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没开灯一样。
全身调起的刺激,以十倍百倍的偿还,在阮灵意识到这次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被放过时,挣扎着动了动手。
系得不紧,恰好在合适的范围里,既不会让她感觉到困扰,想挣开难度却加大了许多倍。
除非此时她拿着刀,划掉不知道什么绑住了她的手的布料。
摸起来应该是很软的。
房间内的温度太过舒适,温秀迟迟没有什么动作,阮灵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打起两分精神,上身却传来冰冰凉了的一个液体状的东西。
好像是一个口袋里,装着一小块冰块。
它慢慢的在阮灵脸颊滚动,从她的额头、眼皮、鼻尖以及淡粉色的嘴唇一一划过,顺着脖子,滑到了身前。
那一刻危机四起。
阮灵很快察觉到,那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冰块,尖尖的。
垂直落在皮肤上。
阮灵咽了咽口水,瞌睡一扫而空。
“你不会想在我身上刻字吧?”
“其实留名字也没啥,就是这个,会不会不安全,容易感染啊!”
之前温秀一声不吭,阮灵话音刚落,就听见她含着笑意的嗓音轻轻说:“你想什么呢。”
她戳了戳,半弯下腰,将手指挪开,微微起唇,嘬了一下,又舔了舔,舔冰淇淋似的,又爱又怕它很快在口中化了,只能含着一口冷水,假装能留住它时间能更久一点。
阮灵倒抽一口凉气。
温秀把它照顾得很好。
她道:“我现在在上面种一点草莓,你说明年能不能还我一倍?能不能把它栽活过来?”
“你看,它好顽强。”
阮灵脸有点热,“你胡说什么呢!草莓,那是能说栽就栽的吗,那还不得看刨土刨得好不好!”
温秀亲了一亲,又顺着它的生长痕迹,来到主人的下巴前。
温热的呼吸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啃噬的感觉犹如无数只蚂蚁在爬动一样,从她的下巴,爬到嘴角,跟个旅行蚁似的,恨不得扫平一切,把冰山撬开,露出潺潺流水,以及群居里面的小动物。
太痒了。
不过还能忍受。
阮灵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她听见上方的温秀轻哼了声,像哼着某一首熟稔美丽的曲调,嗓音华丽优美。
铃铛的响声清脆。
阮灵眨了眨眼。
她不明白这里怎么会出现铃铛的声音,难道是温秀拿了手机?
她想拍下来?
不不不,这也太羞耻了吧。
阮灵阻止道:“不许拍照!”
温秀奇怪的低下头,看了她一眼,“我没拍啊,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哪怕是手机,看到你呢?”
阮灵:“……”
温秀就看到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绯红色,从玉白的脖颈,一下红到了耳根。
整个人跟煮熟了鸭子似的。
温秀笑了起来,道:“你别动。”
她拿着铃铛的毛毛球,从她颈侧轻轻滑过,慢慢悠悠的滑到了底下。
那毛毛球很柔软,像奶猫炸毛,蓬松松的,滑落在身上时,带起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