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来到雅间,店家又重新上了一桌酒菜,三人喝着些淡酒,闲聊着一些事情。
原琪对这个传奇长公主也是很感兴趣,不禁问道:“公主殿下此次是独自出宫?”
任清离一笑,“说来惭愧,我以为凭着自己所学便可行走江湖,却险些丧命。”
原琪笑道:“公主是金枝玉叶,却难得有如此勇气,天下凶险,连修仙之人也要小心万分,公主以千金之躯涉险,实在令人担忧。”
任清离也是一笑,便说起了与上官玉相识的过程。
三人边吃边聊十分尽兴,便提出一起逛逛阴阳城。
萧远见任清离三人下楼,便派了几名守护骑士跟着。
任清离三人东逛西逛,又买了不少新奇玩意,几名守护骑士手上身上都挂满了。
正逛得兴起,任清离眉头一皱,对原琪与上官玉说:“我肚子有些痛,容我处理一下。”说完也不等她二人说什么,打量了一下四周,便进入了一家被店,丢了一锭银子在柜台,说了句:“用下茅厕。”老板娘两眼放光,连忙引着任清离向后堂走去。
阴阳城在沧沥国最宽的河旁边,是一个四通八达的所在,故而能有今日的繁华。这家被店就是依河而建的,穿过店小走一段路程,就是渡口了,渡口上船舶停得满满的,有打渔的,有运输货物的,也有摆渡人的,有专门做租船买船生日的,还有专门在船上经营生日的,好不热闹。
原琪与上官玉站在街道上,闲聊着此次出界所遭遇的事情,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任清离出来。原琪不禁道:“公主这是怎么了,这么久?”
上官玉道:“许是吃坏了肚子,我们再等等吧。”
又过了很长时间,随同的守护骑士却已耐不住性子,走上前上来询问,得知情况后,其中一人说道:“也许殿下身体不适,我等多有不便,还请二位仙子走一趟,务必确保殿下的安全。”
上官玉与原琪点头,刚要抬步进去,却见任清离满头大汗地走出来,那个老板娘一脸谄媚的笑容跟着。任清离忙说:“许是这些天都吃馒头了,吃了刚刚的酒宴,身体不适,让你们久等了。”
任清离又丢给老板娘一锭银子,道:“有劳老板娘了。”
老板娘那眼神,简直在看祖宗,连连作揖施礼。
上官玉觉得任清离刚刚的表现很奇怪,总是有很不对的地方,她随意地回头看了眼那家被店,穿过店后便是渡口,这条母亲河贯穿南北,直达绝峰。
三人又逛了一会儿,见时候不早了,便回了客栈。
上官玉回到自己房间后,便盘膝在床上,神识打开,随时关注着任清离的动静。
大约丑时,吃酒的众人也回来了,人人都有些微醉,萧远进入任清离房间说了几句话便退了出去。
萧远一走,上官玉便听见任清离房间发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在撕什么东西,大概半个时辰,声音停止了,轻微的开窗声音,随后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中间还伴随着一声压抑的□□。
上官玉睁开双眸,站起身来,打开窗子,向外看去,黑暗中隐约一个黑影向渡口跑去,她身形一晃,追了出去。
任清离忍着刚刚撞在窗梁上的剧痛,一路小跑,向白日安排好的地方跑去。
她此时重新换了男装,背着上次的包裹。白天她确实是假装腹痛,去了渡口,买了条小船,并安排被店的老板娘买一些生活用品,粮食等物品。当然,除了当着大家面赏的那两锭银子,私下又给了她两片金叶子,并告诉她如果第三人知晓,这些钱都会被收回去。那老板娘视钱财如生命,当场保证,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泄露半个字。
任清离一路狂奔,终于到了渡口,借着烛火,可以看见上面系着成千上万条小船,她沿着渡口走了近半个时辰,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船前,是她与老板约定好的停船位置。她左右看看,见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便跳上小船,接下绳子,拿起船桨划离渡口。
还没划出多远,眼前一花,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已站在船头。
任清离大喜,“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跟上我呢。”
上官玉犹豫了一下,“空灵决对于师门至关重要,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任清离非常理解,连连点头,“你放心,只要我安全到达绝峰,空灵决就是你的了。”
任清离的再一次跑了,萧远始料未及,他无比的沮丧。这个他要守护终身的女子,竟令他琢磨不透,显然之前所说的绝峰只是她随意选择的终点,便是个谎话。说谎是否就意味着距离更远呢?萧远无法自己获得答案,他看看了旁边同样眉头紧锁的方锐,这个是自小和公主一同长大的守护骑士,斟酌了片刻,问道:“方统领如何看待公主一定要去绝峰这件事?”
方锐的眉毛都快皱得连在一起,道:“属下不知,公主圣意实难揣测。”
萧远终于问出自己想问的话:“小将之前问过公主,她说绝峰是她随意定下的去处,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你说公主为何要欺瞒我等?也许说了实情,我们会护送她前去。”
方锐舒展了下眉头,复的却皱得更加严重,“公主隐瞒实情,也许是迫不得已,我们奉陛下圣令一定要将殿下接回宫,殿下也许就是不想为难我们,才选择再一次独自离开。”
褚遂玉与原琪也是愁眉不展,上官玉不辞而别,应该是护送任清离,只是他们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