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in一摆手直接打断了朱正廷,“大道理我还不懂吗?就是遇到强//jiān_shā人案,心里还不舒服罢了。不过bro没看错,这个律师真的喜欢王雨轩。她既然不是傻,那就是真的眼瞎。”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朱正廷与juin并肩走出电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央忽然站住,看着与自己擦肩的人群有些失神,“你有没有研究过王雨轩这个人?我看了一些当年的审讯记录,这个人有一种特殊的才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种。根据当年的证人说,他可是个社交k,人人都爱他。”

ju明明说他又自大又恶心。”

“或许他想给子异看的就是这种形象。”朱正廷沉吟道。

“为啥啊?”juin一头雾水。

朱正廷无奈地叹口气,“他控制狂的毛病又犯了。玩弄我们让他很开心。”

“我靠他神经病啊?!”

“但子异也拿到我们需要的信息了,只能说,这一局他们打平了。”

juin走到旋转门前,“对了,咱今天跑这一趟,这个陈冰雁到底有没有嫌疑啊?”

“不是她。”朱正廷缓慢地摇摇头,“她对程序正义很坚持,类似于职业洁癖。她虽然相信王雨轩是无辜的,但她不会用这种手段。”

juin失望地撇撇嘴,脖子缩进围巾里,耸着肩跑进了一门之隔的寒冬。

(四)

他躺在病床上,手背的血管插着一个针头,一个吊瓶悬在床边,里面的液体顺着长长的塑胶管一滴一滴流进自己的身体。可他什么时候生的病,自己怎么全然没有印象了?他能感受到太阳穴、喉咙、心脏的血管不停跳动,却感受不到血液流向四肢。那人给他用了什么药,是不是那两种特殊的麻醉剂?他的手指用力想抓住什么,却只是无力地划过病床边缘的铁架。他把重心一点一点移到左边的半个身子,然后猛一用力翻身摔下病床,做好了被落地时的痛楚袭击的准备。

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甚至发觉自己忽然站了起来。

他站在一扇紧闭的大门前,门后传来一声声怪异的鸟叫。这太奇怪了,因为他认得这扇门,这是重案一组办公室的大门。门后怎么会有鸟叫?难道这不是一扇门,而是一个陷阱?是不是他一旦推开这扇门,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他没有选择,只能打开门,然后不出意料地向下坠落。

他落到黑蓝色的水面上。水在上升,一寸寸没过他的身体,从脚腕到肋骨,很快就要没到他的心脏了。他大口喘息着水面上的空气,海水的腥咸味道灌进他的鼻腔。面前凭空出现一块漂浮的木板,上面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他连忙呼救,向男人伸出手臂。

男人转过身来,脸庞是一片纯白色,没有五官。

蔡徐坤在黑夜里睁大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伸出双手计数,自从停职以来,这已经是他做的第11个噩梦了。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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