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建平特意买了一钵子五谷粥,几个小菜,还有水果给任清离。方锐走到轿子边轻声唤道:“公子,该用午膳了。”
片刻,就听任清离说:“好,马上就好。”
任清离走出轿子,见大家都席地而坐等着她,她忙露出一个笑容,“诸位哥哥们赶紧吃吧。”说完坐到方锐给她准备的坐垫上,拿起眼前的粥喝了起来。
众人见她神色如常,心稍稍宽了些,当即吆五喝六地敬着酒吃了起来。
任清离吃了几口小菜,看见方锐手中的烧鸡烤的色泽鲜嫩,看着很美味的样子,便说:“方锐哥哥,我要吃烧鸡。”
方锐忙扯下一块肉递给任清离,任清离接过吃了起来,又吃了李靖几块酱牛肉,方停下来看着大家吃,和大家闲聊着。
大家正吃得火热,周郎满头大汗地赶了回来,他一落地便随便抄起一个水壶一顿猛灌,然后抢过一只烧鸡狂啃了起来。
方锐皱着眉头,喝道:“你这是几天没吃饭,怎么像个饿死鬼似的,没看到公子在吗?”
任清离忙说:“方锐哥哥,我都说了没有尊卑了,周郎哥哥一看就是饿坏了,你别说他。”
周郎直啃了两只烧鸡,四个猪爪,不知道多少酱牛肉,才一抹嘴巴,长出了口气,道:“饿死小爷了。”
方锐闻言站起来就是一脚,“叫你在公子面前称小爷。”
周郎躲闪不及,挨了一脚,滚了几圈,他一骨碌爬起来,吊儿郎当地说:“哥哥,我辛苦了这些天,你还踢我,真是的。”
方锐见他那样就来气,还要去踢,任清离连忙阻止,“周郎哥哥此行可有收获?”
周郎忙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严肃地说:“有。”
在场众人均神色一振,放下手中的吃的看着周郎。
周郎道:“我此行探查的那个消息也是假的,那人是个骗子,字是自己纹上去的。但是,我回来的途中听人说,有一个很灵验的庙宇,基本上只要心诚就一定灵,本来小爷我……”周郎一见方锐瞪着他,忙开口道:“本来我是不信这些的,但是见传得是神乎其神,我们也一直没什么收获,我便斋戒了三天前去求卦……”边说边满身地摸什么。
任清离明白了,难怪会饿成这样,原来是斋戒,只是一个卦而已,又能怎样呢。她掩饰内心的失望,笑着接过周郎递过来的一张卦纸,展开一看,身躯一震。
纸上一行字:天地乾坤,大道轮回,地狱之门,六月飞雪,地狱之钥,命中有定,生死交替,公主神墓。
这不正是绝峰之巅上那个石门上出现的字。任清离皱着眉,一遍一遍地读着,怎奈实在不解其意,她只得将纸递给方锐,方锐也不懂,一个个传下去,大家都露出迷茫的神情。
最后又传回周郎的手,周郎一脸的失望,他大叫道:“这可是我饿了三天换来的啊,难道一点用都没有?”说完看了几眼,又说:“也许有用啊,最少公主神墓我们应该知道,公主当然就是公子,神墓就是公子你那神秘的墓。”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任清离如梦初醒,她失声道:“身上有字的人不一定是活人,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
当得知上官玉已经忘记了那时的事,忘忧的眼睛里浮出一丝雾气,周身都散发着犹如碧海云天之上的仙人误入凡尘的忧伤。
那个叫朱天天的女扮男装的女子都忍不住心疼,露出恨不得上刀山下火海来抚慰眼前这位神仙哥哥的受伤心灵的表情。
上官玉淡定了很多,不管忘忧说的是真还是假,都已经不重要了,自己心里已经有心上人了,此生都不会再与任何人纠缠感情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忘忧一改那惊艳的出场,变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婆,在上官玉耳边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他们之间的往事。
朱天天完全改变了立场,她将忘忧的地位由神仙打为神棍,恨不得指着忘忧的鼻子大骂骗子,没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修为太低,怕惹恼了忘忧,袖子一甩自己便一命呜呼了。
最郁闷的是上官玉,她此次离开灵空界是为了接不死神猴到自己身边,完全没料到会被人缠住,一个是自己救下的,一个是救了自己的,赶不走,甩不掉,更要命的是忘忧用那十分怀念的语气一刻不停地讲述着上官玉不记得的往事,每说完一件便期待地望着她,见到她摇头便会神伤不已。
“你还记得吗?你五岁那年,有一次下了大雨,我们一起躲在望月崖边的一个迎客松下,那天很冷,你不停地吸鼻子,我便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你身上,你就对我说:‘忘忧哥哥,等我们长大了也这样在一起好不好?’我那时不懂,便说:‘只有夫妻才能永远在一起的。’你歪着头想了想,说:‘那我就做你的妻子吧。’于是我们跪在地上,向苍天立誓,长大后结为夫妇。”忘忧说完深情地望着上官玉,接着说:“这誓言我一直铭记于心,从不曾忘。”
上官玉还未讲话,另一边的朱天天已是恼火万分了,她语气不屑又气愤,大叫道:“能不能行了,那时上官仙子才五岁,五岁啊!童言你懂不懂,懂不懂!还有,上官仙子都说没有那回事,你说的很有可能是假的,怎么就能装得和真的一样呢?”
这些话不禁说出了上官玉的心思,向朱天天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朱天天先是一愣,而后又惊又喜,便更来劲了,指着忘忧喊道:“亏你长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