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哭笑不得,嗔笑道:“你个小崽子,那么小一个,只给一个,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屠斐拽出沈清浅的手,“我给大爷送,他喜欢吃,我以后给他买,阿姨送我的,就都是我的。”
沈清浅无奈,屠斐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敲开大爷的窗,大爷恍然,原来门口这两人拉扯半天是为了这个吗?
“姑娘啊,大爷牙不行,血压也不行,吃不来这甜的,快拿回去。”
“真的吗?”
“恩,你自己吃吧。”
“噢噢,那我晚上给你买水果哦。”护食小狼狗听说大爷不能吃眉开眼笑,“不是我给你买,是那个漂亮的姐姐要我买的。”屠斐做好事不留自己名,留沈清浅的,大爷直笑,“得了,我老头子嘛也不吃,你别买了,去吧。”
屠斐护住了所有的糕点,乐滋滋地牵起沈清浅的手回办公室了。
“阿姨快坐。”屠斐殷勤地伺候沈清浅坐下喝水,她站到一旁打开包装,拿起一盒香蕉芝士的蛋糕,从中拿了个小包装的,“阿姨吃。”
这世上,能让屠斐无条件大方的也只有沈清浅了,估计亲妈祝琇云要吃沈清浅买给她的东西,她都要“不孝”地吃醋下。
“你也坐,我跟你说说金碧辉煌的事。”沈清浅招呼,屠斐拉过椅子坐到旁边,边吃边听。
外号“金麒麟”的老板金景焕,是一个朝鲜族,爷爷辈据说是抗日英雄,父亲这一辈曾经从政后来下海经商,一下发了家。
任何企业的发家史可能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金景焕这一辈据说有涉黑,不过都没有暴露过,所以也没人抓住把病就是了。
金碧辉煌的股东构成很复杂,对外的公布的人看起来都是无名小辈,但是那无名小辈的背后是蚍蜉无法撼动的大树。
“就像有的公司,不会让最知名的人去做法人,某些时候是为了规避风险。”侃侃而谈的沈清浅成熟自信,她是个医生,可也不能否认,她对职场也有独到见解。
沈清浅这类人,无论放到哪里,都会是优秀到闪闪发光的金子。
屠斐涉世浅,对于沈清浅散发的成熟知性的人格魅力毫无抵抗力,她觉得芝士都不香了,阿姨懂的真多啊。
屠斐记起贾立强曾经叫沈清浅沈总,她犹豫一下没有立刻问出口,听沈清浅继续说。
“据说是……”沈清浅状似模棱两可的语气说,“据说是金碧辉煌有纪景明的一份。”
之所以用据说,是因为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能证明,所以沈清浅暂时不打算细说,“等以后能确定再说,不过我个人倾向认定,纪景明和金碧辉煌有关联。”
沈清浅不是信口开河,她了解过的,纪景明的森业集团及其下属的合作伙伴们经常出入的娱乐场所是金碧辉煌。
屠斐提出质疑,“会不会他们去金碧辉煌很大程度是因为那里奢华呢?去那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而且我们可能只针对了纪景明相关的,其他企业娱乐场所会不会也是金碧辉煌呢?”
“你这个提问是对的,乍一看可能只是简单的消费者选择娱乐场所,但深层原因你要想想,高层的领导们去娱乐场所去玩的时候,他们是怀着怎么样的目的?”沈清浅循循善诱想告诉屠斐,有的人出去玩可不是单纯为了玩,那么玩乐过程中涉及到关键部分,那就要求娱乐场所的保密性,除此之外,更要考虑安全性。
屠斐深以为然,她缓缓点头,慢吞吞地说:“这么一说,我想起个事儿来。”
纪景明和白鹏兴打架事件,吴薇薇当时听说的版本是白鹏兴和老板发生冲突,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金碧辉煌的老板,或者说从上到下都是维护纪景明的,这份维护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纪景明是个财神爷,他每年都会给金碧辉煌送钱,也有可能不仅是惧怕纪景明和森业集团以及他背后的纪康成局长,更有可能是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白鹏兴的指甲里的毒品,眼下看来和金碧辉煌关系最大,沈清浅赞同地点点头,“是的。”
沈清浅总结性地说,“所以,眼下只通过金碧辉煌表层想象去推论极有可能是错误的。”就像是凶手会为了误导警方而故意留下某些人为地线索,比如说:柴英卓家里的那件墨绿色风衣。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高仿风衣,也是柴英卓试图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金碧辉煌,我还是那句话,水很深,既然阙宁凝已经跳进坑里,你就先别跳,万一有情况你能拉她一把。”沈清浅担心屠斐的莽撞引来灾难,“阙宁凝也挺容易冲动的,你和她私下合作要多劝说她,办案要有个好性子,慢慢磨,操之过急就容易掉进对方设的陷阱里。”
屠斐剥了一块香蕉芝士放到沈清浅跟前,“这个好吃,阿姨尝尝,吃完我想问个问题。”
沈清浅暗笑,“跟我还卖关子,再者你拿我的东西贿赂我,那样好吗?”
“那、那……”屠斐脸颊红红,她凑近道,“我什么都没有,我、我的亲亲贿赂阿姨行不行?”
屠斐内心紧张的要命,她厚着脸皮才说出口,屠斐的性子很急躁,唯独对沈清浅的事儿上不敢着急。
可毕竟本性急躁,在顺风顺水时容易选择冒进主义,屠斐最近在沈清浅这里都没吃瘪,胆子也大了。
沈清浅是发现,小崽子连日来成长肉眼可见,她饶有趣味地说,“你先说出问题,我看看可不可行。”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