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之笑道:“胡言乱语,百年前哪来的夫人,嗯?”
苏风吟笑容滞了滞,她顿了片刻,说道:“我说的是如今,我想去刨了他们祖坟鞭尸。”
晏归之道:“胡闹。”
苏风吟道:“先前我若是开口定是要偏向潮音与应不休的,所以我没说话,免得惹你不高兴。”
……
一行人回了绮阴宫中,潮音被软禁在绮阴宫内,桑娆怒火未熄,欲将应不休带到绛阳宫去,抽上她百十鞭,被苏风吟劝阻了,两人一起被留在绮阴宫中。
翌日,重岩前来拜访,几人正在堂上说话,九阳疾来,手中拿着一份卷,本欲唤晏归之,见重岩在此,虽知她是苏风吟旧友,可她也是戍边大将一员,尚不知她可不可信,思量一番,唤道:“重岩将军怎的在此?”
重岩起身行礼道:“公主。”
“我与风吟久未相见,过来同她说说话。”
晏归之道:“公主有事?”
九阳并不说话。晏归之会意,道:“无妨。”
九阳始将卷交予晏归之,说道:“有关思量宫的记载查到了。”
晏归之接过,做了记号,晏归之一摊开便是记载思量宫的那处,晏杜若好奇的凑过身子来观看,念道:“天和七年,帝出游,遇殷女,出尘之姿,有大能,同游七国,屡救帝于危难之间,归天枢,拜为国师,建思量宫,同进同出,亲如一体。”
再往后便没有了,所记载的不过自言片语。
晏杜若道:“就这?”
九阳道:“独这一卷,还是后人所载。”
几人沉吟,苏风吟喝着茶,说道:“这字里行间听得怎么都觉得这国师与那帝王关系不一般呐。”
“你们说的这国师的事……”重岩出声,引得几人眸光移来,她一笑,道:“说起这廷彦帝君与国师,我倒是听说过一段野史。”
苏风吟来了兴趣,道:“你说说。”
重岩道:“前边与这记载无差,到后边便如风吟所猜,这帝君与国师关系匪浅,两人是互相爱慕,许下终身,彼时后宫如同虚设,后位也是悬空多年,帝君无后无妃,膝下无子,百官谏言,帝君不采,却是有意要纳国师为帝后。”
“这故事我怎么在哪听过。”晏杜若向众人笑道:“哦,那些帝王情史的话本子上都这么写,往后是不是国师芳心深许,要与帝君相守一生,怎奈帝王多情,爱上她人,佳人心碎,黯然神伤,断发立誓,此生永不相见?”
几人闻言轻笑出声,晏归之道:“二姐,莫打岔。”
重岩笑道:“殿下神算,正是如此。”
“帝君与国师大婚当日,外国朝贺,送来贺礼,其中一国的贺礼是一舞娘,娇艳妖姿,世间少有,舞姿曼妙,群臣惊叹,帝王甚喜,收在宫中。”
“这舞娘蕙质兰心,帝君为国事烦忧时,爱赏其舞乐,舞娘将软语熨帖,解帝烦忧,久而久之,帝君便对这舞娘上了心。时至朝臣劝谏,充盈后宫,帝君思想这贫民百姓三妻四妾都属正常,他一届帝君,只要一后一妃,又有何不可,遂将舞娘纳为后妃。国师闻之大怒,原来她不屑荣华富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与帝君长相厮守,诘问帝君,帝君反斥其善妒,至此帝后决裂,国师一纸休休夫,震惊朝野,国师欲走,帝君不允,将其囚禁思量宫。”
苏风吟道:“这国师身怀大能,要走还走不了?”
重岩道:“帝君暗中使计,取走了国师内丹。国师修为虽深,但入世不久,怎知刀枪易躲,人心难防啊。”
九阳叫道:“胡说,先祖淳厚仁德,怎会行此卑劣之事!”
重岩笑说:“公主息怒,重岩也说过了,这是野史。”
晏归之道:“你从何处听来的?”
重岩道:“军旅苦闷,军中将士时常聚集在一起说些野史趣闻,这是我从一名老兵那听来的,今日正巧碰见你们说这事。”
苏风吟笑道:“这故事听着倒有几分意思。”
第34章
晚夕,桑娆过来用饭,苏风吟在席间说起这厢事,问道:“你怎么看?”
桑娆道:“这故事听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就是不知道思量宫那女人是不是就是这国师。”
晏杜若道:“什么这女人,那女人,那姑娘名久华!”
桑娆白她一眼,说道:“蠢狗,她拿个假名唬你你也真信?赶明别人说他叫爹,你也跟着叫爹?”
“你这蛇!”
苏风吟道:“遇殷女,这殷字,当是那人的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