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得真切,紧抓着妈妈的手臂,让母亲弯下腰,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恶作剧的人不在意地耸耸肩。
母亲抚摸女孩的脑袋,把她打乱的纱裙整理好,耐着性子和她说:“你看猫猫这么可爱,是不是刚才眼花啦?”
女孩快要急哭:“妈妈,我们不要买东西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前几天晚上,她一个人上下楼,心里没有一丝畏惧,现在白天出门竟变得畏畏缩缩。
或许意识到做得有点过分,贺东阳琢磨了一下表情,在一阵微风拂起的时候,傻愣愣露出一排尖牙。
此时天时地利人和皆凑在一起,贺东阳想,她这个道歉还做得不错。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顺理成章地坏,亦然,顺理成章地好。
女孩怔住,像见到了吃人的妖怪。
夏霜也进去了一会儿,手上提了两袋东西,却一点也不费力气,稳稳健健朝这边走来。
恰在此时,女孩和她的母亲差不多与她擦肩而过,还是转进了超市。
女孩怯生生地说:“妈妈那只猫真的会讲话,我没有骗人。”她的声音低如细蚊,一个不留心就从别人身边飘了过去,且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淘气一场的贺东阳注意力转移到了夏霜的身上,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夏霜两条大长腿很是吸睛,笔直地晃人眼花,她又喜欢穿颜色昳丽的衣服,即便是今天穿的衬衣,颜色正常之下也会有一些碎花。
这幸亏是她,二十多年的时光贺东阳遇到了很多人,还真的没有一位能像她一样也要压这些颜色,可能缘由是,人比花还要娇。
忽地,橘猫忍不住惬意地把脑袋靠在树干上,全身心的力气都像被缷干了。
会不会在某一个时空,屋顶上也有这样一只软趴趴的猫,万事无忧的看着院子里同样思绪轻松站着的人。
然而,贺东洋在这些情绪中还没品出个味来,夏霜瞧见她像一坨变质了的五花肉贴在树上,几乎是一瞬间,怒火就烧到了她的头顶。
她拎着的塑料袋也变了形,像“池鱼”一般惨不忍睹地攥在她手中,夏霜重重地吸一口气:“阳阳,你在树上干什么,想死吗?”
真是会打扰贺东阳欣赏美人的时间,他依旧趴在树上不下来,居高临下俯视人,一脸的桀骜不驯。
要说成为猫最有益的地方,可能要提可以轻易飞檐走壁,何东阳不过是炫了一下技,竟然被她当街吼骂。
贺东阳两个眼盯着夏霜,立刻变身杠精,幼稚腹诽:“有本事别买这么长的绳子,这根绳子栓不住我,我现在是水做的身体。”
是水不水做的,夏霜倒是不知道,不过,要是她再不下来,夏霜就要扔水泥墩子了。
在夏霜弯腰之前,贺东阳乖顺地下到地面上,她倒也不是怂,因为夏霜提东西的时候,表面看起来很轻松,但会下意识让两个大购物袋贴着腿的力量走。
不得不说,贺东阳就是心疼了,可惜她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想主动解开绳子交到夏霜的手里,免得她浪费力气,又怕当场把人吓晕昏厥在这里。
夏霜看她这个时候能听懂人话了,不紧不慢把东西放在地上,上去解了绳子。
来时,贺东阳偷了不少的懒,这会乖乖走回去也没有什么意见。
心里没有想法,腿脚却累得很。
到楼下还遇上一只二哈,那二哈看她走路笨重,宝石一般的眼睛中射出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讶异,怎么会有这么胖的猫。
而贺东阳坚信,那是体毛太过于旺盛,所以,她和另一个物种在路上僵持了好几分钟。
夏霜拉不住她,直接把东西放在地上,叉腰等。二哈也是一根筋,于是,两边耗着主人在原地用眼神对战。
最终是二哈处于下风,贺东阳心满意足,主动带路回去。
晚上睡觉时,贺东阳简直得寸进尺,像内心隐藏着某种癖好,居然把夏霜的食指含在嘴里睡觉。
深夜夏霜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处于一个古堡中,古堡里还长满了荆棘之花,她的手指被古朴的花瓶里面的花儿咬住,那鲜艳的花好像会吸血。
夏霜迷迷糊糊醒来,便看见了此次噩梦的罪魁祸首了。
贺东阳睡得眼睛鼻子乱成一团,四脚朝天,可谓是睡相极差。
她哈喇子大流的小嘴里面簌簌发出一个音节,乍一听,仿佛就是呼吸重了一点,没有值得留心的地方。
但只有在睡梦之中的贺东阳知道,她喊的夏霜的名,一个简简单单又极为珍重的“霜”字。然而,平常贺东阳的呼吸太嚣张了,因此就算她大大咧咧地喊出来,也不像文字。
慢慢几天时间也过,贺东阳的任务完成,同时也接到了下一个任务——和夏霜拍合照。
奖励是五个小时,附加可以自由变换的奖励。其实从上一个任务开始,贺东阳怀疑这到底是个什么系统,怎么越琢磨越像恋爱系统。
那感情不是要遭,如果变成猫的人和主人原本不是情侣呢,岂不是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跨越种族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