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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凡这个败家子,吕夷简已经很久没有招惹他了。不知为何,这混蛋又到自己府上来了。
这让吕夷简很是不安,此人得罪不得,只能哄着他。
“驸马爷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不知驸马到老夫府上,又准备怎么欺负老夫啊?”
吕夷简这只老狐狸,先发制人的堵住了石小凡的嘴。用自黑的方式,说出这句话,让石小凡无从下手,可他低估了败家子的厚脸皮。
“哈哈哈哈,吕相公又在拿晚辈我开玩笑了。您是当朝相公,谁敢欺负您啊。”
吕夷简心中冷笑,你个败家子还知道自己是晚辈啊。嘴上却笑嘻嘻的道:“老夫在朝中是没有人敢欺负的,唯独驸马爷你,不来欺负老夫,老夫就谢天谢地了。”
吕夷简步步紧逼,口口声声不离败家子欺负他。这样石小凡就不好落井下石了,受欺负久了,他已经知道怎么对付这个败家子了。
“吕相公啊,你可别再拿晚辈开玩笑了。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我可还是个孩子啊!”
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蛋玩意儿,你都俩孩子的爹了,谁给你的脸皮还你还是个孩子。吕夷简不想跟他费这个口舌之争,他甚至没有让茶的意思。
吃过几次亏,在没有探明这败家子的来意之前,他是不会给石小凡什么好脸色的:“驸马爷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有话直说吧。您这尊神,老夫我可招惹不起。”
石小凡一来,吕夷简就阴阳怪气。他知道这败家子没憋着什么好屁,果然石小凡笑嘻嘻道:“喜事,大喜啊吕相公!”
吕夷简“哼”了一声没说话,你能有什么喜事会告诉老夫。
“吕相公劳苦功高,陛下有旨,让你出使南诏大理。”
吕夷简一惊差点摔倒,他惊恐的看着石小凡:“什、你说什么?”
“南诏大理啊,陛下想册封大理国王。得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以显隆重吧,陛下愁啊,陛下就在想,到底该派谁去的好呢?我看陛下这么着急,心想咱们做臣子的当应该为陛下分忧。”
“然后你就推荐了老夫?”吕夷简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吕相公英明,”石小凡翘起大拇指:“我说陛下啊,吕相公向来是有大功的。且不说他辅佐陛下登基,单单是这些年为朝廷任劳任怨的份上,非他莫属。”
“你!”吕夷简大怒,还真是这个混蛋推荐的自己啊,这个该死的败家子,混蛋玩意儿!
石小凡叹了口气:“唉,只是此行多凶险。这南方多毒瘴,十人九人亡。吕相公,保重啊!”
吕夷简差点背过气去,这败家子恶毒至极啊这是,他怒指着石小凡气的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啧啧啧,吕相公,你可真是好雅兴啊,”石小凡突然盯上了吕府架子上的两只鸡。
没错,吕夷简的最爱,元宝鸡。
吕夷简大骇:“你又要干什么!”
“啧啧啧,好鸡,真是好鸡。听说,这种鸡喂养的好,味道更香。”
石小凡这个混蛋,无赖至极。他说说也就罢了,居然还舔了舔舌头,这让吕夷简是如临大敌。
偷鸡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两只元宝鸡是吕夷简千辛万苦的好不容易弄来的,不曾想这败家子又惦记上了。
谁知道石小凡突然抬头背着手:“走了,吕相公,回头官家圣旨就下来了。劳你去大理,传旨册封大理国王。还有,让他们进贡狗子。”
吕夷简莫名其妙,什么狗子。这败家子云山雾罩的,可石小凡早已背着手,嚣张的出了吕府。
走到门口,吕府家丁吓得贴着墙,生怕招惹了这败家子。
石小凡看到他们吓得这幅样子,不由得想恶作剧一下,他突然在门口停下脚步,四目相对的看着其中一名贴在墙上的家丁。
这家丁正是吕府管事,他恨不能把自己贴成相片了,紧紧的靠在墙上,惊恐万状。
“啊!”石小凡张牙舞爪,吓了他一大跳。
管事吓得一个哆嗦,慌忙紧闭着双眼捂着头。等他睁开眼,石小凡早已扬长而去,狗腿子们在外面立刻迎了上去。
那管事怯怯的凑到吕夷简跟前,自己的家丁如此不争气,吕夷简感觉老脸都被丢尽了:“废物!”
管事又是一个哆嗦:“家主,这元宝鸡是不是该藏起来?”
吕夷简恍然大悟:“对对对,来人,把这两只鸡给我看好了。尤其是我不在家的时候,吃饭睡觉都得给我看住了,若是那败家子敢来,就给我打!”
打怕是打不过那混蛋,不过这话管事没敢说,他只道:“开封府尹包拯刚正不阿,这厮若是来偷鸡,小的便去开封府告他一状。”
吕夷简点点头:“很是,偷鸡贼鸡着,格杀勿论,出了事老夫担着!”
吕夷简确定这是败家子蓄谋已久的报复,这混蛋早就想报复自己了。据说南方多瘴气,自己这一把老骨头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了。唉,我吕夷简纵横一世,居然败在这小混蛋手里。
吕夷简长叹一声:“唉,把夫人们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旁人不知道,吕夷简这是想立遗嘱了。这一去大理,八成是不能活着回来了。败家子杀人不见血,恶毒至极啊。
实际上是吕夷简多虑了,他只是被古书记载给吓尿了。南方哪有他想的那么恐怖,石小凡也是恶作剧,故意来吓他。
其实石小凡让吕夷简去大理,未必就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