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让他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赶紧把纸团揉好,塞进了嘴里。在此之前,他不确定格鲁吉腰上的钥匙是不是有用,但现在看来,这个将成为他越狱成功的关键。他不可能独自逃脱,但如果有约翰。奈利的帮助就可以!这个纸团不只是沟通,更是向他彰显实力——就算独立囚室又怎样,只要他愿意,就没有任何区域可以将他隔离。
施利芬在监狱工作过,他深知监狱不是铁板一块,因为狱警的短缺,很多简单劳动都是囚犯在做。看来负责分餐的人里有约翰的暗钉,他们一定还有很多办法做进一步沟通。
当晚同样兴奋的还有约翰。奈利。他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一天不想着逃跑的事,只是他没有机会。现在,一个可以接触到格鲁吉的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如果他真的能够做到些什么,那西部监狱就不是坚不可破!
但要如何搞到钥匙呢?这是一个难题。
也许大家会好奇,为什么如此先进的现代监狱会使用机械锁,而不是密码锁。这是因为越是先进的设备就越有可能存在漏洞,这座监狱里可关着不少的程序员罪犯,如果把监区的门设置为电子锁,他们大概就会像艾尔文一样,不知怎么地就跑了。监狱没有那么多钱一直维护系统,所以一把大铁锁才是最可靠的。
前提是,保护这把大铁锁的人不被犯人接触到。
如今,安全局出身的格鲁吉先生虽然对施利芬守口如瓶,但他却不经意间把自己暴露在了最危险的境地。
施利芬当然不能直接偷走他的钥匙,这样很快就会被发现,而且他也没办法把钥匙传给约翰。帮他解决这个难题的,是那个他原本想用来做绝缘套的小纸杯片。他发现这种泡沫纸杯一旦印上划痕就不会消失,所以,他只需要把钥匙按在纸杯的碎片上就可以留下钥匙的痕迹。这纸杯,每天的午餐都会配发,他可以存无数个。他知道监狱都会配有简单的工厂,如果他把钥匙拓片提供给约翰,他一定能够找人配出相同的钥匙。
“今天过得还好么?”格鲁吉例行公事的问。
“很好。”施利芬例行公事的回答。
然后他们又开始了今天的散步,今天的天气非常y-in沉,他们走了不久就下起了小雨。
“您可以陪我去办公室,我那里有两把伞。”检察厅不希望施利芬在这里疯掉,所以格鲁吉就算不想,也得按照要求陪他散步。
格鲁吉的办公室还是一篇整洁,趁他拿伞,施利芬迅速环视了一遍桌面。
“您喜欢下象棋?”
“哦?”格鲁吉有点意外的回头看向他,“您也懂得象棋?”
“会一点,这个残局挺有意思的,冒昧的问一下,这是谁和您下的?”施利芬嘴上这么问,但是身体完全没有动,因为他背后站着全副武装的兰博。他知道虽然对方现在对他没有敌意,但如果他稍有异样,对方就很有可能开枪。
“我自己下的,这里又没别人。”格鲁吉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下来。
看来这里真的很无聊,不只是囚犯,就算是监狱的工作人员都快被憋疯了。
“我只是问问。”施利芬讪笑,“我只是学过一点皮毛。”
“是么?!”这让格鲁吉很意外,他还以为alpha都爱拳击呢,“我得过首都业余赛的金奖,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教你。”
“那简直是我的荣幸。”
那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格鲁吉发现这个施利芬的确只懂皮毛,但是他很好学,或者说很聪明,为人师表的感觉让他感觉很好。
这几十分钟在施利芬看来却过得很慢,他发现虽然他们共处一室,但时刻盯着他的兰博让他完全没有可乘之机。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他一无所获。
在他焦虑的时候,格鲁吉对他的好感却急速升温,他现在不反感每天的这一小时了,他甚至期待四点赶紧到,他好和他下棋。他没把这点变化写进给检察厅的报告,他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破坏了自己的雅兴。
终于,在某一天,施利芬注意到兰博的枪没有开保险,他被这枯燥的棋局搞得昏昏欲睡,正在发呆。这几天的学习让他摸到了格鲁吉的喜好,他故意下了一招烂棋。格鲁吉果然哈哈大笑,开始调侃了起来。
“请让我重新下吧,这步不能算。”施利芬像个学生似的哀求。
这态度很得格鲁吉的欢心,这种初学者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愿意和他下棋其实是喜欢看对方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去喝口水,这步得让我好好想想。”施利芬拿起他的茶杯,转身走向直饮机。
直饮机就在衣帽架的旁边,上面挂着格鲁吉的外套,外套下摆上就挂着那串关乎成败的钥匙。他接水的时候看不到背后,他不确定此刻格鲁吉是看在看着棋盘,还是在看着他,他也不确定兰博是不是还在瞌睡,他甚至不确定这种泡沫片能不能拓出钥匙!
这一刻,他的心跳得都快要蹦出来了,他捏着泡沫片的手也不停的颤抖。
“想好了么?施利芬?”
“嗯,我还真有一个好想法!”施利芬回过头,笑着回答,“我刚才不该走f7,走f7就破不了你e1-h4的防线了,这次我走别的。”他一手揣着兜,一手拿着纸杯,慢腾腾的走了回来。
那天’象棋教学’结束后,兰博把他送回囚室,路过院子时,施利芬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他走到最近的垃圾桶,打开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