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你也在啊。”屠斐把吃喝递过去,“那我就不进去了。”
邢思博连面都没见到,屠斐已经跑了,陈光辉挽起袖子,“现在你可不是我老大,我就是要给你做饭,明天还要跟你一起蹭屠代理的车。”
邢思博感动,抬手拍了下陈光辉的肩膀以示感谢,“好好的名字不叫,叫什么屠代理,那怎么说也是队长。”
“唉。”陈光辉笑道,“人家不让你,说你才是老大,我也犯愁啊,要不然叫代队?”
陈光辉转身进厨房了,他到底是不放心,厚着脸皮赖进邢思博家里。
邢思博靠在厨房门口,右手手臂隐隐作疼,他的右手如果真的一直不能恢复,他这个队长就做的没意思了。
屠斐回家,祝琇云已经做好饭菜,屠斐洗手,给祝琇云盛了一碗汤,“妈,你这几天在医院辛苦了。”
祝琇云最近累归累,但心情还不错,主要原因是屠斐越来越好,失忆这件事的阴影渐渐消失了,秦晚都说:“这是我接手最短的病人。”
屠斐已然忘记秦晚的存在,她的每天都是新生活,她有了新的记忆,只是记忆里,不再有对沈清浅的爱。
祝琇云知道这对沈清浅是残忍的,她也试着去关怀,单从信息上来看,沈清浅的反应挺正常的,她有时会打打电话,沈清浅也会接,不过话不多,聊不上几句就说要去忙了。
祝琇云不忍心多说沈清浅什么,只是话里话外地告诉沈清浅:我一直都是你的师姐,有事都可以找我。
祝琇云可以在任何事上帮沈清浅,唯独屠斐的事不行。
沈清浅似乎也知道,每次也会问及屠斐,不过都是问身体,问罢就会转移话题。
屠斐和沈清浅已经走散了,作为母亲,祝琇云没有那么美好的心愿,比如说希望她们重新走到一起,她的想法很现实,她甚至希望她们不再见。
沈清浅的魅力不可否认,祝琇云不愿屠斐有一丝沦陷的可能性。
所以对于屠斐失忆这件事,虽然悲伤,但孩子忘记喜欢同性,祝琇云心底有一丝莫名的欣慰。
祝琇云希望孩子好,但是不希望她喜欢同性,尤其是喜欢她的师妹,她私下里会不停地留意失忆诊疗的各类资料,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办法可以治疗。
祝琇云在屠斐失忆的痛苦中有一丝得过且过的拖延,屠斐对于失去的回忆没有过多留恋,她没有表现出痛苦,祝琇云更“心安理得”,这样或许也挺好。
屠斐惦记金碧辉煌的事,吴薇薇很快给她答复了。
录像是,证实确实是存在的,对外说没了不过是撒谎,但想看见没那么容易。
现在金景焕在看守所,金碧辉煌的运作还是正常的,因为大家持有的份额都一样,所以谁都没有独立决策权,吴薇薇想看录像,想要独立行使决策权,那就得股权比别人多。
“你看吧,怎么办?”吴薇薇暗示屠斐,屠斐“聪明地”领会到了,“那我来找沈清浅谈吧。”小狼崽想的是,她要和沈清浅多接触,那是重点调查对象!
屠斐没敢贸然开始,她计划先搜集资料,做到有备无患。
今年跨年,屠斐完全年轻人对于跨年的热情,一早开车接上邢思博和陈光辉上班,陈光辉问她安排,屠斐摇头,“没安排,白天上班,晚上回家。”
失忆后的屠斐变成热爱工作不忘顾家的好宝宝,乔汐言倒是有心撺掇一帮人聚一下,可惜这帮家伙没一个支持的。
吴薇薇最近时常想起过去,整个人的情绪偏低落,她连出门次数都少了;
阙宁凝一是不放心吴薇薇,时常往她家里跑,二来她还是“不敢”面对屠斐太长时间,她偶尔会溜到朝阳分局门口,屠斐看起来不错,她心里却还是过意不去。屠斐的看起来还好是付出巨大的代价,阙宁凝觉得沈清浅心里一定恨她,她对不起她们,她始终有愧疚;
至于林魅,更直接,她没有兴趣跨年,要是在姐姐身上跨年,她倒是有兴趣,乔汐言只想骂她不要脸;
沈清浅,乔汐言最后压根没敢提跨年,她问沈清浅近况,沈清浅态度看起来和往常差不多,总归是没有热情;
梅姐,乔汐言没撺掇起来的跨年,她索性也没去找。
一场跨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乔汐言最后不死心地问屠斐,如果屠斐想跨年,估计最后能组织起来。
“跨年?怎么跨?在哪里跨?”屠斐是个直白的孩子,她对跨年没兴趣,有时间不如回家睡觉。
乔汐言真想“诅咒”,诅咒屠斐一辈子没对象,就知道睡觉!
邢思博回到局里,三人重新凑到一起分析梳理案情,重新布置作战计划已经是下午。
邢思博跟赵局申请,忙了一年,想提前给他们放半天假,他没事做值个班,等元旦过完了再开启新征程,这个元旦,是赵洪德给他们申请的假日,“给你们申请一天还不够,还要提前半天?”赵局长挑理。
邢思博在电话里呵呵笑,“局长,您可怜可怜这两个孩子吧,他们两个基本没有周末啊。”赵洪德能不知道么,也就没再说什么。
赵洪德处理完手头的事,下楼探望邢思博,三人齐刷刷敬礼,邢思博忘记右手臂伤到,敬礼一秒钟,手臂疼一下午。
“提前告诉你们个喜讯,让你们过个好元旦。”赵洪德背着双手踱步,“奖励申请下来了,集体二等功,思博个人一等功,屠斐可以提前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