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带领着猞猁们忙活了四五天,总算用简易家具把小木屋里填充得满满当当,不但如此,她还建了厨房和洗浴间,灶台、砧板、储物柜子一应俱全。
林沫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心里美滋滋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水源问题如今也解决了,下一步她就可以开展种植业和养殖业了。
她半眯着双眼,有些困倦,想要打个盹。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师,不好了,出事了。”
--是猞白的声音。
林沫从床上坐起来,把门拉开,紧张道:“怎么了?山洪还是海啸还是地震了?”
猞白手扶在了门板上,喘了几口粗气,咽下嘴里的唾沫,摇头道:“都不是,有好多猞猁喝井水晕倒了。”
林沫有点懵:“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那天井水刚打上来的时候,水质很好,完全没问题啊。
陌锦站在一旁,淡淡道:“前两天有没有妖喝了井水突然晕倒?”
林沫看到突然出现的陌锦,开心之余有点近乡情怯,最近这几天她不知道哪里招惹到陌锦了,总是对她冷冰冰的,晚上睡觉两个人躺在一起,中间仿佛隔了一道银河那么宽,关系好像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那样生疏。
林沫心里觉得挺别扭的,但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陌锦,就只能硬着头皮忍着。
这都第五天了,陌锦总算开口说话了。
她绞了绞背后的手指,几次张口,舌头都像打了结一样,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而陌锦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她一个正眼,林沫心里更不舒服了。
猞白回想了一下:“没有,前两天大家喝水都好好的,今天早上,猞二黑在井边打水,刚喝一口,就晕倒在了地上,大祭司过去看了,说二黑是中毒了。”
林沫瞄了一眼陌锦,小声猜测道:“有人在井水里投毒?”
猞白重重地点了点头:“大祭司也是这样说的,二黑中的蛇毒,找不到这种解药,大祭司就让我来问问你们。”
陌锦一言不发,淡漠地瞥了一眼别的地方。
林沫叹了口气:“那行吧,我们先去把猞二黑给救了再说吧。”
林沫一行人到井口的时候,猞二黑已经要不行了,脸色发黑,四肢僵直,旁边围着一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猞猁们。
猞白把猞猁们都疏散开,给林沫和陌锦留足了空间。
林沫看陌锦没动,挽起袖口:“我来试试吧。”
陌锦没给林沫泼冷水,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
林沫把陌锦教过她的知识,熟练地运用在猞二黑身上,却发现除了让猞二黑的脸色变得不那么黑,好像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林沫求助性地看向陌锦。
陌锦神色未变,宛若一座真正的冰山,林沫心里就更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片刻之后,陌锦伸出手指在猞二黑额心轻轻一点,紫色的光点像丝线一般缠绕在猞二黑的头部,轻轻一勾,浓黑色的东西被丝线扯了出来。
陌锦的手指一挥,浓黑色的东西被溅到了一旁旺盛的植物上,植物肉眼可见地枯萎了。
林沫一惊,这是剧毒啊。
猞白把还在昏迷中的猞二黑扶了起来,担忧问道:“老师,二黑这样是没事了吗?”
“没事,吃点东西多休息就行了”,陌锦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寒光,“这井水你们以后怕是都不能喝了。”
闻讯而来的老猞猁族长和大祭司面露恐慌,满头乌云密布:“如果不能喝井水,以后就只能去狮族那里讨水喝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和狮天发生争斗了,这下想要水怕是要难上加难。”
林沫恍然大悟:“往井水里投毒这件事是不是狮天做的,故意中断你们的水源,是为了让你们去用食物换取资源。”
林沫摸了摸下巴,觉得这种动机和理由蛮符合情理的,但是又不太像狮天那种呆蠢的家伙能干出来的事情。
这种说要挥拳头揍人还要考虑理由,讲究师出有名,一个小问题丢过去要思考半天的妖,下毒这种高智商的事情是太瞧得上它们了。
但是除了它们,别人也没有理由去做这种事情。
大祭司拿起法杖在地上捣了捣,极为气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猞猁一族不会和它们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