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挣脱断的绳子,带着血正安静地躺在地上。

吴言盯着韩枫,身体里的疼痛暂时忘却了去,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站直了起来,缓缓地向着韩枫走去。

韩枫坐在地上,带着一丝鲜血的嘴角,此时正大幅度地上扬着。他双眼兴奋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吴言,那双可怕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撕碎生吞一般。

韩枫不知道吴言到底哪里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没有还手的被他揍了两拳。一股猩甜的液体涌上喉咙后便咳了出来,并且对方在看见血后似乎变得更加兴奋,一边吐着血一边冲过来揍他。

最后要不是胡越出来,把吴言按在了墙上。韩枫多少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么被自己绑架回来的人给揍死。

擦了擦嘴角的血液,韩枫站了起来。走到重新被绑回椅子上的吴言的面前,目光疯狂。也许吴言是个疯子,但韩枫,绝对也是个疯子。

他抬起手,往吴言的脸上挥了两拳。全然不顾已经对方是否已经意识模糊。

胡越一把抓住了韩枫的拳头:“他要死了。”

“你不喜欢喊是吗?”韩枫凑到吴言跟前,冷声说道:“可我听说你的嗓子动听的很,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当个哑巴好了。”

还没等吴言去思考这句话什么意思时,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因为和身体上的痛苦比起来,那真的是太细微了。眼角余光瞥着对方,韩枫拿着一根注s,he剂扎在他脖子上,不知在注s,he些什么。

☆、062.

姜山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手掌上满是泪水,也不知是在何时开始流泪的。姜山这辈子哭的次数绝对是屈指可数,今天坐在这里,盯着屏幕里发生的一切。他在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只能用流泪来遏制想要发疯的冲动。

因为真的没办法啊,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冲去吴言的身边。而不是在这里傻傻的坐着看着,浑身上下都是束手无策的无助感。

姜山紧紧地捏着椅子的把手,手背上青筋爆起,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炸裂一般。

姜宗抬起自己苍老的手掌,从上握住了自己外孙的手。姜山从无尽的痛苦和哀伤中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外公,发现自己的外公也在看自己。

看着自己的孙子泪流满面的样子,老人家的眼里很平静。活了这么多年,什么路没有走过。姜山心底那些感情,姜宗自然也都懂。

看着外公目光中安慰而坚定的眼神,姜山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他也很少能见到自己的外公那时时坚毅的目光里,露出现在这种神情。

不止是姜山,一旁的吴傀也早已泪流不止。因为在场所有的人里,最懊悔最苦痛的就是他了。明明这些痛苦应该是自己承受的,最后却转移到了吴言的身上。

吴傀捂着嘴,努力地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一旁坐着的吴修,呼吸也很缓慢,目光似乎是盯着屏幕,其实已经不知道到何处去了。良久,吴修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吴傀的父母皆是扶着额头坐在一旁,面色如灰。

“保时捷的位置已经找到,在环山路。已经指令派出离那处最近的警察,只要能找到那个追踪器,就可以反追踪到他们的踪迹。”在切断了语音通讯功能后,这位女警官才刚放声对着审议厅里的人放声道。

“我要最快。”姜宗面不改色地厉声道。

“已经是最快了,姜老先生。”女警官说道。

“他在做什么?”那名小警官指着屏幕忽然叫到,摄影头很清晰的拍到韩枫在给吴言注s,he什么。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他们只能焦急得看着吴言的反应。

吴言又开始吐血,只是这一次似乎毫无征兆地就流了出来,犹如泉涌一般。脖子上青筋爆起,一直未曾因疼痛而叫出声的吴言。竟然在此刻,痛苦地呜咽了起来。

“你,对我......做......做了什么?”吴言哑着声,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韩枫冷笑一声,转而面对着摄像头。冷然暴喝道:“吴家,这就是我的怒火!”

话音一落,便与胡越一同离开了这个房间。只剩吴言一个人独自被捆绑在椅子,垂着头,脚下的地面上滴满了红色的液体。

吴言颤抖着嘴角,喉咙里好像火在烧一样,好像硫酸浇过一样。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他十分无助而且恐慌。如果直接死掉的话还不会这么可怕……

可是,就这样死掉的话。太不甘心了,他还没去见姜山呢,真的……好想他。

但他此刻却有着唯一的庆幸,他庆幸坐在这里的不是吴傀。

不然的话,真的会心疼死掉的。

可以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越来越低,吴言抬起头。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个人影,那张仁慈而秀美的面容,尽管已经上了年纪,但是韵味却更加深厚了起来。

他伸出手,两只半透明的手掌温柔地抚过吴言的脸庞。

“二爷爷……”吴言动了动嘴唇,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喉咙中巨痛无比,只是因为三个字便涌出了大量的血液。

老人点了点头,慈爱的盯着吴言的面容。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那时擅自放弃。”老人飘渺的声音传入吴言的耳中,“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放弃。人生总有失有得,今天你在这里失去了,在将来必会再得到。”

吴言满是血丝的双眼中,眼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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