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袁宝儿笑嘻嘻,“阿爹吃得好住得好,还跟我说,让我踏实跟着你呢。”
右大王啃饼的手一顿,见袁宝儿还笑嘻嘻的,他索然无味的放了下来。
袁宝儿心知又让他不满,但她佯做没发现,还继续戳刀,“阿爹还说,我年纪小,不着急成亲,可以在府里多干两年。”
“怎么扯到成亲,你定亲了?”
右大王忽然问道。
袁宝儿点头,生怕右大王一个脑筋不对,给她拉郎配,“他家跟我家关系极好,小的时候就定下来了。”
“你定亲了,”右大王缓缓坐正,盯着她道。
袁宝儿瞪着大眼睛,点头。
“你确定那家人还在?”
袁宝儿点了点头。
右大王脸色沉沉,“你下去吧。”
袁宝儿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最近这两天右大王一直阴晴不定,她也就没有太在意。
这几天右大王一直是放养的把她扔在外头,就连晚上值夜都用不着她。
袁宝儿开始还忐忑,但在经过一夜之后,她就淡定了。
每天只要右大王让她走,她就利索走人,绝不流连。
袁宝儿依照平常,回去好吃好喝好睡,等到时间差不多就过来服侍。
这本就惯例,不想这次过来,却被管家叫住。
“主子说,给你安排好了,让你收拾一下,这就出发。”
袁宝儿愣了下,片刻显出怒色。
“我说了,我不走。”
管家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袁宝儿忙收敛情绪,低声道:“我去跟主子说去。”
管家哎了声,也只能由着她过去。
右大王正在交代个小厮事情,见她过来,便示意小厮出去。
“主子,我不走。”
有求于人,态度必须得好。
袁宝儿深谙这点,进去时她就已经换上求肯的模样。
“你必须走,”右大王冷淡的说道:“这件事没得商量。”
袁宝儿腾的站起来,忿忿瞪他一眼,转头跑了。
管家小心进来,忐忑的看右大王。
“你跟着过去,盯着她收拾完,把她和她阿爹一块送出城。”
管家哎了声,忙不迭出去。
袁宝儿本来就是一时生气,正想回去找补一下,看能不能挽回,结果听到管家耿直的回答,她也不回去了,索性去收拾东西,然后来到正房门口,大声道:“我去找完阿爹,直接走,省的再在这儿碍别人眼。”
说完,她故意等了会儿,屋里始终静悄悄的。
管家有些为难的左顾右盼,袁宝儿脸色阴沉,大步流星的冲出门。
管家这会儿也闹不清楚右大王是闹哪样,不过他惯来是想一出是一出,他们底下的也就只有听着的份。
他招呼小厮跟上袁宝儿,他则是带着车子追了过去。
袁宝儿过去小院时,老兵并不在,袁宝儿等了会儿,才看到悠哉回来的他。
得知他们这就出城,老兵立刻看袁宝儿,但见她面带怒色,似乎十分不满的样子,识趣的没问。
管家依照右大王命令,把两人送到城外,才给了她两张铺子的契书。
“这是主子准备的,主子说,你要是不喜欢就买了,以后是卖房卖地,还是嫁人生子,都随便你。”
“主子什么时候让你办的?”
“就这两天的事,”管家含糊说了句,把契书塞给她,“这可花了我不少银钱呢,收好了。”
说着他朝老兵点了下头,赶紧回去。
老兵甩着鞭子,歪头道:“这位右大王倒也是个汉子。”
“怎么说?”
老兵道:“大人说,右大王因为军费的事情跟王妃干上了,库哈不管事,朝臣们都偏向王妃,右大王可能要被收拾。”
“很严重?朝堂没有人帮他?”
老兵摇头,“土曼的那群人,从根子就坏了,军费每一年都不是个小数目,他却直接挪了三成出来给那些大头兵,这是触犯了上层利益,就算之前有人支持,这会儿怕也避之不及了吧。”
袁宝儿抿了下嘴,想想右大王待她怎样,“我们不能走。”
老兵惊讶,但识趣的没有开口。
袁宝儿也知道自己这么做违逆初衷,就道:“让我们的人两个潜去城里打听消息,咱们就在城外,如果真要闹大,我们只救下他性命。”
老兵点头。
平心而论,这位右大王对袁宝儿还真是不错,得知她离开,竟然硬是让最得力的干将陪着他出来找人。
就凭这份心意,也应该报一报。
虽然老兵一直怀疑,袁宝儿那会儿不告而别其实是为了开溜。
老兵带着她去了早前跟来的五百人暂居的大本营,寻了两个机灵,又通晓这里语言的进城去。
袁宝儿则和老兵在地坑里头暂住。
袁宝儿做出这个决定时,本以为是要打长期战,却不想探子才刚派出去,就被消息惊住了。
右大王被打上了叛国的标签,剥夺名号,圈禁在府里,府里的所有小厮杂役一律都被发卖。
袁宝儿想起管家,赶紧找出出发时收拾出来的银钱和契书,她曾经在府里没轻晃悠,不敢露面,只让旁人去把这些变卖了,再让老爹帮着指认,把管家赎了出来。
那人把管家买出来,给了他些银钱,让他自谋生路,然后去找老兵交差。
老兵一眼就瞧出那人被跟上来,确定跟上来的是管家,他无奈露面。
“你跟着我们干啥?”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