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磐庄吾上课的时间,盖茨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一家发廊的门前。
他抬手放在门上,但是在看到门内那两个正在不断忙碌,脸上却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的人的时候,他正在推动门把手的力量便轻了下来,最后转身,仰头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神色复杂。
这就是,时王改变后的历史吗?
最终,他长长舒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那么,已经失去了力量,且没有了异类骑士相关记忆的你就不要,也不需要再卷入异类骑士之类的事情了,乾巧大叔。”
我已经,不想要看到你再一次死在我面前了!
……
……
10月14日。
朝九晚五堂。
“我们回来了。”
放学回家,常磐庄吾一进门就看到叔公常磐顺一郎正在修一个……跟钟表一点儿都不挂钩的东西。
“叔公,那是什么?”
“咦,庄吾你不知道录像机吗?又有客人拜托我修理这个了……”常磐顺一郎摆弄着从录音机里拆出的零件,表情逐渐纠结,“明明我们家是钟表店啊。”
月读闻言,疑惑的问道:“话说,有来修理钟表的客人吗?”
盖茨将手中的包放到一边附和道:“说起来,我们来到这里后还真没见过呢。”
常磐庄吾听着这些话,顿时忍不住挑眉笑了起来:“大概,每三个月左右来一次吧。”
“诶?三个月?这么少。”
“哎,都是因为附件的大婶们帮我宣传说,朝九晚五堂的老板什么都能修好,结果来的都不是修理钟表的。”
“嘛呐,人家宣传的也没错啊,电视,空调,冰箱,叔公你确实是什么都能修好啊。”
“不不不不,之前啊,还有人拜托我把碎了的花瓶恢复原样呢。”面对常磐庄吾的吹捧,常磐顺一郎一边拆着手中的录像机,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由衷的无奈和哭笑不得,“我果断拒绝了,这要我怎么修嘛?我又不是魔法师早赖。”
“魔法师!?”突然听到了一个非常值得在意的单词,月读本来已经下落的情绪立刻高涨了起来。
面对月读的疑问,常磐顺一郎却是表现的比月读还要惊讶。
“咦?你们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都比较喜欢这类事情呢,他可是世界级的当红魔术师啊,据说他的每一场魔术表演都近乎奇迹,所以有了魔法师的称号。”
“什么啊,原来是魔术师啊。”月读顿时就不感兴趣了。
相反,常磐庄吾却对此不断兴致高昂了起来。
“魔法师啊……真想亲眼看一看真正的魔法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听到常磐庄吾这期待的声音,常磐顺一郎手上拆解录像机的动作停了下来。
“哦,庄吾你想去看‘魔法’吗?”
“对呀,我想看!”
“那正好,他最近就要在附近的大会场里表演,给,这个是宣传单。”
常磐顺一郎笑着将一张像是恐怖片封面一样的宣传单从柜面上拿起递向常磐庄吾。
“喔噢噢噢——这个好厉害啊!”
瞧着宣传单上绘制的那些四分五裂的场景,常磐庄吾顿时惊叫出声,引得月读和盖茨也忍不住凑过来向他手中拿着的那张宣传单上看去。
“说实话,这真的是魔术师能够完成的场景吗?”
“是不是真的,你们到时候去看一场不就知道了吗?不过,如果真的决定了要去的话,一定要提前订票啊!要知道,那个可是非常火爆的!”
“就是这样,我们去看吧,月读!”
听完叔公常磐顺一郎的话后,常磐庄吾立刻期待的向月读发出了邀请。
虽然,月读还没说话,盖茨就已经率先不爽了。
他走到常磐庄吾的身前,在他的耳边说道:“时王,你听好了,我们可不是来这个时代玩的,再说了,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
——朋友。
他的嘴巴无声的开阖了两下,明明以前毫无负担就可以顺畅说出的两个字,但是如今却连说出口都变得艰难。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把他当做是朋友了吗?
不!不可能的!!
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常磐庄吾看着这样突然停顿下来的盖茨,在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喂喂,你心里的挣扎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啊。
真是拿你没办法呐。
常磐庄吾抬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按在盖茨的脑袋上,将他推开。
“我说啊,你在自作多情什么呢?我主要是在邀请月读啊月读,你只是附带的,去不去都无所谓的那种,你明白了吗?”
“哈?”
“呀嘞呀嘞,看来是不明白啊……不过,既然我都这么说出来了,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
看着常磐庄吾脸上那一如既往欠揍的表情,这下子别说是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时王当朋友了,差点儿被气炸的盖茨都想要一拳打爆常磐庄吾的狗头了。
“果然,我和你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撂下这句话,盖茨登登登便踩着楼梯上去了。
常磐庄吾则耸耸肩,走到月读的身前轻笑道:“月读呢?愿意陪我去吗?”
月读看着眼前的常磐庄吾,脑海中却忍不住浮现出之前他为了保护自己,挡在自己面前,然后无力倒下的画面,片刻后,她回神,看着仍然耐心等待自己的答案的常磐庄吾,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