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急了便乱咬人。”
苏风吟双手撑在晏归之身侧,望着她,媚声道:“那你是喜欢狐狸,还是喜欢兔子。”
“我喜欢你啊。”
苏风吟直起身来,双手捂住眼睛,道:“晏归之,你再乱说话,我今晚真的会吃了你的。”
晏归之道:“你不信?”
晏归之拉下苏风吟一只手来,一手扶住她脖子往下牵,身子微微扬起,轻轻的吻住她的唇瓣。
苏风吟睁大了眼睛,望着咫尺间阖上双眸的人,她心中的鲜血在沸腾,压抑了许久的yù_wàng与情感一起迸发。
只是眼前的人只打算浅尝辄止,挨着柔软的唇瓣便是满足,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或说是不知道如何进一步动作。
苏风吟狭长的眼眸促狭的一弯,媚眼轻佻,她檀口微张,舌尖探出,在晏归之唇心处轻轻扫过,晏归之要往后退,苏风吟早一把将她腰抱住。
苏风吟衔住晏归之下唇,轻轻撕咬,将这城门破出一道关口,前军迅速突入,又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与晏归之战在一处,互相厮磨。
末了,两人分开,晏归之有些气喘,望向苏风吟的双眸水雾雾的有些迷茫。
苏风吟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面上艳红,她道:“你先动嘴的。”
晏归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身子乱颤。
苏风吟道:“你莫要指望我今晚会就此罢休。”
苏风吟搂住晏归之脖子,身子朝她靠来。
这女人,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动情,便是不施展魅惑之术,那也是千种妩媚,万种风情,哪个能抵挡的了。
晏归之略一用力,翻身将苏风吟压在床上,苏风吟双手圈着她的脖子,身子扬起,柔软相馥的躯体与她相贴,两人额间相抵。
气息交缠,晏归之阖上眼睛,轻轻的蹭了蹭苏风吟的额头,银发与黑发交缠。
床事上,苏风吟从来不主动,或是说她从来都是在忍耐。两人成婚半年,除却大婚当晚的撩拨,她再未有过什么动作,亦不在这上面主动要求,即便是这欢好之事在伴侣间再正常不过。
要说妖狐心中没有欲念,不喜声色,晏归之自然不信,直至今日,她得知两人以往曾相知相爱过,思透苏风吟喜欢着她,才晓得是这人太倔。
苏风吟可以念着往昔,抛下一切,不顾亲人反对,与贪狼结亲,也会耐心的日日柔情撩拨,让她重堕情网,更会行事张扬跋扈,离家出走,只为引她到这天枢里来,但她唯独不会主动要求与晏归之欢好。
苏风吟桀骜不驯,明艳张扬,原本是该无所顾忌的,她若是喜欢,定会将其握在手中,可是对于晏归之,她坚守着一丝底线,即便这底线在妖狐眼中是最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这样做,只是因为苏风吟晓得她若是主动,以晏归之的性子,不论是喜欢不喜欢,她都会依她,但若是晏归之主动,便不一样了,晏归之主动时,那便是晏归之对她动心的时候。
晏归之亲了亲她的嘴唇,苏风吟睁开眼睛来看她,因为情动,她眼角烧红,兀自忍耐着。
晏归之下移,埋首在她颈间,侧颈犹如白雪,芳香馥郁,晏归之用舌尖舔舐,苏风吟身子一紧,脖子间的触感鲜明,她头皮都绷紧发麻了。
晏归之微微离开了些,望着苏风吟颈上一片湿润,她稍一吐息,苏风吟脖子上便是一阵热一阵凉。
晏归之又俯下身,露出牙来,在她脉搏处轻轻啃咬,吮吸,感受她血液的搏动。
苏风吟一手搂抱着晏归之的背,一手笼进晏归之银发中,破碎的呻/吟溢出,她双眼望着帐幔,迷迷蒙蒙,笼了雾一般。
“你……”苏风吟闷哼一声,声音又轻媚又软,她道:“你别闹了。”
晏归之从她颈间抬头,苏风吟双手捧住她脑袋,望了她一回,笑出了声。
晏归之道:“怎么?”
苏风吟道:“你会么?”
晏归之:“……”
苏风吟道:“我教你。”
衣裳渐解,芙蓉帐暖。
这只妖狐深晓风月,床榻之上,如鱼得水。
是指点桃花红绽蕊,春水涛涛好行船。
这位族长懵懂初识,但敏而好学,又擅音律,古琴右手法,抹、挑、勾、剔、撇、托、打、摘,深熟于心。
舞一曲凤求凰,从小桥流水弹到大浪淘沙。
暖房之内,莺声呖呖,燕声喃喃,一屋好春色,荡漾到明烛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