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大地在轰鸣不断,响彻不绝,剧烈的震颤,让西疆大地的每一座山,每一块石头都在颤抖。
宛若地怒山吼,震荡不休。
许久之后,震动方是缓缓的平息。
天上,地下,两个战场。
许多人目瞪口呆,却是不知道将视线往何处安放,但是,大多数人感受到了恐怖的气机和意志波动的时候,皆是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天穹云海。
却是愕然的发现,漫天云层,被硬生生的撕裂。
夏皇端坐在云端皇座之上的意志投影,却是骤然崩的四分五裂,彻底的消失。
许多人看到了七彩的霞光,看到了无尽的宫阙,亦是看到了那从小楼中,佝偻着背,走出来的老人。
一拳,夏皇的意志投影,崩灭!
那一拳,仿佛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和承载。
夏皇的意志投影,从天穹上消失的干干净净,甚至连悬浮着的玄玉妃的尸体,都是被恐怖的力量给席卷而过,直接碾爆为尘埃。
尸骨无存的玄玉妃,彻底的香消玉殒在这方天地。
所有人悚然。
强!
太强了!
出手的是夫子,人在稷下学宫,一拳是隔着万里山河,打爆夏皇的意志虚影!
强的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人间所能拥有的力量吗?
夏皇凝聚能量躯壳,化身三品战力,少年夏皇与罗鸿一战,夫子同意了。
可是,夏皇在战败之后,居然无视规矩,逾越规矩,欲要强杀罗鸿。
因而,破坏了规矩,夫子出手了。
一拳,便碾爆了夏皇的意志虚影,这份霸道,这份强大,让所有观望这一战的人间强者,皆是毛骨悚然。
夫子还是夫子,一如既往的强大。
是人间规则的镇守,招惹不得!
规则,轻易不得挑衅。
而在天穹之上的战斗,落下帷幕的瞬间,许多人发现,大地上的战斗,亦是结束。
恐怖的气机在交错纵横,大地似乎都被改变了地形,一条宽大无比的沟渠,横亘在西疆大地上。
在沟渠的尽头,烟尘滚滚,有一座小土山在夏皇躯壳的背后,堆叠了起来。
伴随着“嗷嗷”的尖啸。
罗鸿背后的邪神虚影,不断的打出恐怖的攻伐,砸在已然被打的变形的夏皇能量躯壳之上。
小山在震颤,不断的发出闷响,不断的抖落尘土。
许久之后……
夏皇躯壳的气机彻底的泯灭。
粗重的喘息声,弥漫着,扩散着。
许多人错愕万分,这就……结束了?
天穹上的战斗,是瞬间分出胜负,而大地上的战斗,似乎也是在没多久便分出了胜负。
少年夏皇的躯壳中,不断充盈的力量,达到一品极限的力量,似乎……并没有折腾出个什么玩意,并没有置罗鸿于死地。
反而是被罗鸿的后手给一通折磨,最终……崩灭!
大家扭头看着,看着滚滚烟尘,在大地上笔直的宛若狼烟冲霄。
大多数人,皆是吞了一口唾沫。
有紫色的光华在流转,下一刻,一道身影摇摇晃晃的从那小土山之后,踱步后撤,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低沉而痛快的笑声,打破了天地的寂静,悄然响彻而起。
“同阶一战,你败了。”
“不同阶,你还想赢?”
“想屁吃呢?”
罗鸿白衣染了些扑簌的尘土,眼眸却发亮无比,他的肉身之上,不断的有轰鸣在响彻不断,像是有惊雷于体内滚滚。
玄玉妃蕴养的生命精华,落入了罗鸿的手中。
夏皇想要夺回去,可却是被罗鸿意志海中的邪神二哈,直接和罗鸿五五瓜分了。
邪神二哈在了夏皇的对立面。
实际上,龙虎山本不想蹚这一趟的浑水。
夏皇闭关这么多年,以老天师趋吉避凶的推演手段,隐约间还是有些不安的。
奈何,夫子给的实在是太多。
一个先天道体圣胎,这是龙虎山崛起,超越昆仑宫成为道门正宗唯一的希望啊!
老天师叹了口气,身躯化作一纸符箓,符箓燃烧间,人影便彻底消失。
而夫子的虚影淡淡的扫了一眼大地上的罗鸿。
下一刻,天穹之上,稷下学宫的异象消失,夫子亦是消失不见。
……
天安城。
天穹阴沉沉一片,浓厚的乌云,堆叠在空中,让白日似乎都化作了黑夜。
压抑的让城中的百姓难以呼吸。
啪嗒啪嗒!
蓦地!
一颗颗呼啸的雨珠,自天穹之上,飞速坠落,砸在大地上,迸溅开来。
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似是化作了幕布,将天安城笼罩遮掩。
一道惊雷从九天之上打落而下,吓的不少胆小的人,更是面色大变,尖叫出声!
仿佛是上天的愤怒。
这道雷劈中了天安城,劈中了皇城,劈中了天极宫。
雷,似是化作了一个拳头。
轰然砸落。
轰!!!
一声闷响,让整个天安城都骤然一抖,剧烈抖动之间,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低沉的闷哼之声,从封闭了许多年的天极宫中传出。
虽然压抑,但是却是山崩海啸一般,激荡开来,盖过了滂沱大雨声。
守在宫外的高离士色变。
天安城中,无数朝廷大臣亦是色变。
正漫步在天安城长街之上的宁王,撑着油纸伞,雨水砸在伞面,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