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想到袁宝儿发起飙来这么不管不顾,酒菜飞溅开来,其中不乏才刚端上来的炖菜。
锅子里热气腾腾,真要落到身上,定会烫个好歹。
两人下意识的往旁边闪避,袁宝儿便借着这个空档,带着右大王冲了出去。
两人赶紧在后面狂追,然而终究是落后半步,没能在袁宝儿冲进院落之前拦下。
站在院子外面,两人迟疑。
这里就算是右大王的地盘,这里虽然可是看着平静,但右大王自身是有护卫的,这些护卫只隶属于右大王本人。
他们是有着绝对的护卫权,这一点是在土曼通行的。
如果两人入内,完全可以被定为刺客,被当场击杀。
左大王除了痛骂两声废物蠢材之外,绝不会为他们报仇。
“撤,“两人的想法很一致。
既是没有意义的死亡,那还不如回去,万一主子心情好,留他们一命也是好的。
袁宝儿一路奔回內室,把人塞在床榻和墙壁的拐角之间,拎着把凳子,挡在他前面。
右大王迷迷糊糊地抬了下头,只隐约看见她背影,便又晕了过去。
袁宝儿一直蹲在那里,只等着两人过来,好偷袭。
然而等了差不都小半刻也没等到两人过来,反而是后院的丫鬟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
袁宝儿惊讶。
丫鬟们围了过来,蜂拥着来扶右大王。
很快,袁宝儿就被丫鬟们甩在了后头。
她耸了耸肩,知趣的站去旁边,瞧着丫鬟们捧盆拧帕,伺候的殷勤。
右大王很快醒转,看着周围晃动着的脑袋,不耐烦的皱眉,“都滚开。”
他语带不善,丫鬟们四散奔开。
右大王脑袋生疼,半点也不想动,只转着眼睛四下看,总算在角落找到了人。
“你过来,”他低哑着嗓子道。
袁宝儿挪过去,瞧他捏着眉头,“你没事吧?”
右大王闭着眼,问她:“我怎么回来的?”
“我扛回来的呗,”袁宝儿挑着眉毛,一脸得意:“亏得我反应快,不然你就交代了。”
右大王闭了闭眼,在席上他已经十分小新,却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有没有闹得太大?”
袁宝儿瘪了下嘴,“我掀了桌子,算不算大?”
“伤人了?”
袁宝儿摇头。
“那就无妨,”右大王撑着身体起来,望了眼天色,“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了,这些事情等明天再说。”
袁宝儿挪蹭了下,“我把左大王的婚宴闹了,不会掉脑袋吧?”
右大王笑了,“这会儿才来担心?”
袁宝儿撇嘴,“要不是你晕倒,我也不会闹。这是归根究底全都怪你。”
右大王笑道:“怪我,左大王来,我顶着,行了吧?”
袁宝儿这才跑回自己的隔间,拖了被子,倒下睡觉。
一觉天亮,天色还是雾蒙蒙的时候,扎马悄悄溜了过来。
右大王警惕的睁开眼,见是他这才放松下来。
“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
扎马上下端量他,“你没事吧?”
右大王摇了摇头,慢吞吞起来。
“还别说,难怪你不肯换那个小丫头,就她这样的,给我十个,我也不换,”扎马笑嘻嘻的道。
“她昨天闹得很厉害?”
右大王低声问。
扎马幸灾乐祸的道:“掀了酒席,差点没烫死两个新人,这事算不算大?”
右大王头痛的按了按额头,“严重吗?”
扎马摇头,“木兰伤了,你弟没事。”
“不过给你下药,这事大家心里有数,只不过到底是搅了人家好事,真要打到王城,你可就不占理了。”
右大王不以为然的挽起头发,对着镜子收拾自己。
扎马歪头看他,“你有什么打算?”
门外传来敲门声,丫鬟碎步进来,“主子,王城来信。”
右大王拿过来,看看之后,他放去桌上,将衣襟抚弄平整,淡声道:“明天我回去王城。”
扎马眼睛一亮,“我。”
“你留在这里,跟着他。”
扎马顿时蔫了。
右大王将信递给扎马。
扎马看完,低声道:“这笔迹不是库哈的,应该是王妃代写的。”
“她叫你回去,定然没安好心,一准是想把你除掉。”
右大王抿了抿嘴,看了眼隔间方向,示意他低声些。
“你不能回去,”扎马低声道。
“不回去?那她就会以违逆之罪将我正法,我可能连在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回去你以为就有吗?”
扎马低吼。
右大王笑了笑,“你以为她为何要我回去?”
扎马瞪他,这么明显的问题,为什么要一问再问。
“因为在大臣们的心里,我才是嫡长。”
“所以,王妃要想让她的儿子继位,就要想办法把我除掉。”
扎马呆住,“你明知道,还敢回去?”
从这里到王城,起码要走十天。
这还是快马加鞭。
如果运气不好,路上被狂风或者沙雾挡住,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就这样的情况,他明知道王妃不会放过他,竟然还想着回去。
是嫌死的还不够快吗?
“我不回去,就不会死吗?”
右大王很冷静,“她一心想要我命,与其在外面被她悄无声息的杀了,不如回去王城拼一把。”
“至少那里还有把我当成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