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冰轮浑身僵硬,一句“不要”才发了个音,便被温软堵上。
不必隐藏妖族的身份后,虞清月比从前更为大胆。有隔绝屏障和翅膀在,谁也不知道她们正做什么事。
虞清月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络冰轮对她的示好根本没有半点反抗,她对她的感情始终如一,只是被她亲手葬送过,因而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既然如此,她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叩开她们之间的这层坚冰。
她忘情地索取完,又主动引着络冰轮也尝试。便在这时,络冰轮忽然搭住她的双肩,贝齿发狠地刺入唇舌,血腥气转瞬弥漫在二人鼻尖。
虞清月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眯了眼睛。
若这人当真一点情绪也没有,她倒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鲜血很快顺着唇角淌落,沿着她的颈子落入衣中。
络冰轮是真狠,然而她越狠,虞清月却越是满意,顺便还把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没一会儿,藕色纱衣便被扯开,染上斑斑血迹。
不像人,像十天未进食的妖兽。
二人从书桌前一路闹到榻上,待一切都平静下来,虞清月才低声道:“既然大祭司知道什么是死罪,往后再想如此时,不要被发现了才好。”
络冰轮用沾血的指尖触碰她洁白的羽毛,柔软的羽绒似乎能抚慰她的心绪,她抚了一阵,眸中的厉色才敛去些。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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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梭,很快到了春月末。
如莲衣先前所言,四公主的事结束不久,君上果然对戈铧国发动了战争,派出最骁勇的武将带兵一路杀向戈铧国。
这次战争规模并不小,不少外城的壮年男子被应征入伍,有些人受过巫医的恩惠,临行前还不忘找前来行医的柳纷云道谢。
因着战场临近瘴气与沼泽,太医院的许多医师、药师被调入军中,柳纷云早就上任巫医,还要到外城的百姓之中行医,就这样躲过了上战场。
这日,柳纷云起了个大早去喂猫,走到齐然入住的醉生阁外,忽听猫猫们提起夏月祭典。
阮橘,也就是那只胖橘猫问:“今年还有祭典吗?”
“有呀,怎么没有!”弦梨花接过话,“这可是烛煌国一年里最大的盛典,跟华族那边的新年一样热闹!”
阮橘再问:“那这任巫医大人是不是也要跳祭祀舞呀?”
弦梨花笑道:“我以火神大人的名义和你打赌,一定会!前几天莲衣大人已经在准备单间舞室了,到时候肯定会手把手教柳大人跳。”
“这么说来,巫医大人会跳舞?”齐然好奇问道。
“不会。”阮橘叹了口气,“柳大人会武不会舞,华族男子哪会学跳舞啊……”
“我就说嘛!”齐然笑道,“华族那里通常只有女子才学舞。虽然巫医大人斯斯文文还男生女相,但他总不至于穿女装去学舞。”
阮橘严肃强调:“柳大人就是男子!”
柳纷云:??
怎么突然提到她的性别去了?
念及此,她猛然想起冬天的时候就和猫猫做过约定,夏月祭典之前,要跟着她一起学跳祭祀舞。
虽然知道祭祀舞是巫医的升阶考核内容之一,但柳纷云此时并没有做好学舞的打算。
她赶紧提着食盒走入醉生阁,笑道:“猜猜今天有什么零食?”
“小鱼干!”阮橘第一个喊,见她来,赶紧现出胖乎乎的橘猫妖身,一摇一晃地走到她脚边转圈。
她们的主上爱吃醋,阮橘不敢太粘柳纷云,咽着口水等柳纷云拿出一盘小鱼干,叼到一条就跑。
弦梨花和齐然还保持着人形,弦梨花忙去提茶壶,齐然则引着柳纷云到待客室坐下。
柳纷云问完血契蛊的解除情况后,顺口问:“可还习惯?”
齐然一笑:“托您和圣女大人的福,这里的人族待我很好。”
她伸头朝弦梨花煮茶的房间瞧了瞧,忽然正襟危坐,低声道:“大人,有一件事不知您有没有觉察到?”
“什么事?”
“我不是喝了您给的药引嘛,您的血很奇怪啊。”齐然盯着她,“我是妖族,喝过不少人血,您的血即便兑入非常浓的药汤里,里头的灵气也没有流失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