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青帝所想,如这种心诚则灵的事,定然无需做两次。
“第一次,只问姻缘,长歌得偿所愿。但到了第二次,长歌问了良人,得了下下签。君上知长歌性子,自然不悦。所以长歌少年意气,一脚踢翻了方丈的求签摊……”
徐长歌一边说,一边引着青帝朝最高的枝干上看。
“传说丝绦绕得越高,越容易还愿。长歌旧时为了将丝绦悬于高处,还将如意宫的云深梯苦练过两年。”
“云深梯是什么?”青帝明知故问。
一旁人倒也忍得了其装傻充愣,只是轻轻解释道:“不过是一种无趣的轻功罢了。”
“如何会无趣?”青帝想起了自己在梅花桩上练轻功的旧事,唇间不禁勾起了一抹轻笑。
见怀中人笑了,徐长歌将青帝悬在半空的手拉到腰间。
“如何会有趣?”
看看空中脱离了手指的丝线,徐长歌朝青帝脖颈吹上一口气,点足带着怀中人跃到了高树的枝杈间。
“若是怕了就别动。”凑到青帝的耳际轻喃,徐长歌指着青帝眼前那生出嫩芽的枝杈道>徒丝绦系在这个枝杈上……”
“是被风吹走了么?”青帝凝神去看徐长歌的指尖。
青帝原是知晓长歌会武,但从未想过长歌的轻功会好到了如此境界。
云深梯是绝顶轻功不假,却只做采药之用。如徐长歌这般带人行走,却是须得数年苦练。
“没有……”徐长歌收手轻轻拂过青帝的眉眼,“那些祈福的丝线从来不曾被风吹走……即便被吹走了,长歌也会立刻将它补回来……”
“是吗?”青帝盯着空空的枝杈眯眯眼。
眼前这只手似乎越来越大胆?
觉察到徐长歌的指尖正在从耳边滑向下颌,青帝沉了一口气,轻声道:“何苦来哉。”
“何苦之有?”知晓身前人已洞察了自己的身份,徐长歌唇间的笑意扩大了几分,“若是知晓君上会因这几根丝线垂怜,长歌定是不论绮罗说什么,都要带君上来这棵树上看一看……”
“看什么?”青帝试着往前方走,足下的枝干随着青帝的步子传出“沙沙”的声音。
“自然是看丝绦了……”徐长歌跟在青帝往前,手中却是没有收敛。
愈发放肆地任指尖在青帝的下颌摇曳,徐长歌压下了声音,邀宠道:“长歌挂的丝绦比旁人的都好看……”
“是吗?”青帝停住脚下步子,暗暗幻想着徐长歌言语中那曾经悬挂在树杈上的丝绦。
“可是能垂到地上?”青帝回头。
“如何不能?”徐长歌望向青帝的眼。
四目相对,徐长歌禁不住将青帝拥入怀间。
“真遗憾看不见。”
青帝轻轻闭上了眼。
“是吗?”徐长歌轻笑着俯首将思念印到了青帝的眉间。
“或是该感激看不见。”
徐长歌与青帝耳语一句,即点足揽着青帝行走在枝干间。
……
徐长歌行得快,葱葱绿影把二人藏匿在尘世之外。
而当徐长歌驻足时,青帝堪堪对上徐长歌的眉眼。
“君上莫要忘记说过的话!”徐长歌恋恋不舍地将青帝放到身边,眉间的纵容让青帝半晌未言。
“不会。”
青帝如愿应了眼前人一声,眼前人示意青帝往前看。
前方有什么呢?
青帝顺着徐长歌的视线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