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冷哼,“给我打。”
伙计一拥而上,袁宝儿抱着脑袋,捂着要害,狼狈无比的逃窜出去。
她一溜烟的跑了两条街,直到伙计没再追上来,才一脸晦气的往城外去。
掌柜和伙计常舒口气,一扫这几天的郁闷。
伙计捡起掉在地上的石头,“掌柜的,这个怎么办?”
掌柜扫了眼,随意道:“扔了,等等,放去柜台上。”
袁宝儿一路出了城,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浑身轻松。
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若是计划不成功,那就只能认了。
入城时,她把马放养了,这会儿早就已经找不到,她索性不行回去。
这一路她一气走了将近一夜,才回去军营。
见到她,周长江和军需官都要哭了。
“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袁宝儿又累又饿,只摆了下手,“有吃的吗?”
军需官赶紧从怀里摸出半块胡饼。
周长江眼睛瞪大,想要说什么,但见袁宝儿脸色又生生忍下。
袁宝儿怎会不知他想说,只捏了一小块,就这水吃下去。
“周将军派两个咱们的人去客运来守着,一旦有所异动,立刻回来禀告。”
周将军看了眼军需官,军需官撇嘴,把胡饼收回怀里。
周长军嫌弃的回他一个撇嘴,扭头走了。
袁宝儿又喝了碗水,“已经没粮了?”
军需官点头,“最多还能撑三天。”
袁宝儿点头,目光沉沉。
“等吧。”
军需官知道她这些天一直都为这事忙活,便道:“大人累了一遭,还是早些歇息吧。”
袁宝儿确实累了,这几天她虽然看似逍遥,但其实时刻都在警惕当中,就连睡觉,她都得睁着半只眼睛。
回到自己地盘,心里踏实了,她也就能睡着了。
几乎头才挨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军需官本想着这会儿天凉了,给她那床被子,就见她已然合衣睡了过去。
他摇了摇头,将被子轻轻盖好,叹息着出了门。
袁宝儿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醒过来时,她都有些懵。
正在那儿琢磨,是不是吃点什么时,周将军来报:“大人,有动静了。”
袁宝儿一跃而起,冲到门口,“人呢?”
兵士在后进来,跪地禀报,“两个时辰前,客栈出现骚乱,接着有人出来,我们一个人跟过去,我负责回来禀告。”
“带齐了人,走,”袁宝儿两眼放光,一挥手,带着周将军和亲卫队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
袁宝儿是带着皇帝特旨的,等闲官员都无权管她的。
周长江并不知道她有这个底气,但他信她这个人,当下义无反顾的跟着她冲出军营。
众人呼啦啦的冲出去,几个将军不明所以的站在营地门口。、
“怎么回事?”
兵士们一头雾水,有机灵的急急追到外面,眼见他们朝着县城去了,又急急回来回禀。
几个将军平常没事都想着弄出点事,一听是去城里,顿时来了精神头。
将军们快速敲定谁留守,谁出去,出去的带上自己的亲兵,拉着马,呼啦啦的冲出去。
城门口,众人跟负责盯梢的人汇合。
得知那人进了孙府,袁宝儿冷笑。
这两天她也没闲着,把城里个个世家摸了个门清。
这个孙家正是城里的豪富,据说有一半的生意都是他孙家在经营。
“小的们,给我把孙家围了。”
众人齐齐喝令,策马冲进城里,袁宝儿一马当先,亮出腰牌。
城门令瞧见牌子,登时就傻了。
他是知道几十里外有大军驻扎的,但因为大军是在两城之前,位置拿捏的太不妥当,他们县令才一直不曾过去拜访。
城门令不明所以,想着这些大人如此大张旗鼓的过来,定然是挑了理,过来找茬,忙去县衙寻县令。
袁宝儿等人此时已将孙家重重包围,周长江越过袁宝儿,扯着缰绳,歪头看孙家匾额。
孙家大门急急打开,管家并几位孙家老爷陪着小意出来。、
“众位将军有礼,”孙大老爷恭谨的鞠躬,“不知诸位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寒舍略有薄茶,还请诸位提脚?”
周长江笑了笑,“我们追缴朝廷要犯,还请孙老爷配合。”
他冷淡的一摆手,亲卫队便凶神恶煞的往里冲。
孙大老爷心里咯噔一下,忙笑着上前。
“将军,府内多有女眷,还请将军宽宥几分,莫要惊扰了。”
周长江冷笑:“给我搜,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亲卫队齐齐应声,如猛虎,冲了进去。
“将军,”孙大老爷没有想到周长江竟是如此的不同情面,他气的一跺脚,想要进去。
周长江冷笑,“几位还是留步的好,不然伤了哪个,某与兄弟们可是不负责的。”
孙大老爷气的倒仰,却半点不敢表露,只能偷偷给管家使眼色,示意他见机行事。
管家接收到讯息,趁着没人留意,悄悄往后门去。
袁宝儿笑了下,跳下马,也跟了过去。
她走得明目张胆,孙家几人都看见了,但他们不敢吭气,因为一旦出声,追究起来,就是整个孙家的事。
更重要的是,跟过去的只有一个人。
袁宝儿大摇大摆的跟在管家后面。
管家一路自觉机警,四下里的看。
每当他回头,袁宝儿都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