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马上做到。你们快走,我上去看看。”克莉斯嘱咐鲁鲁尔。鲁鲁尔嗤笑。“自己要做英雄,叫别人做胆小鬼,学士大人果然算得精细。”
“鲁鲁尔的意思是,我们会帮您抵挡。巴沙活着的时候脑子就不好,死了只会更笨。”女孩钻出来,像模像样地举剑过顶,站在大人身前。从她头顶望过去,拱起背的巴沙发出野猪样的哼哧声。他的头顶,落进无名山内部的光柱似乎越来越粗壮,倾斜的石柱尽头,豁然洞开的菱形洞口幽深狭窄。风的尾巴扫过石山裂隙,听起来仿佛幽怨老妇,正和着琴弦轻声哀泣。女孩转过头来,金色的阳光落在她仰望的脸上,她紫罗兰的眼睛看上去充满希望,鼻梁上的几粒雀斑让克莉斯想起安妮,那个勇敢,坚定,总是心怀希望的少女。
如果非去不可,那么为什么不挺起胸膛,主动面对呢?难道没有什么在背后推搡,就不会前进吗?克莉斯转向石柱尽头深邃的喉咙,缓缓捏紧握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