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去便可,你留在此处看着他们,尤其是二驸马。”
“那好吧,你小心点。”
穆锦离开学院,门口的马车旁有两人等待着,这两人是上官玥派给她的护卫,名阿森和阿志,二人皆为五境高手。
“去刑部。”
“是,大驸马。”
可穆锦到了刑部时,刑部侍郎钟山飛却告知,三十多具尸体均被枢密院的人给抬走了,他甚至连这些人的死因都没查到。
“怎么会被枢密院的人带走?”
钟山飛摇了摇头,“这······下官也不知,枢密院直属圣上,他们要将尸体带走,下官也不敢拦。”
“是圣上的意思吗?”
钟山飛:“他们来抬尸体的时候,未曾言明,但能驱使枢密院的人,也就只有圣上了吧!”
这刑部侍郎也是个怕麻烦的主,听他的意思,对方来抬尸体时,连问都不问一下便放行。
穆锦无功而返,她直径回了公主府找上官玥,将事情告知,“枢密院的人介入了,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玥放下手中书籍,“这件事本宫已知晓,父皇的意思或许想大事化小。”
“大事化小,这么多人死了,怎么可以不了了之。”穆锦神色气愤。
“这幕后主使无非便是皇室之人,以父皇的性子来说,只要事不危急到他的利益,那么为了皇室的颜面,只会不了了之。”
穆锦捏紧双手,“好,那贾家人可以不管,那我呢,我遇到了刺客,圣上该不会也想不了了之吧?”
“自会有替罪羊。”上官玥抬眼看着穆锦眼眸,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再说,因为从眼中,她看出来穆锦也是心中有数。
“难怪······难怪刺客会是北牧人,最好的替罪羊便是瓦尔思晴,这样和谈会对紇国有利,而瓦尔思晴身在紇国,还没办法反驳。”
上官玥点头,她站起身,伸手想抱着穆锦,可顿了一下便又负手而立,“所以本宫才说,事情急不得,静观其变吧!”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学院了。”
上官玥在穆锦踏出门槛之际说道:“枢密院有本宫的人,过几日便会传回消息。”
“谢谢。”穆锦一顿,便踏步离去。
上官玥无奈苦笑,“傻,何必说谢谢,本宫要的可不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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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格勒目瓦一死,和谈必定处处受制,我等该如何办?”几名北牧谈判官围着瓦尔思晴,神色略焦急。
瓦尔思晴一叹,“我也没想到对方能令格勒目瓦乖乖听话,更没想到对方会下这一步棋,是我小瞧了,也是我大意了,本以为和那人合作会受制与我,现在的形式完全反了过来,即便我告知紇国皇帝我们之间的密谋,对方不但可以圆回来,反而还立了功。”
瓦尔思晴眉宇紧紧粘着,况且,她根本不想透露这个人,到希望此人可以将紇国搅个天翻地覆,“现如今,只能在上官燕及笄之礼时,派人再去探查一次,前几次探查,虽然折损人手,但大致确定在寝殿,这次若还是寻不得虎符,便命紇国的暗探撤离。”
“那和谈?”谈判官为难。
“紇国皇室,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阴险,格勒目瓦伤了穆锦,若不应,我等恐难脱身,罢了,和谈的内容对于双方都有利,便按照紇国的要求来吧!”瓦尔思晴勾唇一笑,“这样也好,紇国内斗越厉害,我们北牧便可闷声发展,即便最后偷不到虎符,问题也是不大的。”
谈判官得到答案后便告辞离去,一旁的侍女则愤愤不平,“这次和谈,就不该带格勒目瓦这种人,不但好色,还背叛了我们北牧,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瓦尔思晴活动肩膀,“即使格勒目瓦不是随行人员,若想和对方合作,也一定会要求带上的,不必纠结于此。”
侍女噘嘴,“我就是替公主不平。”
“没有什么好不平的,格勒目瓦的死只是掩饰,对方的目的就是杀鸡儆猴。”
侍女歪头,“是何意思?”
瓦尔思晴坐下,倒了杯水喝着,润润嗓子,“紇国学院前段时间死了人,太子被罚,此事本该不了了之,可穆锦去的贾家是林家人,显然还在暗中查探,格勒目瓦的刺杀无论成败,对紇国都有利,那么贾家人的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侍女恍然大悟,“所以这家人的尸体被枢密院带走,就是因为此次立功,紇国皇帝在保护那人,也是在告诉众人,此事莫查。”
“是,但不全对,以穆锦的性子,不会如此善了,再则······对方也一样,这两人不败,紇国有的乱。”
“嘿嘿!”侍女奸笑一声:“难怪公主就是不告诉我对方是谁。”
“你这张嘴,岂能守得住秘密。”瓦尔思晴无奈一笑,“我说的这些,上官玥也是明白的,可穆锦不会明白,从一开始,我就觉得穆锦和我们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