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追着袁宝儿入内,见龚长义和龚庆皆举杯,忙道:“不能喝。”
龚长义顿了下,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珍珠气袁宝儿屡屡待她轻慢,有心给她个教训,便将自己那套理论重述,又道:“妾初来,本不该多嘴,但妾实不忍老爷被下人欺瞒,这才告知。”
“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没有半句虚假。”
她捏着帕子,一脸笃笃。
龚长义看向袁宝儿。
袁宝儿点头,坦然道:“珍珠娘子说得没错。”
龚长义的脸瞬间冷下,他略微用力的放下茶盏,显然若是没有合理解释,此事无法善了。
珍珠微扬着下巴,隐带得意的睨过来。
元宝儿笑了笑,这一刻她是真的下定决心。
她身份不过是因两方各有提防才打的思维差,每天里都在走绳索,稍有不慎便会身死。
珍珠对她怀有恶意,一旦被她知晓一点不妥,那小命可就真不保了。
“这里水质偏硬,本不适宜冲茶,但小人舌头刁钻,不喜水里苦味,便弄了些沙石用作过滤。”
“小人发现,这水只要过上几遍,土腥气便能消失大半,若在煮时略加注意,便可将那一点土腥尽数去掉。”
“大人若不信,可命人去茶水间取些生水来。”
定了心,袁宝儿反倒从容,侃侃而谈的模样,起。
龚长义摸了摸茶盏,推开来,“再去泡盏。”
袁宝儿偷眼看他,见他嘴角带笑,便脆生生的答应。
龚庆进来,见她出来,朝她勾了下嘴角。
袁宝儿心知适才龚庆虽只说一句,但他的态度其实是偏向她的。
真是不枉她这些天不着痕迹的讨好。
她迎着龚庆的目光粲然一笑,颠颠跑去了茶水间。
龚庆却被她那一笑闪了下,心里嘀咕,这似乎是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他脑子里如此想着,迈步进去。
龚长义已经调试好心情,与他说起了冯海和当下局势。
院外,周管事闻讯而来,珍珠一身狼狈的坐在回廊末端,低低呜咽。
周管事不明真相,也不敢说什么,只让人先把珍珠送走,自己去找袁宝儿。
得知是问珍珠的事,她淡淡一笑,“那位娘子在老爷跟前说了我几句是非,却没想到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