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征出来送乔广澜和路珩,远远地看见这一幕,不由笑着说:“没想到这孩子还挺能干的,其实每个月这么着捡点破烂,估计也能挣不少钱吧。”
乔广澜摇了摇头,说道:“没多少钱。”
“说的好像你知道一样。”梁征好奇地说,“那你说说,能挣多少?”
乔广澜随口科普:“像他们这样去废品收购站卖,一般的价格是塑料瓶八毛一斤,纸壳四毛一斤,如果能捡到易拉罐要幸运一点,大约三块钱一斤,运气好呢,全天不停地捡,一天挣上二十块钱。运气不好,再碰见别的什么人抢生意,一天就只能捡几个瓶子,喝汤都不够买米的。”
梁征受教,感慨道:“那还真是不容易。”他顿了顿,又跟乔广澜开玩笑道,“我记着你家挺有钱的,没想到说起这个来这么如数家珍,怎么着兄弟,小时候捡过?”
乔广澜笑着说:“那是,经常为了抢生意跟一帮老要饭的打的头破血流呢!”
梁征大笑,当然不可能把这番话当真,眼看也送到门口了,就跟乔路两个人告别,转身回了警局。
他一走,路珩的手就伸了过来,默默地与乔广澜十指相扣。
虽然乔广澜在说话的时候非常坦然,也没什么别的情绪,可是他听在耳中,就难免又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样子,觉得心疼又心酸。
路珩很难受,用大拇指轻轻蹭了蹭乔广澜的手背。
乔广澜这个粗神经唯一的感想就是有点痒,不知道路珩突然又发什么疯,扭头看了他一眼,见路珩满脸黯然,才突然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