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啊,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这么晚了,邮局都下班了,折腾人也不太好。”
“我一个无业游民可以随便变身邮局快递员。”吴薇薇只求快一点,明天就是截止日期了。
“算了,还是我去吧。”沈清浅起身往外走,“你演技不行,可以留在我家,也可以回家。”
“演一个送包裹的,还难不倒我。”吴薇薇不满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你还是担心下阙宁凝。”沈清浅下楼,路上打给纪景明,第一遍没人接,沈清浅发信息:纪总,我这里也有一些消息,你会感兴趣的。
纪景明此刻在森业集团,收到信息并不意外,他一直在等“反馈”。
这是这反馈并不如他愿,纪景明没回复,沈清浅的信息很快又过来:行吧,既然不敢见我,那就明天新闻见吧。
纪景明冷哼一声,他断定沈清浅是在虚张声势,但内心又忍不住怀疑,会不会真的有他不知道的情况。
人处在危险中,如履薄冰,纪景明最后回复:我在公司。
沈清浅坐上车,发了几条信息,便往森业集团去了。
纪景明在楼上隐约看见一个身影,看起来很像沈清浅,他内心复杂而又压抑。
对于沈清浅,纪景明最初一见就有些心动,那是他欣赏的类型,一度拒绝他的沈清浅后来主动,他曾经很感动,但如今看来,一切终于是错付了。
错付,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错付?纪景明等沈清浅上来的这段时间,短暂地回顾了他和柴英卓,他和沈清浅之间的一桩桩一幕幕。
他错付了沈清浅,而柴英卓……是错付了他。
当当当,敲门声,纪景明主动开门,沈清浅站在门口,眸光沉静。
“你还敢来。”纪景明冷着脸色说。
沈清浅淡淡一笑,“为什么不敢?”
纪景明回到座位上,低埋着头,“说吧。”
沈清浅开门见山,“阙宁凝的事,是你搞得鬼吧?”
“没有证据,可别乱说,我会告你诽谤。”
“你可以现在就去告。”沈清浅站在门口,门虚掩着,“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掌握了别人的把柄,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把柄了?”
纪景明慢慢抬头,眸光闪过一丝阴狠,他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说:“沈清浅,我真不知道你作为一个医生,可以这么坏。”
“纪景明,我也不知道你作为一个高官之后会在强.奸别人后而让自己的兄弟顶包。”沈清浅的话音落下,纪景明霍然起身,怒道:“你说什么?”
“小点声,我可没关门。”沈清浅指尖按着门框慢慢推开,“纪总敢做不敢当,现在还想买通别人诬告阙宁凝受贿。”
纪景明哼笑了一声,嘲弄的意味明显,他绕过桌子走到门口,握住门板要关上。
沈清浅脚尖蹬着门,纪景明关了一下没关上,他一手撑在门板,一手撑在门框,微微倾身靠得很近,露出阴鸷的冷笑,极低的声音挑衅问:“我就是要把你们都送进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沈清浅微微眼眸,丝毫不惧,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极低的声音道:“你敢把阙宁凝送进去,我就能让你母亲死在监狱里。”
纪景明的脊背窜上一阵凉意,他蓦然发现,眼前笑着的漂亮女人犹如蛇蝎般狠毒,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
“沈清浅,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你根本没有证据。”
“恩……”沈清浅慢慢点头,状似忧心地说:“我个人确实没有,但是你母亲的书友会倒是让我收获颇丰。”
纪景明身子僵住,他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想到母亲的书友会,沈清浅也会想到。
那些人曾经跟母亲最为亲密,像是纪夫人担心纪景明一样,纪景明也担心母亲做过不该做的事。
沈清浅注意到他一瞬间呆愣的神色,她便知道,她抓到软肋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沈清浅微微侧身,退出门口与纪景明拉开距离,沈清浅端庄地笑了笑,“明天不撤回你对阙宁凝的指控,那我不介意让纪夫人罪上加罪。”
沈清浅转身要走,纪景明双拳紧握,冷声喝道:“你站住!”
沈清浅继续往前走,纪景明怒道:“沈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