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内景经,黄庭亦名规中、庐间,一指下丹田,因其黄色为土,正为结丹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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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小子啊,一个个炼骨还没有大成,就打破头的要挤入四卫,岂不知兵凶战危,战场上刀剑可是无眼。”
“没有神骨圆满的修行,两方兵阵碰撞,爆发的恐怖杀势,就能让人生死都不由自己,有几人能囫囵着回来的。”
对此,姒伯阳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只是各人有各的选择,就是身为主从,也不好随意的干涉,只能看个人的造化了。
一旁的铁牛听的似懂非懂,面上憨厚的一笑,自顾自的缓步跟在姒伯阳左右,面上犹自带着几分茫然。
正室的陈设可谓简陋之极,只有着一张石榻、石案、石椅,当中多余装饰一样也无,这是在许多大山氏族中,最为常见的起居状况。
除了氏族中某些极端强横的人物,才有资格以金玉奢华,装饰点缀起居,否则个人出身地位再高,也不会过度追求身外物的享受。
“神血、神骨、神魂三关,亦不知我何时才能踏入神血第一关啊!”姒伯阳端坐在石椅上,抚着身前的石案默然想着。
“不过,想来也快了,”
哪怕他每日勤修不惰,吞吐大日神曦精华洗炼肉身,以药浴摧伐肉身潜能,肉身具备九百斤力道,接近一千斤的肉身极限。但一日不能温养出一缕神血,踏上神魔修行之道,就不算是一位真正的修行人。
可是,姒伯阳现在连第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又何谈日后的神骨、神魂,乃至于神魂之上的那一重玄妙之境。
对于姒伯阳的复杂心绪,铁牛茫然不知所措,只是懵懵懂懂的站在一旁,形如一座坚固的铁塔,以他高大魁梧的身躯挡在姒伯阳前面,守着姒伯阳的周全。
看着空旷寂寥的院落,见着庭院中的几颗老树凋零枯亡,让姒伯阳心头不禁怅然:“可惜,吾现在身份尊贵是尊贵,可是终究是承蒙父祖余荫,也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得到族人的敬服。”
这一世的姒伯阳,出身会稽山阴氏嫡脉,是这一代山阴姒姓主脉唯一嫡子,可谓是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显赫贵胄,一出生就已经站在了许多黔首百姓,为之奋斗一生的终点上。
山阴氏在会稽众多氏族中,有着稳五望三的强大势力,虽非一方伯国般领袖着一众诸侯。却也是古老扬州大地上,少有的诸侯贵胄大姓。
便是着眼于赤县神州之上,有崇氏都着实是一面硬实的不能再硬实的铁招牌,祖上出过不少大能强者,有着极为煊赫的声名,在广袤神州都大有威名。
纵然这一支山阴氏只是有崇氏的旁支,可是有着这样一个来头,哪怕姒伯阳自甘平庸,也不可能真的会沉沦下去。
说来也是讽刺,可是一个好的出身,真的是可以让人少奋斗四五十年的,遥遥站在许多人为之仰望的终点上。
而以姒伯阳身为山阴氏姒姓独苗的情况,左右并无兄弟来争夺权柄,上又有老父权柄庇佑,自身地位简直稳如泰山。
若非姒伯阳自身迟迟不能觉醒神血,在宗家族人中颇受非议,此时此刻的他,应该早就确定了下一代首领的名位。
可是终究,在这蛮荒一般的神话世界,一切伟力归于自身,一方氏族的首领之位,必须由强者才能担任,弱者德不配位,只会害人害己。
尤其是姒伯阳身上背负着山阴氏族人们的期待,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支撑,这一份期待真的是会压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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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
这时,徐崇、伯端、熊力三人匆忙的踏入正室,将兀自陷入沉思的姒伯阳惊醒。
姒伯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风风火火的三人,眉头不自觉一皱,诧然道:“嗯……你们三个小子,今个怎地回来的这么早?”
这三人与铁牛皆是他心腹亲宿,是自小交到大的铁杆拥趸,可以说是姒伯阳潜邸时的班底根基。
如若有朝一日,姒伯阳承接首领之位,这些亲宿之人就是姒伯阳麾下大将元勋,一如姒梓满与当今山阴氏首领故事,执掌山阴氏权柄。
只是如今的姒伯阳,尚没有确立世子的名器地位,入不得氏族中心决策层。
而这徐崇、伯端、熊力三人,便是他在族中耳目,以三人年岁修为,虽接触不到族中核心机密,可是也比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姒伯阳,在消息来源上广泛一些。
伯端神容肃穆,沉声道:“公子,今个的演兵,已提前结束了,有紧急情况。”
山阴氏演兵自有章法规矩可循,所谓山阴四卫两千甲兵,每日需得二练,再三日一操,非是突发紧急无有更易。
以往徐崇三人观摩四卫操练,前后一般都要用时半晌以上,若是再赶上四卫演练兵阵变化之道,便是耗费大半日也是寻常。
而今日才刚过了晨练,四卫应还有一练一操,三人在此时回来,明显与往日大不一样。
姒伯阳皱了皱眉,看着他们的神态,确实是发生了大事,轻声问道:“说说吧,氏族中倒底出了何事,竟然让演兵都提前结束了?”
徐崇面色凝重,道:“公子,就在一刻前,姒飞虎调集五百虎贲卫甲入山,其他三卫兵甲戒严城邑,似有大事将要发生。”
一日为十二时辰,亦为九十六刻,一刻之时等若十五分钟。
姒伯阳为之一愕,诧异道:“调兵?调兵入山?他姒飞虎纵为虎贲卫卫率,执掌着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