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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没地方藏了,这么多白银,因为底部是刻着官印的。祝从武不是没想过重新熔炼,可当时朝廷丢了这批秋银是上下震怒。
皇城司派了一波又一波,宣抚使安抚使来了一批又一批,为的就是查出这批银子的下落。
当时祝从武害怕了,他来不及将这些银子重新熔炼,只好全部藏了起来。
这么多的银子,藏在那儿他也不会放心。唯有藏在府上,只有这样他才会心安。
可如今成了烫手山芋,这驸马爷已经盯上了自己,而且这败家子已经猜出这银子藏在自己府上,这让祝从武是肝胆欲裂。
因牵涉的钱太多,公冶正清他们参与那次劫银案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立即分赃。因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高光军和公冶正清的银子也都藏在了祝从武家里。
如今高光军被祝从武满门灭口,镇山龙也死翘了。只剩下他和公冶正清二人守着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本来驸马爷不来山东,他二人可谓逍遥快活一生,如今却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六十八万两,其中八万两用来打发镇山龙还有手下那些兵卒们,以及给朝廷中那些官员送礼了。
剩下的六十万两,祝从武、高光军还有公冶正清三个人分了。
秋银被劫案可以说是大宋朝建国以来最大的案子,怕也是自秦皇汉武以来最大的一桩官银被劫案。本来朝中群臣都要给祝从武治个护送不周之罪的,祝从武给送了数万两银子,这才摆平了此事。
甚至当时的张贵妃也收了礼,在赵祯耳旁吹了枕边风,所以祝从武并没有被朝廷治罪,反而所有的罪名都被京东西路转运使王阳和给扛了。
石小凡带着狗腿子又来了,这让祝从武很是难安。这败家子似乎已经看出来秋银藏在了假山内的地下室里,祝从武是心惊胆战。
这次石小凡到来,祝从武并没有那么热情了,更多的是战战兢兢:“驸马爷来找本官有何事,若是公事,咱们不妨到衙门去谈吧。”
“哦,嘿嘿私事,我来找你是私事。”石小凡嘿嘿的笑着。
祝从武一怔:“不知驸马爷所谓何私事?”
石小凡皱了皱眉头,指着祝从武的院子:“唉,老祝啊,我苦啊!”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祝从武登时大惊:“这,这怎么了这是,驸马爷莫非遇到了什么难处。你告诉我,只要在下能办的了的,定然在所不辞。”
这祝从武一副慷慨解囊,石小凡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二人在一个授受不亲的距离上。
祝从武寒毛直竖,想抽回自己的手。这败家子什么毛病,居然还有这调调。
谁知道石小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开了:“老祝啊老祝,我苦啊。旁人都道我做了这驸马是荣华富贵享不尽,其实空虚寂寞谁人知啊!”
石小凡死死的抓着他的手,祝从武拽都拽不开,只好安慰道:“驸马爷此话怎讲啊?”
“唉,”石小凡终于松开了他的手,他是干打雷不下雨:“这公主自幼娇生惯养,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稍有不从就对我是非打即骂,你说她是千金之躯的公主,我只能委屈求全的奉承着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谁知道她稍有不如意就发脾气,我苦啊!”
这败家子说的有模有样,居然让祝从武有些同情起来。自来帝王之家的公主都是颐指气使,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而那些驸马之家被公主呼来喝去、做牛做马的例子不胜枚举。
这点在大唐时期尤为突出,唐朝的公主绝对是悍妇一般的存在,有争权的、有篡位的,还有休了丈夫另寻新欢的。
“这个,驸马爷节哀。”祝从武心里幸灾乐祸,让你他娘的跟老子嚣张,活该!
“这不,公主今日又在府上摔了杯子打了盘子,还把我打了我的狗腿子。”石小凡指着旺财。
狗腿子?祝从武一愣,哪有当着外人面骂自己的家丁是狗腿子的。
石小凡却毫不在乎,他踢了身边的旺财一脚。旺财立刻捂着脸:“啊、对,是、是公主打了小人来着。那大嘴巴子啪啪的抽,小的脸都肿了。”
旺财演技之烂和某些小鲜肉有的一拼,石小凡却把这当成了证据,他指着旺财:“你看,你说这公主如此嚣张跋扈,我苦不苦,苦不苦!”
这你特么两口子吵架关老子什么事,祝从武心中暗骂,不过嘴上还是有些尴尬的问道:“不知这公主为何震怒,若是能用的上在下帮忙的,在下或许可去劝上一劝。”
上钩了,石小凡等着的就是他这句话:“这不公主突然又嫌弃这个府宅起来。说什么住了几日,这宅子毫无新意,他住的腻了想换换。”
祝从武松了口气:“原来是为这个,这个好办。既然公主不喜欢这处宅子,我再从密州城给她重新挑选一处便是,只要公主看中的,随便挑。”
“公主看中了你的宅子。”石小凡毫不避讳,干脆一脸不怀好意的说道。
祝从武的脸立刻变了,他的眼角跳了跳。祝从武也终于明白,败家子一来就是给自己下了个套。自己不但钻了进去,还是大头朝下。
什么公主泼辣,什么住够了那处宅子。借口,都特么借口。
败家子好毒的计谋,他假借公主之名跟自己换宅子,为的就是想找出那批秋银。
这可是公主殿下的要求,祝从武他一个小小的转运使能不答应么。不答应就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