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自从和六扇门联系上之后,便把长安城这边的调查情况,通过六扇门传给了纪渊,而纪渊也把他那边的调查情祝及时地反馈给她这边。
她上次和罗雀谈完话之后,对黑白牡丹案的第六个受害者瑶的情况了解更多了。针对瑶是否像其他受害者也经常使用何氏胭脂铺里的胭脂,却并没有定数。当年瑶住在长安城,官府特地给她建了一个府邸就叫做“瑶府”,但是后来瑶和画都去了暗城之后,瑶府便也几易其主,原来在瑶府里的人也都换了一遍,无从查起。
林英并不死心,她知道当年像瑶府这样的府邸,如果去何氏胭脂铺买胭脂,必然属于大客户,何氏胭脂铺可能会有记录,甚至每个月会定量送上门,只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年,就算何氏胭脂铺有归档记录,也可能不存在了。
林英便带着京兆府的捕快,以瑶府为中心,将其四周的何氏胭脂铺都查了一遍。
瑶府四周一共有三家何氏胭脂铺,林英查了最近的两家,都没有查到记录,其中一家是最近两三年刚开张的,而另一家虽然时间很长,七年前的记录也有,但是却没有瑶府的。
最终,林英带着众捕快到了第三家胭脂铺,竟然真的在这家胭脂铺里查到了瑶府的记录,而且根据老掌柜子的回忆,当时瑶府采购的胭脂中,确实有“迎蝶粉”这种胭脂。
自此林英可以断定,黑白牡丹案里所有遇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爱用何氏胭脂铺的“迎蝶粉”这种胭脂,凶手可能是闻到这种香气,就产生了杀人的yù_wàng。
正当林英带着众捕快准备离开的时候,谁知迎面却碰到了新婚燕尔的何经世宋书礼夫妇二人。
礼一见众京兆府的捕快,顿时没有了好脸色,阴阳怪气道:“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也来买胭脂吗?”
众京兆府捕快自然也不客气,方辛喝道:“我们京兆府是在查案,你一个小娘皮不要胡说八道。”
宋书礼却丝毫不惧:“好大的官威,可惜只会摆摆架子,查起案子来却稀松平常的紧。”
“什么叫稀松平常?”说着指着林英道,“这可是我们大名鼎鼎的京兆府总捕头,破案无数,你这个姑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礼却看也不看林英,反而嗤地一声笑道:“不认识,不过我倒是认识你们京兆府一个废物,叫做齐景龙,查一个案子查了七年,都没有查出来,最后还怕别人说他,反而自个儿跑了。”
林英心中了然,看来这宋书礼对京兆府有这么大的敌意,显然是怨恨七年前她姐姐的案子,到目前为止,仍旧没有破获。
“何夫人,这齐景龙当年可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你这样说他真的好吗?”
礼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了就他也配,他怎么和我家大伯比,要不是他把我姐......”
“书礼!”一旁的何经世突然喝道。宋书礼倏然惊,马上停了下来。
林英心中却是一惊,听宋书礼的口气,当年齐景龙和宋书凝在一起,似乎别有隐情。
林英表面不动声色,只是朝方辛使了个眼色,方辛马上会意,故意反唇相讥道:“齐景龙怎么不能和你家大伯比了,齐景龙乃是朝廷命官,又生的仪表堂堂,家里有五六栋大宅子,而且多才多艺,反观你家大伯,也就家里有点钱而已,其他一无是处,你姐姐当年就是眼光好,正所谓良禽择木而......
“呸!这齐景龙就是个卑鄙小人,当年趁我姐姐酒醉,让我姐姐怀孕......”宋书礼果然禁不住方辛的激将,脱口而出这件秘辛。
林英陡然一惊,不禁脱口而出:“宋书凝当年怀孕了?”
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自知失语,但是话既然说出口,她索性便也不管不顾:“当然,要不是这样,我姐姐怎么会答应和那卑鄙小人和好?”
林英眯起了眼睛:“可是,宋书凝那个孩子似乎并没有保住。”因为案卷卷宗里面,宋书凝被杀的时候,并没有记载已经怀孕。
“我家家教那么严,要是让我爹爹知道了,姐姐会被打死的。”
林英总算明白过来了,听宋书礼的意思,当年齐景龙趁着宋书凝酒醉,占有了宋书凝,并且导致宋书凝怀孕,但是宋家家风太严,未婚先孕名声不好,宋书凝便偷偷地把孩子打掉了,终究身子已经被齐景龙给占了,自然就只能跟着齐景龙了。
可是根据林英的调查,齐景龙并不是这种卑鄙小人,林英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
她带着众捕快离开何氏胭脂铺之后,又直奔京兆府,再次看起案卷卷宗,看了大半天,林英猛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这案卷卷宗似乎太简单了,亦或者说,七年前京兆府的调查太草率了,像宋书凝曾经怀孕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没有查到,还有众多受害者用同种胭脂,怎么可能也没有查到?她可是记得当年查这个案子的捕快可是皇甫英和齐景龙,两个人据说查案能力都很强,而且当年这个还是大案,为何结果这么不尽人意?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莫非有人对案卷卷宗动了手脚?
林英发现这一点之后,马上重新开始对当年黑白牡丹案的七个受害人再一次进行详细的调查,很快便验证了林英的猜测,其他的几个受害者倒是还好,案卷记录似乎比较准确,但是从第四个受害者开始,案卷卷宗的记载就很模糊了,比如第五个受害者?风评并不好,她虽然已经定亲,但是却和另外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