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沈眠总有些心神不宁。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缘故。
“山秀,我想再去睡会儿,没事就不要叫我了。”
“是,公子。”
沈眠回了房,刚准备歇下,就觉得有些不对。
没来由,就是觉得不对。
算了,还是别睡了。
只是他刚准备跨出去,一把剑就放在了他脖子上:“不想死就别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迟砚做了皇帝依旧漫不经心:“众卿平身。”
“谢陛下!”
回音还响彻在大殿之上,不知道是谁跑出来,指着楚迟砚骂:“无耻小儿,杀父弑兄,天理不容,不得好死!”
“大胆!王行云,你是老糊涂了吗!在你面前可是当今圣上!”
王行云吐了一口口水:“狗屁圣上,不过是个篡位无耻之徒!”
“你!”
“不可理喻!”
“就是,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众人口诛笔伐,王行云却一脸挑衅看着楚迟砚。
“呵。”楚迟砚一开口,全都安静下来了,他懒洋洋:“来人啊,将王行云给朕拖下去凌迟。”
王行云笑道:“我今日敢站出来,死又有何惧?”
“死不可怕。”楚迟砚淡淡笑了:“你以为,你将妻儿养在外面十多年,朕会不知道?”
王行云脸色立即就变了。
楚迟砚就欣赏他这种表情,又道:“王家株连九族,女子送去军营为妓,至于男子——给朕当着他面凌迟。”
“这样你满意吗?王大人。”
王行云早已面如死灰:“楚迟砚,你不得好死!”
楚迟砚没打算将精神耗在这样一个小喽啰身上,但树威信是一定。
吴州匆匆忙忙跑来,在楚迟砚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刚才还一副狠冽淡然新帝,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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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好汉,你行行好,我这辈子什么坏事儿都没做过,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脖子上剑冷冰冰,货真价实,那人道:“你没做过,但楚迟砚做过!他杀了这么多人,你不是他男宠么,我就看看,以你威胁,他到底能退到哪里。”
“……”卧槽楚迟砚做你去找楚迟砚啊,找我干什么?
沈眠没想到有一天,他也有要为暴君背锅时候。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什么,虽然我是他男宠,但我也只是一个小玩意儿啊,我地位可卑微了,楚迟砚还一天天想杀我呢,他怎么可能为我做什么让步?”
“闭嘴!”那人像是被沈眠说烦了:“再说就杀了你!”
沈眠感觉到脖子上剑又往里推了推,果然不敢说话了。
楚迟砚赶到时,那名刺客已经挟持住了沈眠,侍卫包围了起来。
也不知道小皇帝怕不怕,楚迟砚突然冒出了一点担心情绪,第一次担心。
“放了他。”楚迟砚:“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