸商嘴脸。
父子二人的这幅嘴脸熟悉至极，来自一对奸商在谈着他们不可告人的暴利。
“作坊多小家子气，那叫钢铁厂，高炉冶铁。钢铁乃我朝廷之骨骼，孩儿将来是做大事业的人。”石小凡有些飘了。
石元孙也有点飘：“儿子，你这是要上天啊。老子可不管你高炉低炉，老子想抱孙子！”
“爹，孙子你肯定能抱上，至于上天么，儿子还真行，要不改日带你试试？”
石元孙打了个寒颤：“你敢上天我打断你的腿，摔下来怎么办！”
父子关心，石元孙还真怕这个妖孽儿子真有那么一天飘到了天上去。
实际上石小凡还真有些手痒，上天的方法千百种。热气球，滑翔伞。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身为有恐高症的自己，这种作死的极限运动还是少去招惹为妙。
旺财入了宫，在会宁殿外，小兔子一脸柔情的看着他：“你说小公爷要公主去见他？”
“嗯，要快点去，小公爷说是有大事。”
“哦，那我去告诉公主。”小兔子急忙转身。
“等等，”旺财叫住他：“这个，给你的。”
旺财给她的是一个小布包，小兔子愕然转身：“什么东西？”
“好吃的，我们小公爷亲自做的夹心饼，又香又脆又甜。”旺财开心的嬉笑着。
小兔子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你偷的么？”
“不是啊，我问小公爷要的。我说是带你尝尝，他本想让我带一盒，我想带的太多在宫门还得盘查又麻烦，就给你少带了些。”
“小公爷对你们真好。”小兔子终于笑着接了过来。
石小凡很嚣张，可小兔子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的下人这么好。虽然公主待自己也不错，但都没有石小凡对他的下人那样亲密。
怎么说呢，石小凡对狗腿子虽然也会打骂。但狗腿子们似乎没有人会生气，反而他们贱兮兮的喜欢挨骂。
小兔子突然明白了，石小凡对待他的下人更像是对待自家的亲人。不止是她，赵嫕他们也都是这么感觉的。
这败家子是唯一一个把自己下人当人看到的，他们还没有见过那个官员也好，富商也罢，在对待自己的下人都是这么亲切的。
下人终究是低人一等，你可以赏赐他可怜他甚至信任他，但他们终究是你的奴仆。
唯独石小凡不一样，他拿狗腿子是当朋友当兄弟般对待。若是外人敢拿狗腿子当下人，他会暴走骂人。
在石小凡眼里，狗腿子也和这些人模狗样的狗官一样平等，一样有着自己的尊严，这在大宋朝是不可思议的事。
所以也就难怪狗腿子们个个都是他的死忠了，像旺财来福之流，他们都是立过军功的。入京勤王平叛，西北杀敌卫国。若是lùn_gōng劳，狗腿子中许多人都会被封侯拜将，可他们都选择了拒绝。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败家子，无恶不作的混蛋玩意儿为什么有着这么大的魔力。
小兔子似乎有些懂了，他们这些下人，没有一个主子把他们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的。唯独石小凡可以，就比如自己，虽然公主对自己也很好。
可是你喜欢的东西公主赏给你你才能得到，公主不想赏赐的你不能要。狗腿子则不一样，旺财就敢为石小凡要这些点心，而是理直气壮的是想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天底下哪有下人敢问主子要东西的，要命的是石小凡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实际上高兴的时候，他喜欢关上府门，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吃饭。
和狗腿子们一桌，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会视为洪水猛兽般大逆不道。
因为这些人得维护自己所谓的身份，而石小凡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王八蛋。
所以狗腿子个个胆子大破了天，虽然他们也害怕，可有谁敢去绑架赵祯，还并未受到官家治罪的，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的事，狗腿子们做了。
小兔子甜甜的拿着点心开心的去了，旺财心里也是甜甜的，就连他走路都是蹦着的。
来福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他摸到仁明殿的时候是需要通报的，只能在内宫焦急的等待。
“皇后娘娘，卫国公府着人来，说是想要见娘娘。”一太监来报。
仁明殿是有其她嫔妃在的，张贵妃和郭皇妃就在。她们俩都是来诉苦的，投诉的人自然是文绮阁的那三个尚宫。
曹皇后也很无奈，只好安慰都是为了官家子嗣，你们忍让一番便是。
卫国公府来人做什么？曹皇后有些奇怪：“是卫国公着人，还是石小凡？”
那太监躬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卫国公府上的小公爷。”
石小凡，曹皇后知道若非有大事，石小凡不会派人来见自己，当下点了点头：“宣。”
作为一个狗腿子，一个人来仁明殿这么庄严的地方，来福还是心慌慌的。他畏畏缩缩的在殿下跪下：“小人来福，见过几位娘娘。”
曹皇后眉头微微一皱：“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来福这才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