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相应的材料后,九叔便制作了几张符箓,并找来一根干粗的绳子,将其贴在上面,并让人将水井周围给围了出来。
之后,他还在井身上贴了几张符箓。做完这一切,他便呆在一颗大树下,开始静坐,等待夜晚的降临。
阿威闲着无聊没事,于是便拿出了一副他找人精心定制的扑克牌,和几个手下玩了起来。一旁没事干的秋生与文才二人,也加入了进来。
这边一群人在打牌,那边一个人在静坐,静……是不可能静的,尤其是文才的声音,格外响亮,想不听清都难。
阿威留心注意着九叔这边的情况,只见九叔眉头微微一皱,却未睁眼,只是手不知不觉的攥紧了些,看样子应该是在忍耐。
“你们玩吧,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附近排查,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阿威等人走后不久,九叔的眼睛就猛地睁开,接着便一个健步飞快来到秋生与文才二人身后,猛地朝两人的脑袋上一敲。
“哎哟,哪个王八犊……”
文才顿时扭头怒骂道,只是当他看清身后那人的面容时,语气不由一滞,而一旁的秋生悄悄挪了一下位置,离文才远了些。
“你说什么?好啊,连师傅都骂?长本事了啊!”
九叔笑了笑,一只手直接揪住了文才的耳朵,吓得文才连连喊痛。
“少玩这些东西,你可没钱赔。”
“没啊,师傅,我们不玩钱的,只是抽牌,打发时间一下的。”秋生解释道。
“嗯?”九叔皱眉。
“额,您说得对,您说得对!”
“还不快去吃饭,顺便给我带一份过来?”
“是,师傅。”
“文才你也去,把金钱剑拿过来。”
“是,师傅。”
这两人走后,九叔看了看其他几人,其余人也是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眼里看出了一些不安。
“真不玩钱?”九叔问道。
“不玩,队长说了只是打发时间休闲一下,不给赌钱的。”
“那好,我也来一把。”
“啊?”
“啊什么啊?难道我不能玩吗?还是你们瞧不起我这个老人家”
“不敢不敢,九叔您请!”
……
夜晚悄悄来临,月明星稀,不时还有几道阴风袭来,那刺骨的寒意显然与这炎热的季节非常不符。
九叔坐在法坛前面,手里握有一把桃木剑,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个罗盘。
法坛上,各种符箓、一个空坛子、一瓶泡过沉香木的沉香水、一小碗石灰、一个铜铃、还有一把金钱剑。
事实上,对付一只厉鬼罢了,用不了这阵仗。
忽然,水井里冒出了缕缕青烟,一道人影悄然从水里钻出。
九叔见状,立马持着桃木剑上前,与那女鬼斗了起来。只不过,那女鬼显然无法招架住九叔的攻击,她的手一触碰到桃木剑,就发出一阵滋滋的响声。
每一次都会使她的灵体变得透明了几分,终于女鬼得知自己打不过九叔,便想要朝远处飞去。
她的身子还没飞多远,就被水井上的符箓给拦了回来,外面捆着的绳子也发出一道金光,吓得女鬼连连后退,竟是又退了回来。
九叔此时已经拿起那瓶沉香水,见女鬼倒退回来,连忙将水抹在剑身上,朝着面前的女鬼刺去。
“啊!”女鬼发出一阵凄厉地惨叫。
紧接着,九叔又将剩下的沉香水倒在女鬼的身上,溅起一阵灰烟,这些就是女鬼的怨气。
“好在你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只报复了你丈夫一人,要是牵连别人,你恐怕就没法投胎做人了。”
“多谢道长相助,我刚才被怨气影响,希望道长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说起来你也是个可怜人,嫁错了人,苦了一生。”九叔摇头叹气道。
“就是,那阿彪真是个白痴,这么好的媳妇都不懂珍惜!要是我,估计会十倍十倍的疼她!又怎么让她受到欺负?”文才愤愤道。
“闭嘴啊,听师傅继续说。”
“姑娘别往心里去,我这个徒弟心眼不坏,就是有点……”九叔歉意道。
“道长多虑了,与我那混账丈夫比起来,这位大叔简直好的不得了。”
“就是就是,等下,大……大叔?”
文才瞪大了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又看了看秋生和阿威等人,只见他们都强忍着笑意。
“咳咳。其实,他是我二徒弟,年龄其实与他大师兄,也就是他旁边站着的那人差不多。只是,只是他长的……太着急了一点。”
文才:“……”
“啊?实在抱歉!”
“这样吧,你的冤屈也已经伸了,我把你收入这个坛里,等明天我再替你择个好时辰,将你的尸身安葬好,再施法度你入地府投胎。”
“那就多谢道长了!”
“哎,我辈行道之人,这是应该的,姑娘不必客气。”
一眨眼,阿彪媳妇便化作一缕青烟钻入了那个空坛子里,九叔用两张符箓贴在坛口,接着便让秋生与文才二人收拾东西回义庄。
“多谢九叔,要不是九叔,今日发生的这命案,我还真不知从哪下手。”
阿威走过来,拱手道谢。
“队长也是辛苦了,好在队长相信了我,不然这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
“自然是信的,对于这道术或是道家高人,我也是接触过的。”
“原来如此。”
九叔点了点头,这世间又不止他茅山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