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王开祥对木渊的态度可不像是对一般农户的态度。”福贵再三想了想,他看见的王开祥与木渊的相处方式,斟酌道,“反而有点像是礼贤下士的感觉。”
“能打死二十多头狼的人当然是壮士。”蔡怀金眯起眼道,“要不是他曾经干过那样的事,说不定我都得去‘礼贤下士’,结交一番。”
“那么多狼,的确称得上是英雄了。”福贵一听赶紧道。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那王开祥可是自诩仗义的。我现在要是找个由头,让雷捕头将那姓木的抓起来,没个合理的罪名,那姓王的搞不好得让我偷j-i不成蚀把米。”蔡怀金这么一想,便坐下了,“这事可不像以前抓的那些没钱没势的,抓了看我怎么打,只要不弄死都好说,这的确是得好好合计合计,要不找人再去抓些狼……”
“珠玉在前,恐怕得不偿失。”福贵道,“恐怕我们还得继续找虎。”
“找虎找虎,现在王开祥的狼找到了,可我们连老虎毛都没摸到,你那么行你咋不上啊!”蔡怀金愁眉紧锁,道,“要这样下去,这次寿宴的事,跟我们肯定没有一文钱关系,那你让全县人如何看待老爷我?而那得志小人王开祥,他还不得骑到老子头上撒屎撒尿啊!”
见蔡怀金是真生气了,福贵也搅尽了脑子,干脆想出个y-in损的主意。
“爷,依奴才之见,我们不如来个一箭双雕!”福贵看了看其他人,蔡怀金手一挥,都让他们下去了,福贵才道,“要不干脆我们去毁了王开祥的食材,让他的狼r_ou_变味儿,让他怀疑是木渊卖的东西,质量不好……”
“不不不,你这计划简直漏洞百出,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蔡怀金一思索,也晓得明天估计大街小巷都得传王开祥购得群狼的事了,这一下对比的自己更加没有胜算,这县太爷八成是要把寿宴交给王开祥来做的,就算最后自己也找到老虎了,但是在时间上到底是来不及了,除非……
蔡怀金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这事要是谁退出,谁就输了。想他蔡怀金称霸万县几十年,能败在王开祥这小子手上吗?那必须不能。想想成功后,整个万县,将再也没人能跟自己对峙,蔡怀金就忍不住大笑,但在这之前,王开祥必须除去。
想着蔡怀金喝了一口茶,压下了心底的不安,道:“要做就做绝,到时让他想做也做不了。每次都和老子抢,他王开祥这次不是还想和我抢寿宴的举办权吗?他不是能的吗?那老子这次就要他再也能不起来!”
“爷是要……”
“附耳过来。”蔡怀金给福贵一通说,福贵一开始眉头一皱,最后和蔡怀金都y-in笑起来。
“这事就你去办吧,要快,要好,要是再出纰漏……”蔡怀金说着看着福贵温柔的道,“后果你知道的,爷这儿可从来不养闲人。”
“小的一定竭尽全力!”福贵知道,这事从听到,他就没得后退的权利,顿时吓得脸色一阵发白,却也发了狠,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即使他的心里,十分怕,但是福贵知道自己没得选,也不能选,做的好了,以后享荣华富贵,做不好,那就埋在乱葬岗。
怕个卵啊!生死不过碗大的疤。
这样想着,福贵还是软了腿。
蔡怀金看着跪倒在地的福贵,面上安静,心里情绪却是翻滚不止,心绪万千,但最终还是化作对他人的狠厉:姓木的,老子这次不让你把牢底坐穿,老子不姓蔡!
☆、公子
一路快马加鞭的王开祥他们总算赶在城门紧闭前,紧赶慢赶的回来了。
一入城,王开祥就让伙计赶紧把食材拖回店里,他自己却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座院子前。
上前敲门,三声长两声短。
门开了,一个小童打了个手势,让他明天再来。
王开祥知道这是已经睡了,便直接去了店里。
过了饭点,店里没有几个客人,收拾桌椅的伙计,在堂子里来来回回。
王开祥便直接到了后院,刚好碰到卸货的伙计正准备搬运那具被烧坏的狼尸到冰窖去,板车上剩下的食材也不是很多了,他便招呼一个伙计道:“待会儿给郭师傅说声,炖一锅狼r_ou_,我明早来取。”
而突然接到任务的郭师傅,摸着光头,一脸莫名:这王掌柜也不虚啊,咋三天两头的就炖这些东西呢?
熟练的将食材放进锅里,郭师傅还有点东想西想的:这补多了,也不怕上火啊!
在郭师傅的疑惑中,黑夜渐渐将城市笼罩,千家万户都熄了灯火,只有厨房的灶上,火光在更声里,微微的跳跃,跳跃……直到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直到第一个早起的人再次踏进这间屋子,这座沉睡的城市,才又在柴火的噼里啪啦声中醒来。
王开祥起了一个大早,哈着气,到了店里,开门就看见李刚已经在擦桌子板凳了。
“大掌柜您来了!”说着,李刚就小跑着到厨房将王开祥昨天点的浪r_ou_汤拿了出来。
知道王开祥一般是不会在店里吃的,还专门拿了一个漂亮的食盒放着。
这么懂事又勤快的人,谁不喜欢,王开祥笑着接过食盒,说了声好好干,便走了。
目送人离开后,李刚便又忙着擦桌子板凳去了。
“王掌柜今天又这么早啊?”一搬桌子伙计对另一个伙计道,“又拿走了一个食盒?哎,你说他天天吃那么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