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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并不喜欢到处乱闻,毕竟这是狗干的差事。只是自打他来到云腾后,导气术接连有所突破,在加上每天都会喝小七准备的汤,这让他的鼻子越发的灵敏,对于一些污秽邪煞十分敏感,此时酒店里充斥着的臭味,常
人闻不出来,但是逃不出他的鼻子。
徐丹四处嗅了嗅,又张望了一阵,疑惑道:“没闻到什么臭味,只闻到饭菜香味了。”
“那是你饿了。”秦宁笑道:“走吧,别让你爸妈等太久。”
徐丹急忙点头。
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徐丹的父亲叫徐文,是个文学工作者,但也是个老学究,祖上均是文化人,骨子里都带着读书人的骄傲,徐文对家庭门风看的极重,徐丹两次婚姻失败,而且丈夫均是死
在新婚夜,这让徐家在外可是饱受非议,徐丹更是被街坊邻里,亲戚好友传为了克夫煞星,更有传闻是徐家先祖造的孽,活该受这个罪。
徐文哪里能受的了这个?
一怒之下是把徐丹给驱逐出家门,当时的徐丹可谓是万念俱灰,索性碰到了秦宁,尚且是时来运转。而加上最近徐丹母亲的努力,徐文对自己女儿的偏见算是稍稍有所缓和,这才同意徐丹前两天回家一趟,但饶是如此,当看到徐文后,秦宁依旧看得出他看向自己女儿时
的目光,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不过这位老学究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十分客气道:“是秦宁吧?小女的事,多有麻烦。”
“伯父客气了。”秦宁笑道:“这算不上什么麻烦,应该做的。”
徐文听到这话,微微皱眉,不过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瞥了一眼自己女儿后,淡淡的说道:“以后不要随便给人添麻烦。”
“我知道了…”徐丹低声道。
倒是徐丹的母亲较为热情,这会儿忙是道:“别站着说话了,都快坐下。”
二人刚落座。
徐文也是坐在主位上,吩咐了服务员上菜,而后问道:“秦宁家是哪的?”
“江东。”秦宁笑道。
徐文点了点头,道:“江东多人杰,倒是个好地方,来云腾大学工作多久了?”
秦宁顿时有点懵。
我就是芙蓉园一摆摊的,什么时候去云腾大学工作了?
这时,桌面下,徐丹握住了秦宁的手,她似乎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道:“秦宁刚来不久。”
“我在问秦宁,你多什么话?”徐文不悦道。
秦宁见此,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徐丹,嘴上却是说道:“我刚来不过几个月罢了。”徐丹松了口气,她是真不敢跟徐文说秦宁是芙蓉园摆摊的,而且还是摆算命摊,毕竟徐文对三教九流的着实没任何好感,甚至还有些厌恶,她是打死都不敢跟徐文说秦宁
真实身份的,否则当场翻脸都有可能,再者要是让徐文知道,自己跟一个算命的走的很近,恐怕又得被扣上败坏门风的帽子。
“嗯。”这时,徐文又点了点头,道:“你年纪轻轻就成为云腾大学历史老师,显然在史学方面很有造诣了?”
“不敢当。”秦宁谦虚道:“略有研究,华夏历史悠久璀璨,我充其量不过是个初学者罢了,要说造诣,那当真算不上。”
谦虚是必要的。最少徐文很喜欢谦虚的,这不,听了秦宁的话,脸上也难得的浮现了一抹笑意,不过他对历史似乎也是十分有研究,接连问了秦宁不少历史学的问题,这让徐丹一颗心都
快提到嗓子眼上了,生怕秦宁一个回答不慎就露馅了。
但是秦宁可是大罗山长大的,从小里。天相,那可是囊括了古今数千年的人文历史,秦宁自幼就已经通读,在大学时候就连一些历史系的导师碰到难题都要请教他,要说应付一个老学究,而且还只是
对历史稍有研究的老学究,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单方面碾压那都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秦宁也不会傻到真去碾压,而是将徐文单方面提问,演变成了两人讨论,毕竟这样可以给足徐文面子,也能提高自己的形象。
果不其然。
很快徐文就已经对秦宁是另眼相待了,言语间也是带着十足的欣赏。
徐丹见这状况,总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对秦宁感激不已,她能感觉到徐文对自己的疏离感已经淡化了很多。
这会儿饭菜已经上齐,徐母招呼着二人先别聊天了。
只是徐文这时看了一眼时间,道:“潘朗怎么还没到?”
“他说有点事处理,要稍微晚点。”徐母应道。
徐丹疑惑道:“妈,潘朗是谁?”“潘朗啊。”徐母提到这名字,眼中带着让徐丹不安的笑意,只听徐母道:“是你爷爷故友的后辈,比你小一岁,丛小在东南亚生活,这不最近回国了,来拜访了咱家,本来
是想让你俩认识认识的,只是时间一直不合适,这不今天趁这个机会,让你俩见见。”
徐丹刚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了。
因为直觉告诉她。
这事没这么简单,于是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徐文微皱眉,略有几分不悦道:“潘朗的爷爷在年轻的时候就去了东南亚闯荡,俩家鲜有联系,但他爷爷和你爷爷是君子之交,两家算的上是世交,一会儿见了面,莫要说
一些有的没的。”
徐丹咬了咬嘴唇。
更确定了心中不安是对的。
她有些紧张的看向了秦宁,在不知所措时,徐丹总会找秦宁这个精神支柱,秦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