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浮游再次退回了共工国境内,对国都求援,请求调拨更多的投石机和床弩来。
入夜后,停泊在边境共工军船队里,陷入了一片宁静。
累了一天的军士们,除了站岗巡逻的士兵外,其他的都入睡后,浮游的旗舰,二层船舱部指挥室却依旧灯火通明。
一脸怒气横生,显得把脸藏在烛火光亮外阴影的浮游,更狰狞了几分。只是此时这狰狞,透着的还有几分因怒而生的气馁。
次萧石竹也是只用了一万左右兵丁,打得他和吴回抱头鼠窜;这次亦是如此。
白天时,他特意让士兵爬桅杆顶,冒着炮火数了数守城士兵的数目,粗略估计城也一万军士。
这让浮游大为费解,萧石竹倒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他的士兵如此勇猛?
想着想着,越来越不甘心的浮游,不由自主的攥紧双拳,情不自禁的一拳狠狠捶打在了自己椅子的扶手。
只听得那椅子扶手,随即传来噼啪一声脆响后,整个扶手立马碎尽成无数木屑,散落在地。
这一下不但打破了指挥室沉默,还让坐在他首下左右的两个人魂,看得惊愕之余也下了一跳。
“将军不必气恼。”片刻光阴后,坐在他右手边的人魂定了定神,讪笑一声,气定神闲的道:“待我们的投石机来后,再重振旗鼓杀回去。”。
这身材细矮的人魂虽作书生打扮,却长着两颗外翻而长在唇外的大门牙,加唇两撇细细的八字胡,以及那一双没眯着看去也像是闭着的小眼睛,让他怎么看都不像个人魂书生,倒是像个老鼠精。
“是。”此鬼方才语毕,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人魂已是赫然起身,大声不以为然的嚷嚷道:“我们有多少士兵啊?他们才多少人马?我们死得起,他们可死不起。”。
这个人魂高大魁梧,身着锁子甲,一身皮肤黝黑,从耳下到颌下布满了浓密的络腮胡不说,左边脸颊,眼角下还有一条三寸左右刀疤,斜斜往下。显得他少了几分憨傻,却多了几分凶恶。
“杜敷你坐下。”浮游瞥了一眼这个凶恶男子,沉声骂道:“打战没你这样打的,还什么死得起死不起,你以为卖肉呢?还论斤称两的吗?”。
杜敷便未生气,因他是杀猪屠夫出身的缘故,反而因为听到卖肉两字,不由自主的憨憨傻笑两声。
“李柏。”浮游双眉一扬,转头看向书生打扮的人魂,问到:“你不是和三首国的国相吗?立马修书给他,请求他国越过苍梧深渊,进攻讙头南面。”。
“诺。”那个名叫李柏的男子,不敢怠慢,赶忙起身对浮游拱手行礼,应下了此事。
“下令全军耐心等待。”浮游收起怒气,沉吟思索片刻后,毅然决然道:“我们必须等一个阴雨天,届时敌军火器时效时再出”。
击字还未能说出口,船外便传来了声声如春雷惊天般的轰隆巨响,紧接着便是一片接一片的嘈杂声;浮游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和紧张。
他的噩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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