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左手已挪到位置,右手还没提起来。
“哎哟!”徐长歌疼得鼻头发酸。但想着自己还在青帝肩上,又咬牙忍了下去。
“你呀!”听到长歌的惊呼,青帝便知道是长歌碰到了手。
心疼得将肩上这丫头换到怀里,青帝抬指点点长歌的眉心,无奈道:“这下知道疼了?”
“嗯……”回想着额上那一点,徐长歌弯眉笑笑,没心没肺道,“挺值!”
“你还很得意?”对怀里人的态度不满,青帝的脸冷了冷。
见好不容易才消火的青帝又沉下了脸,徐长歌忙解释道:“青澜,你刚刚没看到!那两颗玉珠是朝着你眼睛去的……”
“这样……”青帝闻言,心思百转。
她原是不知道那边投了两颗珠子的,更不知道那两颗珠子还是朝她这边来。
她原以为是长乐的婢子不知轻重,屡次冒犯长歌。现在想来她却是想错了。
只是,那婢子伤自己做什么?
将视线再次落到长歌的手腕上,青帝有点感动。之前她只气眼前这丫头不知道爱惜自己。
当下,她却有些自惭形秽了。
“好了。我知道了。”揉揉徐长歌的发顶,青帝将徐长歌搂到怀里,“此番辛苦你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别太担心。”
“嗯……”徐长歌伏在青帝肩头没说话。
待听到青帝说自己处理后,徐长歌紧张地从青帝怀里退出来。
“你怎么处理?”徐长歌急了,“那坏丫头那么坏……”
“嗯。”知道徐长歌误以为自己要寻仇,青帝弯眉道,“来日方长。”
“别等什么来日方长了!”徐长歌急急地说:“若是绮罗不能将那二人当场处理好,本小姐就……嗯……就站在书斋风口大喊三声青澜……”
“噗。”青帝莞尔,“绮罗没成事你喊我名字做什么?”
徐长歌赌气道:“若不是你推了那坏丫头一把,她当场就死了。”
“是吗?”青帝不置可否。
见青帝不信,徐长歌忙追问道:“你不相信绮罗?绮罗很厉害的……”
“不是。”青帝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是吗?”徐长歌气鼓鼓地和自己生闷气。
待想过那坏丫头一口一个“姐姐”套近乎后,徐长歌偷偷朝青帝凑了凑,小声嘟囔道,“也是。那坏丫头似乎一肚子坏水。”
“你怎么知道她一肚子坏水?”青帝偏头。
虽然青帝也觉得方才的长乐奇怪,但长歌的话提醒了她。前世里,她对幼时的长乐印象极好。那时的长乐似乎也不是方才那般模样。莫不是那时长乐就擅长伪装,而年幼的自己看不出?
想到自己上一世确实没怎么看清长乐,青帝饶有兴致地听徐长歌指点河山。
徐长歌道:“你想啊,咱们青都的贵女个个矜持,哪有像坏丫头那样带婢子闯到别人院子里,还对别人动武的?再说,青都里的贵女个个身家清楚,又怎么会乱认姐姐?”
“是吗?”青帝轻笑。
见青帝笑了,徐长歌反问:“不对吗?”
“对。”青帝点头。
青帝知道长乐并不是青都原装的贵女。所以徐长歌的推断只能让青帝感叹怀里这丫头心思缜密。虽做事还略显毛躁,为人也不够圆滑,但小小年纪,能做到此处已是不错了。
不想和徐长歌一直围着长乐转,青帝一边动手开始给长歌打理妆容,一边轻笑着挑起一个话头:“如果是你说的那般,之前在宫里,你为什么唤我青澜姐姐?”
“呃……”长乐吐吐舌头,“那不是姑祖母在吗?”
“只是太后在?”挑着长歌的下颌往其脸上补妆,青帝笑得更甚。
“哼。不理你了……”徐长歌使着性子去夺青帝妆粉,青帝没躲。
“别乱动。”任着徐长歌沾着妆粉往自己脸上抹,青帝疼惜道,“顾忌着些手,现在书斋就你我两个人,你不理我,你这妆怕是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